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芙听了这一句,不禁好奇,这有什么可稀奇的?
这事儿放到别人身倒是有些难以理解,毕竟新嫁娘在自己家里恨不得都不出院子。
但江天芯哪里是在家里坐得住的人,她恨不得整日往外面跑才好。
不过,听说南瑞那边可是不让女子出门的。
江天芙想到这儿,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意。
“宁安公主若在家呆不住,那就派人好好儿地跟着她。”秦氏声音格外地轻柔,然后又在秦月婵耳边嘀咕了几句。
“是,婵儿知道了。”秦月婵朝秦氏和江天芙行了一礼,便出门去了。
“娘,您,是不是要对付江天芯?”江天芙有些摸不清秦氏的做法,又道,“您刚不是说让她好好地嫁出去么?”
秦氏看了一眼江天芙,最终还是道:“嫁自是要让她嫁,只是别想嫁得那么自在。”
听了这一句,江天芙急问道:“娘,您要做什么?”
秦氏却只是淡淡地说:“让你表姐去做便好了,你别问。”
秦氏不想让江天芙沾这些东西,但江天芙却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不如秦月婵更值得信任。
回到芳林院,江天芙又发了一通脾气,然
后对木槿道:“你这几日盯着四姐姐,她若要出门你便立即来告诉我。”
木槿目光闪了闪,态度恭敬地说:“是,奴婢知道了!”
秦氏不说,江天芙就打算自己去看,总能知道些什么。
知道这个消息,苏予安倒是愣住了,江天芙为什么要知道江天芯的行踪?
苏予安回来的时候,江天芯便在本心堂等着,可怜巴巴地说她好些天没出门了。
看惯了明眸飞扬的江天芯,对她这个焉头耷脑的模样,苏予安便没什么抵抗力,于是答应陪她出门一趟。
没想到就这样的机会,都有的人会想要去使绊子。
既然如此,那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想要如何。
“结香,明日你随我出门。”
“是,二少夫人。”
结香一如既往地毫无表情,木棉都想哭了,她其实也好些时候没出门了。
以前木棉还会偷摸着出门溜溜,现在这个念头都不敢有。
看着苏予安进了书房,木棉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知二少夫人什么时候才会原谅我!”木棉幽幽地说。
“这和二少夫人原不原谅你没关系,是你不能出门。”绿晴拍了拍木棉的肩膀。
“我
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二少夫人惩罚我是应该的。”木棉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绿晴看着木棉使劲地就着一个地方擦,不由得点了点木棉的额头,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呢?
“你啊,你不想想,你这会儿出门如果碰到了康王府的人怎么办?”绿晴瞪着木棉。
“不会的,绿晴姐姐,我那天蒙着面的。”木棉赶紧解释,这种错误她不会犯的。
“我知道,但那康王府的侍卫是什么人?万一呢?万一他们就是认出你来了,你让二少夫人怎么办?”绿晴又戳了一下木棉的额头,“做丫环就要有个做丫环的样子,再闯祸二少夫人都保不住你。”
木棉整个人都傻了,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绿……绿晴姐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木棉眼圈红了,然后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
“啧啧,你还会哭呢?”绿晴见木棉哭成那样,又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道,“二少夫人还把你留在身边,应当这事儿还没到那种地步,否则你定留不下来的。”
见木棉眼神还满是惶恐,绿晴又道:“便是哪天要送你走,二少夫人也会把你安
顿好的。”
木棉听着心里纠结不已,一方面不想给苏予安找麻烦,另一方面又舍不得离开。
“木棉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再自作主张,便是要送你走,也是要看时机的,若二少夫人身边突然少了个人,也一样让别人怀疑。”绿晴警告木棉。
被绿晴这一吓,木棉立即摇头道:“绿晴姐姐,我知道了,我都听二少夫人的。”
第二日苏予安和江天芯出门的时候,见木棉再也没有用一双渴望的眼神看着自己,还觉得挺奇怪的。
“二嫂,快走吧!”江天芯一脸跃雀地拉了苏予安一把。
出了荣阳侯府,江天芯的眼神就便得贪婪起来,马车上的帘子几乎就没有放下来过。
苏予安也没说,只是静静地陪在一旁。
朵儿见江天芯一路吹着风,于是递了一杯茶,道:“公主……”
刚开口便被江天芯打断:“别说话,我得好好儿记着,回头画下来,到了南瑞连门都出不得,更别提回来了。”
听了这一句,苏予安只觉得眼里发涩。
到了南瑞恐怕这辈子想回来都难了,像安亲王太妃那样的,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都说江天芯任性骄纵,
但她一直都是有分寸的,这次远嫁南瑞,她也已经做好了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妇人的准备。
“天芯,我们边走边逛吧,比在车上更好些。”苏予安在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