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那赵公子现在如何啦?”江昆问。
“自然是送官了。”江起云回,他现在已经进了北府军,自然不能胡来。
“你身边也就一个江安,你如何能成事的?”江侯爷不明白地看着江起云。
“儿子身边有人。”江起云的声音高亢起来。
“你身边有什么人?”江侯爷皱着眉问,他是真的不知道。
江起云一听这话,目光就有些躲闪。
江昆见此,凑近江侯爷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江侯爷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昆,道:“那些纨绔能干得成这事儿?”
江昆给江侯爷使了个眼色,回:“侯爷,那些公子们脑瓜子可灵光着呢,只是没人往正路上引,您瞧二公子这不就进了北府军,回头其他公子定然也会有出息的。”
这话原本是江昆为江起云开脱的话,但竟真的说服了江侯爷。
江侯爷又让江起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沉默了一会儿后,冲着江起云摆了摆手:“之后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滚吧!”
江起云听到这一句,松了口气,立即一拱手:“那儿子滚了!”
说完,便身子一闪,到了门外。
江侯爷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
忍不住对江昆道:“若是他岳父在这里,他会跑得这么快?”
若是苏之梁?江昆都不用想像,肯定是翁婿俩把酒言欢啊!
江昆知道,若真的这样说,怕是江侯爷会不高兴。
“这深更半夜的,也就侯爷您会等着二公子,亲家公哪会上门,他有自己一家子人呢。”江昆一边说一边撤走茶水。
“偏那小子不懂得事儿!”江侯爷感叹了一声,心里却舒畅得紧。
只是,那个孽障怎么突然就能进北府军了呢?
大概,是像了自己吧!江侯爷脸上露出一丝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
“江昆啊,拨几个人给那孽障。”江侯爷道。
“侯爷?”江昆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江侯爷,用极低的声音问道,“拨哪边儿的?”
江侯爷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地上。
江昆身子一震,躬身道:“明白了!”
苏予安被丹朱叫醒的时候,已经睡了一觉了。
“怎么啦?”苏予安睡眼朦胧地看着丹朱。
“小丫环说,二公子回来了,只是又被侯爷叫去了,想必一会儿就会回来!”丹朱轻声道。
“知道了!”苏予安坐了起来,仍然觉得眼睛睁不开。
苏予安原是打算等江起
云的,毕竟今天不比寻常,于是一边看书一边等,可看着看着,竟就在榻上睡了过去。
丹朱打了一盆水进来,看到苏予安的眼睛竟又闭上了。
“二少夫人,您这几日似是容易犯困。”丹朱拧着帕子笑着说。
“大概是春困吧。”苏予安回道。
但用帕子擦完脸之后,苏予安又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春困也不至于困成这样儿啊。
想到之前在松鹤堂的事,苏予安不禁叹了口气。
下午江侯爷的人过来禀报江起云中选之后,苏予安便去了一趟松鹤堂,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当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但苏予安特意跑这一趟,她还是挺高兴的,于是便留她说了会儿话。
结果苏予安说着说着,竟打了一个哈欠。
这哈欠一打,就好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似的,没说几句又打起了哈欠。
江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苏予安一眼,便让她回去休息了。
苏予安看江老夫人那神情,就知道她想歪了,可这怎么解释呢?人家又没直说。
原还想着在松鹤堂蹭一顿晚饭吃的苏予安,只能回到本心堂,默默地吃了一碗阳春面。
谁知,竟又睡
着了。
这时,小丫环请安的声音传过来,接着江起云的脚步声便到了廊下。
“二少夫人,奴婢先退下了。”丹朱道。
苏予安点了点头。
丹朱端着铜盆刚退出去,江起云便撩开帘子进来了。
看着江起云的头发略有些凌乱,苏予安不禁有些不解,难道今日江侯爷还要教训江起云?
不过这也难说,有的男人就是喜欢打压式的教育,生怕孩子有点成绩就飘。
“吃了吗?”苏予安问。
江起云本来想说吃了,可是跟江侯爷那么一闹,又觉得有点饿了。
“安安,有吃的吗?”江起云摸了摸肚子。
怎么可能没有,食物是苏予安的安全感啊。
“你想吃什么?”苏予安又问。
没办法,本心堂小厨房的选择太多。
“和你晚上吃一样的便好。”江起云笑着说。
那就是阳春面了!
苏予安同情了厨娘一把,大晚上的还要去揉面,但还是决定满足江起云。
毕竟,今日不同往常。
本心堂的阳春面的底底是猪骨汤,这汤用猪骨熬制十二个时辰后,再用纱布过滤杂质,直到汤色清亮,却又不失猪骨的鲜醇,再放上一小勺熬好的猪油,然后把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