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罗自行脑补了一下自己,没有华丽的衣着,没有精致的膳食,没有舒适的住处,而是换成了衣衫简陋,吃了上顿儿没下顿,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茅草房子。
顿时就忍不住打了几个冷颤。
不是她娇贵,而是她若是没有钱,就这么贸贸然的走出去,落到这种农村生活还算好的。自己这张脸,长得有多祸国殃民她还是清楚的。
若是被人抓去了青楼,当起头牌,做那人尽可夫之事。那她还不如待着这里被南宫玄养肥了再宰。
横竖都是死,这儿死的话还能有个体面。
虽是这般开解自己,但苏琦罗还是陷入了深深的忧愁当中。因而也变得茶饭不思。
几日下来,竟是更加消瘦了下来。
“才几日不见,你这下巴,可是尖得能戳伤人了啊。”箫云奚着一身石青色素净锦袍自门外而入,俊颜仍旧被一缕薄纱所掩盖。只是那剑眉星目,便足以勾勒出箫云奚的丰神俊朗。
“云奚!”苏琦罗听到那幽若小桥流水叮咚响般清雅悦耳的声音,心中便不由得弥漫出一股欣喜之情。
无意间见着箫云奚袍角处不意染上了几丝灰尘,便猜测道箫云奚是刚从宫外风尘
仆仆赶来,甚至还未来得及换衣裳,便先到了她这儿。
心中不由得更是一暖。
“何事惹得你这般心烦,这几日的胃口变得这般差。连你最爱的三鲜鸭子
都只吃了一两口。”箫云奚一如往常那般,拿了一方丝帕放在苏琦罗那纤细白嫩的手腕间,替她把起脉来。
提到了苏琦罗忧愁的事情,方才还存着的欣喜之情顿时烟消云散了。是啊,她得走了。这一走,可就再也遇不着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了。
这般一想,还颇有些不舍。不过,这不舍也是一闪而过,毕竟,现在她也走不得。
“没什么,可能夏天来了,胃口不太好。”苏琦罗虽然面带微笑,那其中的牵强,却是显而易见。
箫云奚见她不愿说,便也十分善解人意的略过了这个问题。
“总归你得注意着点自己的身子。别用了我那么多药和费了那么多的功夫把你从鬼门关上拽回来,结果你给活活饿死了。”箫云奚收回手,打趣道。
“你的身子近段时间恢复得不错,伤口只要按时擦我给你的膏药,便能恢复如初,不会留下疤痕。”箫云奚站起身来,宛若平常太医那般,对苏琦罗嘱咐了一番,
便理了理,衣袖,作势要离去。
“啊,你这就走啦?”苏琦罗颇有些不习惯,往日,自己怕扯到伤口惨兮兮的像挺尸一般躺在床上的时候,箫云奚还会在一旁陪她说话,给她讲故事逗她笑。而这会儿却是不到一会,便是要走了?
“嗯,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是外男,若是再经常出入帝妃宫殿,哪怕是冷宫,也会惹人非议。”
箫云奚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见着箫云奚走的这般潇洒,苏琦罗心头间情不自禁的蔓延出一股失落忧愁的情绪。
好吧,为自己排忧解难,讲话解闷的人不在了,那么这漫漫长日,总是待在这里,可是会发霉的。
既然冷宫不给出,藏书楼自然也是无法去的。冷宫后院与箫云奚住处相靠近的地方,现在又不太方便过去。
箫云奚前脚刚走,我后脚就跟过去……若是让箫云奚觉着我是不是对他有所图谋,这便不好了。
哎,闲来无事数数钱算了。
“香梨!”
苏琦罗想了想,现在,大概也就只有数钱这事,能让自己高兴高兴了。
御书房中
“哎呀,皇上,你好坏啊。”
“皇上,臣妾实在是喝不得
了啊。”
里面传出来一声声娇声莺啼,不禁让守在门口的侍卫们红了脸庞。
可里边的人,却是完全不顾,里头的嬉戏声与欢声笑语,更是连绵不断,不曾停歇。
“哐当。”一阵物件摔落在地的声音响起,侍卫们方才提起心来,警戒的将手放在自己的佩刀上,想着若是里面再有不妥的声音,便冲进去,护卫皇上。
却不料,下一瞬,里头却传来一声更令他们面红耳赤的声音。
“皇上……”
光凭语音语调,便能猜测得出,里边的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一个时辰后,那令人不禁遐想万分的声音终于是消停了。
“派人将她送回去吧。”南宫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挥了挥手,不由得厌恶的看了一眼那躺倒在地上不着一丝寸缕颇有姿色的女人。
“影奴,你先下去吧。”
一旁,与南宫玄身高样貌衣着都几乎所差无几的身影动了动,很快便在御书房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易容过后的样貌虽是一样,以及衣着打扮皆是一样。但方才若非南宫玄开口,怕是没有什么人能注意到那角落里的影奴。
想来是因着南宫玄那浑若天生的帝皇威仪过于强大,
全然没过了影奴。方才使得影奴毫无存在感。
这也许,便是所谓的“画虎画皮难画骨”吧。
南宫玄眸光幽幽,见那些宫人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