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值得爷嫌弃?”江起云眼风儿都不给关冬莲留一个。
关冬莲在老家也是风头人物,要不然苏南青也不会带着她来京都,因此面对江起云这么直白的她,她的心情只能用羞愤欲死来形容。
“二叔,虽然我夫君虽庶子,但怎么着也是你兄长,冬莲是我请来的客,你如此对她便是不把我看在眼里,不把你兄长看在眼里。”林娇儿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弄玉的手,有些话,她不好说。
弄玉会意,壮着胆子说:“二公子,您少说几句可好,大少夫人可是有身子的人。”
“少说几句?”江起云看向弄玉,“你一个丫环,竟让我在自己家里少说几句?”
弄玉被江起云的眼神这么一扫,没由来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恨不得直接坐到地上。
江起云懒得与一个丫环计较,扭头看向林娇儿:“这么娇气就在屋里呆着,别回头落胎了想栽赃我,告诉你,别做这梦!”
“你,你竟敢咒我?”林娇儿这回真的是都快把肺都气肿了。
自从再次有喜后,林娇儿就特别忌讳落胎这件事情,甚至在自己院里连和“落”“滑”“掉”这些有关的字都不能说。
江起
云竟这样直接喊出来,这不是故意扎自己的心窝子吗。
“骂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没空。”江起云说完便要扬长而去,林娇儿在后面道,“你踹了我表妹这一脚,就没个说法?”
江起云回头看着林娇儿:“我袖子还破了呢,想赔?”
袖子?那不是他自己撕破的。
但林娇儿却不敢直接说出来,江起云是个不要面皮的主,若真的扯开了,于自己和关冬莲都没好处。
见林娇儿说不出话来,江起云“嗤”地一声转身离开。
“表姐,二,二公子是说我……我连只袖子都不如?”关冬莲白着一张脸问。
林娇儿看到江起云对关冬莲那个样子,也知道怕是没戏了,当即没好气地说:“没用的废物。”
林娇儿一行黑着脸回到升木居,正好江起行刚回来。
关冬莲红着一张脸离开后,林娇儿便一脸委屈地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之了江起行,然后涕声道:“夫君,您可得为我做主,他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
江起行听了只觉得头痛,虽然觉得江起云是有些过份,但还是道:“二弟一惯如此,你惹他做什么。”
大伯父打都打了,依旧
无用,自己又能如何?
而且私底下,江起行是有些窃喜江起云的无所事事,否则荣阳侯府的资源自是尽着江起云,哪能轮到自己。
有些人情,可是只能用一次的。
以江起行的想法,江起云这样的人一辈子供着他,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最好。
林娇儿却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起行,道:“夫君,你当江起云是看不起我么?我是你的妻室,他不尊敬我,就是因为瞧不上你。”
江起行听着脸色隐隐地黑,满京都有几个嫡子会看得上庶子的,这个道理他明白,但被林娇儿说出来,心里却极为不爽。
“你的夫君是个庶子,会被瞧不上也属正常。”江起行看着林娇儿道,“你当初要嫁我的时候,难道不知?”
林娇儿咬牙,她当然知道,但她更看中的是他五品将军的身份。
谁知到如今,这五品将军在家里,依旧不如江起云一个白丁嚣张。
想到这里林娇儿就气恼,没好气地说:“那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
江起行深深地看了林娇儿一眼,道:“你若不能忍,就回林家养胎吧。”然后跨出了正房。
一会儿小丫环过来报,说将军去了姜姨娘那里,林娇儿
不由得捂紧了肚子。
“把关冬莲叫过来。”林娇儿阴着脸道。
关冬莲这会儿正恼着,她原想着只要江起云能与自己说上一两句话,总能慢慢地打动他,可万没想到他竟对自己动起手来。
想到这儿,关冬莲抓起手边的茶盅,但却被金玉按住了:“姑娘,这,这可是表姑奶奶的。”
关冬莲住的这屋里东西本不多,但即使再少,哪怕是一根茶叶也是林娇儿的,哪里由得她的脾气来摔。
“那又如何?我喝茶不行么?”关冬莲说完就拿起茶盅往嘴里倒,金玉都来不及阻止。
茶是凉的,关冬莲冷得一个哆嗦,当即在金玉胳膊上拧了一下:“你是个死人吗?都不知道烧水。”
金玉委屈得不行,但又有什么办法,茶盅摔不得,她却是关冬莲自己带来的丫环。
正在这时,有小丫环在门外道,林娇儿让关冬莲过去一趟。
“表姐莫不是要赶我走?”关冬莲脸色一白。
只是小丫环催得紧,也容不得关冬莲细想。
到了正房,林娇儿躺在榻上,没等关冬莲坐下来,便黑着一张脸直接问:“你可有什么想法?”
关冬莲屏着一口气,在林娇儿面前跪下道:“
冬莲都听表姐的。”
“听我的?”林娇儿瞥了关冬莲一眼,道,“我们家这个二公子看来是对你没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