江天芙见这边热闹,也腼着脸跑过来,对苏予安道:“二嫂,你也给我一个丫环呗,木槿也配了人,我身边都没有得用的。”
苏予安见江天芙跟自己越来越不讲究,也实属无奈,只好让新蕾再选两个好的过来。
给江天芙的人自然是她自己取名,但她竟学着苏予安,取了剔红和空绿两个带颜色的。
苏予安只是懒,江天芙则是因为一直羡慕本心堂的丫环得力,因此觉得自己的丫环和苏予安的丫环名字差不多,也会沾着点儿好运,丫环也得力些。
可好丫环也是学出来了,为了让剔红和空绿多学学侯府的规矩,江天芙便见天儿带着她俩过来,恨不得成了一家子。
最后还是江起云实在忍不住给轰走了,但也只是一时,江起云不在的时候,江天芙依旧会摸过来。
“你让她俩过来就成,你自己倒也不必跟着。”苏予安道。
“那我不也是想跟二嫂亲近亲近么。”江天芙笑眯眯雯。
“你不照顾老夫人了?”苏予安问,江天芙和江老夫人的感情已经很好了。
“自从二哥二嫂回来后,老夫人精神好了,身子骨也硬朗许多。”江天芙笑
着说,“再者,我早晚都会过去请安的。”
正说着话儿,门外有丫环说:“世子夫人,有仆妇说,四公子被人打了。”
江起弘被打了?苏予安和江天芙都不由得神色一滞。
“瞧瞧去!”苏予安起身道。
“二嫂!”江天芙跟着起身,但却拉住了苏予安的袖子,“瞧什么呀,由得他去,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苏予安见江天芙这个当亲姐的都是这种态度,便再次坐了下来,对门外的丫环道:“请个大夫回来,给他瞧瞧。”
等丫环退下去之后,苏予安便问江天芙:“这又是怎么了呢?”
江天芙叹了口气,说:“他呀,真的是没救了。”
原来江起弘在秦家三公子的引诱下,嗜赌成瘾,秦家哪怕这会儿已经被流放了,他这赌瘾却戒不了。
荣阳侯打过几次,但他可是重臣,哪能日日在家看着。
荣阳侯不在家的时候,江天芙别说管了,还没开口呢,便被江起弘给训斥一顿,于是干脆不管了。
在这种状况下,江起弘自然是越陷越深。
看到苏予安眉头皱起,江天芙摇头道:“二嫂,别为他忧心了,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
因为什么的报应,懂的都懂。
苏予安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想,现在荣阳侯的世子是江起云,她是世子夫人,回头江起弘若出了什么事,人家不还是得找荣阳侯府。
江起弘还不像江起行,那个是二房的,这同样是荣阳侯的儿子,且也是嫡子,他今年才十五岁。
按理,哪怕是江起弘成了亲,只要荣阳侯还活着就不会分家。
想到家里出了一个赌徒,苏予安就觉得麻烦。
江起弘有没有出息苏予安懒得操心,但如果给她找麻烦,那就不行。
江天芙离开后,苏予安便让人去查了一下江起弘,知道他常去的赌庄叫“来金庄”,非常直白。
来金庄别的不好说,出老千骗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过做这一行的,恐怕也没哪个是老老实实的。
“世子夫人,我去拆了那铺子。”结香道。
听了这话,月白也往结香身边走了一步,然后盯着苏予安,她好久没动手了呢。
“拆了有什么用,这京都也不是只有这一家赌馆。”苏予安想了想,对结香和月白道,“你俩去一趟,就说让他们按我说的做,否则的话别说这铺子了,他们
和他们家所有的人,都别想在京都呆着。”
苏予安说完,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结香和月白。
“奴婢知道了。”结香说完便转头就要离开,但却被苏予安叫住,“结香,自今日起,你不用自称奴婢,你我姐妹相称。”
结香回头看着苏予安,然后“哦”了一声,扭头出门办事。
月白则眼睛瞪得溜圆,但她不敢问苏予安,只紧跟着结香,出了院门便小声问道:“结香姐姐,为什么世子夫人要跟你姐妹相称啊?”
结香回了一句:“想知道去问世子夫人。”
“我不敢。”月白摇了摇头,又道,“结香姐姐,是不是你救过世子夫人的命啊?”
结香停下脚步看着月白:“救世子夫人的命是本份。”
月白看着结香越发地严肃,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说:“这个我当然是明白的,结香姐姐。”
俩人走到来金庄门口,月白又想起另外一个问题,世子夫人的法子像是小孩儿过家家似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但她张了张嘴,却不敢再问。
找到了来金庄的掌柜的,结香说明来意,那掌柜的却一笑:“这位姑娘,我们这儿也是做生意
的,哪有不让别人来玩的道理。”
“没有不让他来玩,只是让你把这粉末想办法让他沾上。”结香扔给掌柜的一个布袋子。
“没有这样的道理……”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结香便一桌拍断了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