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石虽贵,但一般的富户也不是用不起。
可这太湖石却出现在这凌州城,这一路运回来的费用,只怕都是远远高于这石头本身的价值,而且还是这样随意摆放。
那丫环见苏予安紧盯着太湖石看,不禁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真是没见过世面。
站了会儿之后,苏予安使朝结香使了个眼色,一起进了屋子。
“结香,你可看出什么方位来了?”苏予安小声问结香。
因王家的轻视,屋里没有放丫环,倒更方便了苏予安和结香说话。
“世子夫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奴婢就观察过,方才再瞧了一眼已经有数了。”结香明白苏予安的意思,笑着说,“您放心,出府没问题。”
自宫变之后,苏予安便搜集了许多前朝以及当朝宅院建筑类的书给结香看,再加上晚上结香没事就飞来飞去,基本上把大周宅院建筑的模式都搞明白了。
这王员外虽在凌州是一霸,但他这个宅子除了大些,也并没有什么别的出奇的地方,因此结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到结香这么说,苏予安也安心了许多。
在能够逃跑保命的前提下,才能够全心全意地谋局嘛!
如
同苏予安几次对江慎说的,什么都没有性命要紧。
又坐了会儿,还是没人过来,苏予安都有些耐不住了,这王家究竟想要干什么?
恰在这时,门外响起丫环的声音:“见过大姑娘!”
接着门口一暗,走进来一个穿着红裙,红裙上绣着金凤的姑娘,面目说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丑。
但说是姑娘,其实也有些抬举,毕竟二十六岁在大周来说,已经妥妥的是个妇人了。
“这位,便是江家的夫人?”王大姑娘上下打量了苏予安一番,笑了一下,“长得还是不错的。”
苏予安起身,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盈盈朝王大姑娘行了一礼。
结香把脸别向另一边,简直没法儿看。
“你也不用害怕,我过来是有事与你相商的。”王大姑娘在另一边坐下,没等苏予安开口,然后又朝门外吼道,“来人!”
一个丫环匆匆进来,只是还没站稳,便被那王大姑娘一脚踹飞。
那丫环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立即跪在了王大姑娘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都是奴婢的错。”
王大姑娘冷冷地看着丫环问:“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苏予安抬了抬眉,她还真的
没看出来这丫环错哪儿了,这话都还没开始说呢。
这念头刚起,苏予安便听到丫环磕头道:“大姑娘,奴婢让您生气了,都是奴婢的错。”
结香听到这一句都瞪圆了眼睛,还可以这样?
不过也是,当丫环的让主子生气了,可不就是错。
但结香也没看明白这丫环究竟在什么时候,让这王大姑娘生气了,她不才刚进来么?
抱着学习的态度,结香紧盯着那丫环,谁知那丫环却一个字都不再说了。
“那你知道你怎么让我生气了吗?”王大姑娘又问。
结香又立即盯着那丫环,对啊,你哪里让你主子生气了呀?
“奴婢,奴婢……”丫环都快头垂到了胸口,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结香不禁有些失望,看来她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我便叫你明白明白。”王大姑娘再次踹了那丫环一眼,见她倒了地,才道,“客人来了这么久,你们居然连茶水和点心都不上,这不是叫客人说我们王家礼仪不周?”
苏予安听到这一句都想笑了,这合着是做戏自己看的呢!
就王大姑娘这个脾气,如果不是她吩咐了,这丫环难道连有客要上茶点这事儿都不
知道?那还当个什么丫环。
王大姑娘这番作为不过是杀鸡儆猴,想告诉自己,她脾气不好,别惹她不高兴罢了。
这敢情好,自己也是个脾气不好的,这不就正好碰上了么。
那丫环听到王大姑娘的这一句,也明白过来,赶紧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说:“奴婢这就去泡茶。”
王大姑娘眼睛一瞪:“还不快去!”
待丫环连滚带爬地出了门,王大姑娘才笑眯眯地扭头冲着苏予安道:“江夫人,丫环不懂事,你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得不说,这王大姑娘变脸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如果上台子演戏,应该是一把好手。
也是,否则怎么可能继承得了王员外的这个家业。
苏予安低着头小声回道:“不会,王大姑娘多心了!”
“不会就好。”王大姑娘又瞟了苏予安一眼,目光落到她如玉般光洁的颈脖上,眼里不禁掠过一抹妒意。
“不知道王大姑娘有何事要跟我说?”苏予安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王大姑娘。
王大姑娘又被苏予安这一对剪剪秋水给闷着了,暗道,这女人脸上不施脂粉,穿着也是寻常衣衫,但却依旧如此勾人魂魄,难怪江公子那里死
活不应呢。
深吸一口气,王大姑娘才道:“我刚刚见过江公子了,对他甚有好感。”
苏予安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