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德宫慧嫔身边的香儿,原是荣阳侯夫人身边的人,后来由苏大太太送进宫。”
福乐公主身边的宫女态度恭敬地说出了香儿的由来。
江起云眨了眨眼睛,福乐公主是不是搞错了,香儿不是安安的人么?
算了,错……就随她错去吧。
如果见到香儿,江起云不定会觉得眼熟,知道她确实是在秦氏身边呆过。
但只说名字,江起云实在没什么印象。
福乐公主看到江起云的脸继续木着,也觉得奇怪,香儿的身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断不会出错。
但这江起云似乎……不为所动?福乐公主的眼睛瞅了起来。
“江二公子,需要我提醒么?你母亲身边的丫环,为何竟是你妻子的人?”福乐公主笑眯眯地问江起云。
嗯?她知道?
江起云有些迷茫了,但片刻之后,他还是本能地回了一句:“福乐公主,你很闲?”
“你什么意思?”福乐公主生性本就敏感,也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无礼地回过话,心里顿时很是恼火。
“我们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江起云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不屑地对福乐公主道,“我告诉你,别想挑拨我和我娘子的关系,除
了我娘子,我谁也不娶。”
福乐公主张了张嘴,他说话……难不成以为自己看上他了?
察觉到这一点,福乐公主的脸涨得通红,如果她看得上江起行,早就嫁了,还由不得他不同意。
宫女一看福乐公主的脸色,就知道她很是气恼,当即上前一步道:“江二公子何出此言?公主乃金枝玉叶,岂是你能亵渎的。”
江起云却一声冷哼:“我娘子虽然不是金枝玉叶,也不是随便哪个能亵渎的。”
“谁亵渎你娘子了?本宫说的难道不是事实。”福乐公主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喊门外的暗卫。
“是不是事实的跟公主有什么关系?嗤!”江起云不屑地说。
“那你们荣阳侯府往宫里安插眼线呢?有没有关系?”福乐公主冷着脸道。
这话一说出来,江起云的眼皮子便不由地跳了跳。
“福乐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江起云自顾自地坐到了福乐公主对面,道,“我家为何要在宫里安插眼线?我爹手上没有实权,我也是个不争气的,我们安插眼线做什么?”
“那本宫如何知道?江二公子若不清楚,本宫可以上报父皇,让他问问荣阳侯,这样大家就都知
道了。”福乐公主唇角微微扬起,但眼眸却漆黑如墨。
江起云略坐正了身子,看着福乐公主道:“你有什么要求就直说,眼线这两个字我们荣阳侯府配不上。”
福乐公主抬了抬眉,颇有兴致地说:“真是没想到,江二公子是如此识时务的人,看来世人对二公子是有偏见。”
“偏不偏见的不重要。”江起云摆了摆手,道,“荣阳侯府与公主没什么瓜葛,想必你也没那么好心来提醒我,有话快说!”
“江二公子,就算我母后早死,我也是堂堂的嫡公主,你和我说话竟如此不恭?”福乐公主脸上的笑意又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起云看着福乐公主,然后默默起身朝她行了一礼,心里却道,果然,女人除了安安都麻烦。
福乐公主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闭了闭眼睛才道:“这件事情我可以先不告诉父皇,但,希望关键时刻荣阳侯府知道应该怎么做。”
关键时刻?江起云眉头一抽,当即道:“江家可以灭门,但绝不做祸国乱君之事。”
“放心!”福乐公主起身道,“本宫是当朝公主,比你更希望没有祸国乱君的事发生。”
说完,福乐公主戴上面纱就要离开,江起云却在她身后道:“福乐公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起云托的是贺家,按理不可能出岔子才是。
福乐公主转过身,冲着江起云一笑:“因为贺家那日进宫的人与香儿见面,正好被本宫遇上了,就是这么巧。”
巧?恐怕是福乐公主在宫里也是遍布眼线吧。
只是江起云除了攥紧了手,却也没有别的法子。
“江二公子放心,既然上了一条船,往后我定会好好照拂香儿。”福乐公主说完再次转身离开,这次没有丝毫的迟疑。
福乐公主一出福顺楼,江起云便闪进了天字二号,将之前的对话一一告之了苏予安。
“安安,这件事是我没办好。”江起云一脸愧疚地说。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苏予安哭笑不得,这人怎么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说起来这事儿首先要怪的是秦氏,如果她不将香儿送进宫,便没有后面的事。
其次苏予安觉得自己有过错,实在不应该把江起云扯进来,他在宫里并没有自己的人,被人撞见也不属于意外。
福乐公主虽说是谁也没说,但这对于荣阳侯府来说却是一个可
以不小的把柄。
而福乐公主牵扯到的人,想也知道是谁,除了太子还有别的可能吗?
牵渺到了太子,便与夺嫡有关了,谁都知道,皇帝对现任太子的态度可很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