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姓毛,叫毛细女,父亲是……是一个镖师,是甄家的柳姨娘让我把她家大小姐带走的,只是带走一会儿坏了她的名声,没……没打算要她的命……”毛细女的头都快扎到地上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甄玉珠见毛细女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兜出了她姨娘,不管不顾地吼道。
“小女子没有胡说八道。”毛细女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金手镯道,“这是柳姨娘给我的。”
“你说是我姨娘就是啊?这样的金镯子哪儿没有。”甄玉珠立即否认道。
“二妹妹这话可就讲岔了。”甄宝珠一声冷笑,指着那金手镯道,“甄家的手镯都是有来历的,手镯的内里都有一个火焰形的标记。”
苏予安朝丹朱使了个眼色,丹朱立即上前拿过毛细女手上的手镯。
细看了一番后,看了一眼,然后递给苏予安道:“二少夫人,与甄大姑娘说得一般无二。”
苏予安拿到手里看了一眼,正要递给甄宝珠,却听到甄玉珠道:“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栽赃。”
毛细女一听,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这位姑娘,我如何敢栽赃?真的是柳姨娘让我这么
做的。”
甄宝珠原本要接金手镯的手又停住了,说:“麻烦江二少夫人帮着瞧瞧,甄家的火焰标志里还有一朵凌宵花!”
已经默默赶过来的凌宵,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嘴角抽了抽。
苏予安看了一眼手镯,点头:“没错!”然后再次递给甄宝珠。
“那若是……若是长姐自己以身作饵呢?甄家金银铺子可是在长姐手里管着的。”甄玉珠又道,声音里有着恐惧,也有恐吓。
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份了,简直是侮辱智商。
甄宝珠都不屑与争辩,团子忍不住上前道:“二姑娘,您这说的是什么话?谁能给自己泼这脏水?”
“你一个贱婢……”甄玉珠刚开口,便被苏予安打断,“好了,你们家的事,自己回去处理,只不过敢在荣阳侯府的花宴上闹事,也算是有胆量。丹朱,你陪着甄家姑娘走一趟。”
去一趟干什么,苏予安便不说了,那自然就要看甄家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甄家如果自己处理不好,那苏予安就会帮他们处理一下。
而江起云也朝江安使了个眼色,道:“你去,问问甄老爷,对荣阳侯府有何想法。”
这话
一说出来,众人看着苏予安的目光又多了一些羡慕,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唉!
女人面对姻缘的时候,会考虑很多,家世什么的,但当看到那个人好看又体贴的时候,便会觉得其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甄宝珠失踪这件事,目前看来,是较为圆满地解决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甄家那个上不得台面,不知天高地厚的姨娘。
甚至有人在默默脑补,那姨娘定是自恃聪明,以为拉上京都的闺秀,就能坏了甄家大姑娘的名声,真是痴人做梦。
甄宝珠的体形成为了她最好的保护,至于拙朴堂,反而因此名声大振。
只是苏予安却知道,柳姨娘的身后肯定有人,她胆子再大,也没有大到敢在荣阳侯府花宴上动脑子的地步。
但究竟是谁,目前却是没看出什么蛛丝蚂迹来。
不过这次的花宴是格外地成功,女宾这边虽然出了点儿情况,但男宾那边却在孙良弼的带领下出了不少名篇和佳句。
拙朴堂也因此,迅速为京都才子们所知晓。
险险过关后,江天芯在院子里窝了几天才磨磨叽叽地蹭到本心堂。
苏予安手头的事从来就没少过,
因此也没怎么搭理江天芯,直到最后她自己忍不住了,问:“二嫂,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嗯?为何?”苏予安一边练字,一边问。
“二嫂,你别写了!”江天芯上前就去拿掉苏予安手中的笔,然后坐到她面前道,“那天在拙朴堂发生的事,我仔细想了好几天,觉着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是解决不了的。”
苏予安看着江天芯,暗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想了好几天才想明白?
“哦,那然后呢?”苏予安手里没有笔了,只能陪着江天芯先聊聊。
“然后?”江天芯看着苏予安,不知道她问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万一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苏予安问江天芯。
江天芯眨了眨眼睛,又张了张嘴,但却还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所以,发现问题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学会解决问题。”苏予安说着从江天芯手中拿过来了笔。
“那二嫂,我该怎样学会解决问题?”江天芯觉得自己的日子一直顺风顺水的,似乎没有要解决的问题,这让她有些着急。
苏予安瞟了江天芯一眼,道:“先从你的院子解
决起。”
我的院子?江天芯神色凛然地看着苏予安:“二嫂,我的院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是不是有什么问题?问题大着呢。
“先要发现问题,自己去发现!”苏予安冲着江天芯笑了笑,然后低下头来继续练字。
江天芯愣了一会儿,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