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苏予安挺忙的,忙着办江天芙的嫁妆。
虽然不用特意置办什么,但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而京都关于“江起云投敌”的传言又有了新的版本,大意是说,不是苏家乱传,实则是苏家三姑奶奶自己说漏了嘴。
这一说,许多人便信了。
如果这事儿不是真的,荣阳侯府那如何能拖累得了苏家,苏家又为何要将三房除族?
也有人问了,不是不想三房沾他们的光吗?
这刚问出来,就有人嗤之以鼻,沾什么光?三房儿子娶的是郡主,女儿嫁的又是侯府,需要沾什么光?
再说了,苏家大房那位在宫里的娘娘不过生的是个皇子而已,上面还有好几个,未来也还会有,轮得着侯府去沾他们的光?
这一说许多人都觉得有理,于是对“江起云投敌”这事儿吧,又开始相信了。
“世子夫人,这话是从诚德宫那边传出来的。”结香在苏予安耳边道。
“不愧是宫里摸爬滚打过的。”苏予安笑了笑,“那就让流言传得更热闹一些。”
结香离开后,苏予安便拿着手里的首饰册子,想去江天芙那里走一趟。
谁知路经园子的时候
,竟碰到了江起行。
虽然在一个府里住着,但苏予安真的好久没看到他了,甚至都快忘了他的样貌。
微微点了点头,苏予安便转身要走,但却被江起行叫住。
“有事?”苏予安冷冷地看着江起行。
“二弟妹,最近京都有些流言……”江起行看了一眼苏予安,“可是真的?”
“你若不信便不会来问我,既然来问了,便相信是真的。”苏予安一声冷笑,“你想要做什么便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你……”江起行只觉得胸口憋闷,她对江起云笑颜如花,对自己却冷若冰霜。
当初是自己对不住她,可那不也是不得已吗。
“没别的事,我便走了!”苏予安刚转过身去,便听到江起行在身后道,“你一个妇人家,又何必硬扛着?”
“不扛,把侯府让给你吗?”苏予安头都不回地说,“你放心好了,侯府怎么着也落不到你头上,想要就自己挣。”
说完,苏予安一刻不带停留地去了江天芙的芳林苑。
江起行默默地看着苏予安的背影,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如果自己成了侯爷,她还会对自己如此吗?
这个念头一起
,便一直回响在江起行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在苏予安授意下,一部分人开始刻意搅浑水,京都关于“江起云投敌”的流言一日比一日传得更加离奇。
“听说透出荣阳侯府世子爷投敌的消息不是世子夫人,是江侯爷。”
“怎会是江侯爷,人家是傻么?瞒着都来不及呢,我倒听说是江家的对头。”
“江家,有对头?”
“江家可是武将出身,那是踩着多少人的骨血立的功勋,怎会没有对头?再说了,上边的事可乱着呢。”
“哦,那这事儿的真假还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了,听说太上老君都给宫里的皇帝托梦了。”
“托梦?这你能知道?即使是真的,皇帝能不追究?”
“你们都瞎说的,听说是宫里苏家的那位皇妃使的坏,要坑荣阳侯府。”
“这又是为什么呀?”
“说是宫里的皇妃想着跟荣阳侯府的那位联手,那位不答应不说,还发现那位皇妃生的孩子不是她自己生的,这可不就成死敌了么。”
“不是她自己生的?谁生的?”
“这苏家不是两位娘娘吗?听说是另外一位生的,月子还没坐满就打入冷宫
了。”
“哎呦,我的天!”
……
一时之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每天都有几拨人为了这件事情大打出手,打着打着吧,还是那些纨绔说了一句话:“你们这些人傻不傻,你们觉得我们这样的人能投敌吗?我们这样的人手头是有人啊,还是有机密啊?投敌谁要啊?”
这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可不,那侯府的世子爷可是个纨绔,他又不是个将军,又不是个元帅,他投敌人家只怕也不会要啊。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江起云投敌之嫌给破解了。
后来再有人提起此事,得到的都是一脸鄙视,且问:他一个纨绔,他手头有人啊,还是有军事机密啊?他拿什么去投敌?
这一连三问,能把对方问趴下。
要说别的地方也行,但这可是在北府军,北府军会因为你是侯府世子,便让你领兵?做梦呢吧!
这其中最为惊讶的是苏之栋,什么?那个皇子是自己女儿生的?
“这,这是传言,不可信!”苏之栋对那位传话给自己的好友道。
“之栋,是不是传言你自己得琢磨琢磨,为何九皇子一出生,苏贵人就进了冷宫?”好友小声
说。
“许是她,她自己做错了事。”苏之栋低声道。
“即使是做了天大的事,只要慧妃求求情,哪怕是贬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