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话怎么说的?”容侧太妃脱口而出,然后又道,“太上王,我不懂得朝政大事,但您之前不是说向着谁都不好,要做个纯臣吗?”
“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我和那秦王只是亲家倒也罢了,谁都知道我与他不和,可现在苏兆轶亲自来了南瑞,他是我靖南王府的女婿。”靖南太上王暗叹一声,时也命也!
容侧太妃垂下了眼眸,过了会儿才抬起头来,展颜一笑。
“太上王,那这也是好事不是?那秦王世子若登上了帝位,咱们家的郡主可就是皇后了。”容侧太妃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兴奋了起来,“那我们罗家也出了一个皇后呢。”
“什么皇后!”靖南太上王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罗家的荣耀是打出来的,不是靠女子得来的。”
靖南太上王原本虽然没觉得南阳郡主当上皇后有什么好,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但被容侧太妃这么兴奋地一喊,倒觉得是一种耻辱了。
“太,太上王,是妾错了!”容侧太妃默默起身,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与你何干?”靖南太上王无奈地看着容侧太妃,“早就跟你说过,你不用自称妾。”
在
靖南太上王的安抚下,容侧太妃才小心翼翼地又坐了下来,然后依偎在靖南太上王怀里很是委屈地说:“您方才吓死我了。”
“方才是我的不是。”靖南太上王拍着容侧太妃的肩膀道。
“太上王,您若真的心疼我,不如把这庄子给我吧,回头我便来这里住着。”容侧太妃突然开口道。
“来这里住着做什么?”靖南太上王皱了皱眉。
“太上王,我……”容侧太妃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直到靖南太上王捏了捏她的手催促,她才道,“您虽不乐意,但府里话事人现如今是玉成,我在这儿呆着自在……”
容侧太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靖南太上王驳斥:“胡说,府里住了十几年,你还不自在不成?他虽是靖南王,但你也是他庶母,况且我还活着呢,他还越不过我这个太上王去。”
“可,可您都让位了。”容侧太妃小声嘀咕道,“再等到郡主成了皇后,那更……太上王,您一直都说心里有我,怎地连个庄子都不乐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靖南太上王见容侧太妃的泪珠子从眼角顺颊而下,别提多可怜了,只得无奈又怜惜地去
给她抹泪。
“那您就把这庄子送给我吧,我就喜欢这儿。”容侧太妃做出一副娇俏刁蛮的模样,虽然年轻大了些,但她保养得好,倒也不违和。
可容侧太妃越是这样,靖南太上王越觉得她是故意让自己宽心的,心里更是心疼。
“好,这庄子就送你了!”靖南太上王冲着容侧太妃笑了笑。
“多谢太上王。”容侧太妃很是感激地扑进靖南太上王的怀里。
轻拍着容侧太妃的后背,靖南太上王做了一个决定,他得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靖南太上王和容侧太妃吃过早膳才打道回府。
靖南王太妃虽知道快过年了,这俩人总是要回府的,但听到这个消息,眉头还是皱了起来。
“太妃,您要不再点几个菜?”靖南王太妃的贴身嬷嬷提醒道,这已经快正午了。
“我这边就这样儿,他们要吃让他们自己点,难不成他还会回我这儿来吃不成。”靖南王太妃懒懒地说。
“这,只怕太上王会不高兴。”嬷嬷小声说。
她们这些老人在靖南王府都快半辈子了,自是了解靖南太上王的为人,他可以不搭理你,但你不能不在乎他。
“不高
兴?”靖南王太妃一声冷笑,“不高兴也不是到我面前,理他呢。”
果然,一会儿嬷嬷就过来说,太上王在容侧太妃那边发脾气了。
靖南王太妃没当回事,但却让嬷嬷过去提醒一下江天芯,毕竟她是当儿媳的,现在又是她管家。
江天芯听着都愣住了,问嬷嬷:“太上王为何发脾气?”
嬷嬷也不好说靖南太上王的不是,只得支支吾吾地说:“大约,或许是觉得跟容侧太妃俩人一起吃饭孤单了些。”
孤单?江天芯更想不明白了,他俩在庄子上住那么久,难道还有别人一起吃?
“难不成,还得给他们办个宴接风洗尘?”江天芯只觉得可笑,自己受不受欢迎不知道吗。
嬷嬷不禁抬起头来看着江天芯,可不就这意思。
这时,容侧太妃那边有婆子过来,说是太上王有请王妃过去一趟。
以江天芯现在的身份,容侧太妃叫她可以不去,但靖南太上王的面子她还是要给一点的。
到了容侧太妃处,江天芯却被晾在一旁,半天没人出来。
“ 把那婆子找出来。”江天芯黑着脸对初芽道。
这突出其来的一声,把屋内外其他伺候的人都吓
了一跳,然后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愣住了。
“是!”初芽却一脸淡定地躬身道。
走到门外,初芽指着几个院子里粗使的婆子道:“去,把给王妃报信的婆子叫过来。”
几个婆子互相看了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