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太妃会不会帮江起云说话,让他当上世子?
江天芙越想越有可能,江天芯和江起云可是一母同胞,如果有可能,她当然要帮着江起云说话。
那自己……江天芙想到这里,都快有些坐不住了。
江起云之前对江天芯和江天芙都差不多,但这一两年来差别可就大了,不论是说话做事,他很明显地都是在维护江天芯。
想到如果江起云当了世子,那苏予安就是世子夫人,而苏予安对自己虽然说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但相较于江天芯,却是有天壤之别的,江天芙都恨不得把眼泪都要逼出来了。
“六妹妹,怎么啦?”江天蕾察觉到江天芙神色不对,以为她哪儿不舒服。
江天芙却只是摇头,然后默默地吃点心,一块百合糕她恨不得吃上一柱香的时间。
虽觉得江天芙有些不妥,但只要她不多话,江天蕾也懒得管。
江天芙本就如坐针毡,但那些议论却不绝入耳。
“瞧见没,安亲王太妃对江二少夫人多和气,看来是极满意宁安公主的。”
“要说宁安公主真真是个有福的,我家有亲戚云过南瑞,说是极为富庶。”
“我那日在
金银坊巧遇罗世子,看到他在买首饰的,样样都是拣顶好的买。”
“要说罗世子,也确是龙章凤质,实为良配……”
这一句句的,就像是一根根的针,深深地扎进江天芙的心里,痛得她都快要喊出来,让这些人住嘴。
其实说这些话的人心里未必是这样想的,再好又怎样?离得那么远,万一被欺负了都没娘家撑腰。
只是这个时候,谁会说这种不讨喜的话,只有江天芙听了进去。
江天蕾察觉到江天芙的神色实在是不对,心里不安,于是悄悄离席上前禀报江老夫人。
“带她走。”江老夫人只说了这一句。
这毕竟不是其他的什么宴请,江天芙若有个什么,丢的可是整个大周的脸面,那往后荣阳侯府的女眷哪里还有脸出来应酬。
看着江天芙的背影,江老夫人暗自摇头,这秦氏的心思……西瓜和芝麻都分不清,到头来只怕是什么都捞不着。
想到这儿,江老夫人不禁看向苏予安。
如果不是苏予安进门,荣阳侯府搞不好还真的就被秦氏拿捏在手里,如此三代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我听说了一些你们侯府的事,你如何都不管
?”安亲王太妃也察觉到了,低声问江老夫人。
“我一个继母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侯府一时半刻且乱不了,等那个时候到了,我愉儿也用不着依靠侯府,我也尘归尘土归土了,白费这心思作甚。”江老夫人毫不在意地说。
“我明白你,只是人活一世,总得过得有点儿意思。”安亲王太妃在江老夫人耳边压低声音道。
江老夫人看向安亲王太妃,虽已没了年轻时的美貌,但眉目之间却格外地欢畅,她不由得也笑了。
“放心,我过得挺有意思的。”江老夫人凑近安亲王太妃道,“我那孙媳可会做吃的了。”
苏予安若是听到这一句,估计会心虚到要死,她只是会吃会说,真心不会做。
但安亲王太妃看着苏予安的目光却越发地和善了,和善得苏予安心里都有些发毛,就算是看在江天芯的份上,似乎也有些过了。
直到宴席结束出了静园,苏予安才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着着实实是宋氏和苏之梁亲生的,苏予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安亲王太妃家遗失的孙女儿。
苏予安和江老夫人进荣阳侯府的时候,江天芙已经在润泽院很
是呆了一会儿。
“你现在终于知道,谁当世子与你并不是毫无关系了?”秦氏看着江天芙一声苦笑。
“娘,女儿早就知道的,只是没法子……”江天芙低着头道。
“你知道?哈!”秦氏笑了一声之后,突然又恶狠狠地说,“你若知道就不会与江天芯计较那些衣裳和头饰,你若知道就不会与我拧着来。”
秦氏把胸膛拍得“咚咚”响,江天芙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母亲,那……那如今可如何是好?”江天芙察觉到秦氏和以往有些不同了,但想到自己的前程,还是壮着胆子问。
“等着!”秦氏脸上的神色忽地又安静了下来,且还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江天芙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这么些年来,秦氏一直在荣阳侯府当家做主,她果然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的。
“母亲,可需要女儿做什么?”江天芙凑近秦氏,眼睛放亮地问,“要不要,阻止江天芯出阁?”
“蠢货!”秦氏一拍桌子,骂道,“把她留在家里做什么?她自是嫁得越远越好,可惜当初没把她嫁到西燕。”
“可,可她还是公主,南瑞会不会帮二哥哥说话?”江
天芙吓了一跳,但还是说出了自己最为担心的事情。
“你有没有脑子?若真是如此才好!”秦氏眸中透出一抹精光,“南瑞越帮江起云说话,皇帝越不会让江起云当世子,堂堂大周为何要听南瑞的。”
江天芙怔怔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