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立新君的功臣?罗玉成回过头来看着靖南王,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嗤”笑。
“爹,妹妹已有了身孕,她的孩子还得喊您一声外祖父呢。”罗玉成轻轻说道。
以前不论父母之间有怎样的问题,在罗玉成的心里,靖南太上王这个父亲,还是高大的。
可这一刻,罗玉成却发现他已经比靖南太上王高了半个头。
罗玉成抬脚转身,毫不迟疑地离开。
而靖南太上王的脑海里却盘旋着“外祖父”三个字,也就是说,不出意外的话,自己的外孙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
虽然靖南太上王一直说,不想靠女子争得荣耀,但想当有一天自家的血脉成为一国之主,他的血液还是不由自主地热了一下。
再回想起这不到一年的时光,靖南太上王都觉得不可思议,怎地苏之梁那么一个四六不靠的人,竟就坐上了皇位。
如果不是没料到这一点,靖南太上王觉得自己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过了许久,靖南太上王才对身边的长随道:“收拾收拾吧,明日便住到庄子上去。”
靖南太上王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了,他想悄悄地带着容侧妃离开,可走到府门口,却发
现靖南王太妃带着罗玉成和江天芯都站在那儿。
“你们这是做什么?”靖南太上王脸一黑。
“来送送您啊,您说您这劳碌一辈子,怎地老了老了,偏想去庄子上住。”靖南王太妃颇为感慨地说。
“这不是你之所愿吗?”靖南太上王一声冷笑,极其厌恶地看着靖南王太妃那张虚伪的脸。
“怎会是我之所愿?你叫满国都的人来评评理,谁愿意自己夫君和小妾跑去庄子上?”靖南王太妃脸上露出一抹幽怨之色。
小妾?容侧太妃脸一僵,自己是侧妃。
只是容侧太妃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没有说话的余地,而靖南王太妃却正在对罗玉成道:“玉成,你爹不愿意走,将马车卸了吧。”
“太上王。”容侧太妃立即抓住了靖南太上王的袖子。
就凭罗玉成昨天说出他们和容天官的事,如果他们真的留下来,恐怕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罗玉轩。
虽然……容侧太妃往府内看了一下,并没有瞧见罗玉轩和容氏的身影。
但做母亲的,哪里能跟自己的孩子计较。
“哼!”靖南太上王一甩袖子,瞪了靖南王太妃等人一眼,便径直上了马车。
“瞧瞧,这狠心的……”
靖南王太妃拿起帕子开始抹泪。
靖南太上王终于带着容侧太妃去了庄子上,而王府门口发生的一幕,也落在许多人的眼里,成为靖南太上王抛妻弃子的证据,但他已经是太上王了,所以懒得搭理他。
也因此,没一个人说罗玉成不孝的。
自此后,靖南王太妃真的是逍遥度日。
而靖南太上王和容侧太妃也真如他们之前海誓山盟的那般,在一起永不分离,只是在庄子上呆得久了,俩人一个没了权势一个没了美貌,竟渐渐也像寻常夫妻一般,开始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
只是现在,没人再去关注靖南太上王和他的心肝儿侧妃的日子了,朝堂上的事情还没闹明白呢。
容家倒了以后,苏之梁便琢磨着将皇位让给苏兆轶,满南瑞的大臣都没见过这种操作的呀。
连宣皓都感慨:“六哥果然是真的不想当皇帝!”
苏兆轶也觉得这才一个月呢,太急了,苏之梁却更道:“我再不回家你娘就不定都不让我进门了,一个女人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你不懂得那份儿辛苦。”
苏兆轶:……那也是我娘啊!
“爹,依您吧。”苏兆轶觉得自己是家里的长子,担子
原本就该自己挑起来。
既然爹想回去和娘团聚,就让他去吧。
这样的话,也用不着册封宋氏了,免得尴尬。
于是苏之梁便“病”倒了,理由是过于思念先帝,“病”中,他将自己亲娘柔妃追封为皇后,又追封为太后。
再过几日,便因为先帝也过于思念儿子,苏之梁便“病逝”了,且当众留下了口谕,传位给太子。
对于苏之梁之死,没有人有异议,因为这是大多数人亲眼看到的,而且现在在南瑞,他只有苏兆轶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还传给别人不成。
苏之梁留有“遗诏”,停灵七日后,便进地宫陪先帝。
新帝不敢违背,只得照做。
七日后,苏之梁在地宫里坐了起来,苏予安、江起云和苏兆轶早就等在了一旁。
“爹,您醒啦?”苏予安说着便让玉佩赶紧上前给苏之梁诊脉。
仔细替苏之梁检查了之后,玉佩表示除了虚了点,没有其他的任何问题。
“那就好,爹,您喝碗粥。”苏予安端上了一碗清粥。
“安安,有,有肉不?”苏之梁颇为虚弱地说,嗓子都哑了。
“爹,您这会儿吃不得肉。”苏予安摇头道。
苏之梁吃了宣皓的秘药
,可以假死七日,这七日只需要给他喂水即可存活。
虽然身体无恙,但肠胃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