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予安刚走出郡主府,便见江起云刚好下马。
“你怎地过来了?”苏予安很是惊讶,这会儿不应该是要去北府军了吗。
“我过来看你一眼就走。”江起云笑看着苏予安。
那一刻,苏予安便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越过千山万水,只为过来看你一眼。
虽然侯府和郡主府离得并不远,但她就是相信,这不是远近的问题。
俩人默默对视良久,苏予安展颜一笑:“现在看到了,那你赶紧回北府军吧。”
军令如山,苏予安可不想江起云再次受罚。
见江起云不大乐意的样子,苏予安又道:“我看着你走。”
听到苏予安这样说,江起云尽管不舍,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上了马,江起云伏下身子很骄傲,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昨天晚上谁也没看到我。”
苏予安:……
躲床底下,谁能看到你。
但看到江起云的背影,苏予安脑子里竟莫名地出现了他驰骋沙场的飒爽英姿。
“世子夫人,世子爷都没影儿了。”
结香的声音乍然响起,苏予安才回过神来,不禁脸颊微红。
莫问轩这会儿却是一片死寂,秦月婵躺在床上,如果不是胸口还有起伏,
如珠都想去摸摸她还有没有气儿。
秦月婵此刻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她怎么也没想到,掳过来的居然是江福。
怎么会是江福?就算是黑灯瞎火地看不见,江福也不应该躺在江起云的床上啊。
秦月婵的确是做好了准备,万一江起云意志力过于强悍,那就拘他一夜,哪怕不成事,有这一夜就成了。
可怎么也没想到,是江福。
即使是江福也就罢了,把他送回去就成了,或者随便扔到什么地方都成,可她居然就……
想起之前的那种感受,秦月婵就觉得浑身又燥热起来。
秦月婵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沐浴的时候加了一些花瓣而已,怎么会控制不住,竟和江福一个下人行了苟且之事。
想到这儿,秦月婵便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姨娘,您快别这样了,会咬坏掉的。”如珠在一旁小心劝解着。
但看到秦月婵似乎没听见的模样,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谁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儿呢,浦云居里明明是世子爷,怎么掳进来的居然是江福。
最让如珠想不明白的是,秦月婵怎么会和一个下人……按她的脾气,没当时要了江福的
命,也会卸了他一条腿再扔出去。
这时,秦月婵突然开口道:“找个丫环过来,把那杯酒让她喝了。”
如珠以为自己听错了,伏身道:“姨娘,那杯酒里面可是……可是有……”
秦月婵侧过脸阴冷着一张脸看着如珠:“怎么,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奴婢不敢!”如珠缩了缩脖子,顿了一下,才冲着外面颤声喊道,“卷儿,你进来了一下。”
卷儿是莫问轩负责洒扫的丫环,年轻不大,长相和身段儿都好,所有的心思都在眼睛里,没少往秦月婵面前凑。
一听到如珠叫进,卷儿便立即跑进了内室。
“奴婢见过姨娘和如珠姐姐。”卷儿笑得眼睛亮晶晶的。
“姨娘说你这几日做事卖力,赏你一杯酒喝。”如珠示意了一眼桌子道,“就那杯,喝了吧。”
因为自己这几日做事卖力,所以赏酒喝?卷儿听着都有些心虚。
昨日轴儿还跟她吵了一架,原本该她修剪的花她没剪,都让轴儿给干了。
不过这种小事儿,姨娘肯定是不会知道的。
这么一想,卷儿便觉得自己平日里的言行是对了,所以姨娘看到的都是她的好。
“多谢姨娘!”卷儿拿起
酒盅还是愣了一下,自己不会喝酒呢。
但既然是姨娘赐的,不会也得喝,反正也不多。
一杯酒下肚,卷儿只觉得肚子里火辣辣的,但还是朝秦月婵行了一礼,道:“多谢姨娘,奴婢这就忙活去了。”
秦月婵没动静,如珠看了卷儿一眼,道:“坐下歇会儿,让你走再走。”
卷儿有些不明白,不就赐一杯酒吗?怎地还不让走了?
纵然如此,卷儿也没别的办法,还是忐忐忑忐地坐了下来。
一刻钟过去了,卷儿揉了揉太阳穴,如珠立即问道:“怎么了?”
卷儿立即起身怯怯地说:“只是,只是有些头晕。”
只是有些头晕?如珠心里不禁“咯登”了一声,这都过了一刻钟,还只是有些头晕吗。
如珠瞟了秦月婵一眼,见她没说话,便对卷儿道:“再等会儿。”
再等会儿?等什么?卷儿心里越来越不安。
“如珠姐姐,我还有活儿……”卷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如珠打断,“叫你等会儿就等会儿,真那么喜欢干活儿,以后院子里的事就都归你做了。”
都归自己做?卷儿听着头都晕了,只得重新坐了下来。
又过了一刻钟,卷儿再次起身道:
“如珠姐姐,我,我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