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在去之前,还请王大人先将叶轻曼释放。她是此案的关键证人,也是无辜受害者。”
王秋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应道:“是,是,我这就命人去办。”
监牢外。
叶轻曼望着李霖,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李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查出了事情的真相?”
“不过是小事一桩。”
李霖轻描淡写地回答,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叶轻曼闻言,眼眶微红,道:“实在太厉害了,我以为自己要在里面关押至少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三天,你便查出来了。”
一旁的王秋鹤见状,也不禁插话道:“李公公,断案如神,老夫也敬佩不已。”
李霖微微颔首,目光转向王秋鹤,道:
“那我们现在该去杨家抓人了。”
王秋鹤应声,神色严肃:“我已经召集了府中上百衙役,现在便去抓人。”
“那我们走!”
李霖转身欲行,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叶轻曼,道:
“叶大夫,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叶轻曼心中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李霖的眼神变得深邃,说道:“是关于你叔父的,他一家七口,包括伙计,十三口全部被灭口了。此事极有可能与杨琛有关,目的是杀人灭口。”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叶轻曼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我叔父他……”
她喃喃自语,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如同断线的珍珠,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悲痛之下,叶轻曼终是放声大哭。
李霖见状,轻轻上前,轻轻拍了拍叶轻曼颤抖的肩膀:
“轻曼,别哭了,我们现在就去为你叔父报仇。”
王秋鹤见状,也不由得动容,他轻声对叶轻曼道:
“叶小姐,还请节哀顺变。”
叶轻曼用力咬了咬下唇,道:“若真是杨琛所为,我叶轻曼在此立誓,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绝不姑息!”
此时,杨家府邸前,气氛已是剑拔弩张。
李静溪已率领上百名捕快与王秋鹤的衙役队伍会合。
杨家门口的侍卫们面面相觑,显然被这阵仗吓得不轻。
如临大敌。
其中一人看到王秋鹤来了,急忙行礼,道:
“府尹大人,你怎么来了?”
王秋鹤喝道:“快点叫杨琛滚出来!他伪造婚书之事,触犯朝廷之律法,罪不容恕!”
那人一惊,道:“可是公子不在府中。”
王秋鹤喝道:“进去搜!”
“且慢!”
突然,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人带着一众家丁走过来。
正是许昌侯杨桂云,也是杨琛的父亲。
杨桂云快步上前,拦住欲冲进府内的王秋鹤,沉声道:
“府尹大人,这是何意?为何带兵围我杨家?”
王秋鹤冷哼一声,目光如炬:“杨桂云,你儿子杨琛伪造婚书,欺压良民,更涉嫌命案,本官前来捉拿归案,你速速让开,免得连累家族!”
杨桂云闻言,脸色骤变,但随即强作镇定:
“大人,其中定有误会,我儿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此刻并不在府中,还望大人明察。”
“明察?哼!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王秋鹤一挥手,喝道:“进去搜!务必找到杨琛!”
正当衙役们准备行动之际,杨桂云语气中多了几分威胁:
“王大人,你可知我杨家在朝中的地位?若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对你我都无好处。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杨桂云,你休要仗势欺人!”
李霖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他走上前来,与杨桂云四目相对,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许昌侯,若再阻挠公务,便是与朝廷为敌!”
杨桂云被李霖的气势所慑,不由地眯起眼睛,道:
“你是李公公?”
李霖面色冷峻,语气坚定:“本督正是东厂提督李霖。杨桂云,你儿之事,触犯国法天条,我东厂自当介入。”
杨桂云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李公公,我儿之事,理应由刑部或府衙处理,似乎也轮不到你东厂插手吧。”
李霖目光如电,直视杨桂云:“叶轻曼,乃本督之义妹。你儿杨琛,伪造婚书,企图骗婚在先,后又残忍杀害叶家上下十三口,此等恶行,天理难容!我东厂身为皇帝耳目,监察天下,岂能坐视不理!而你,作为许昌侯,非但不思悔改,反而有包庇之嫌!”
杨桂云闻言,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急忙辩解:
“这……其中定有误会!”
李霖冷冷一笑,喝道:“今日,我东厂与刑部、府衙联合办案,若非铁证如山,岂会贸然行事?进去搜查,务必将杨琛绳之以法!”
杨桂云见状,心知再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衙役们涌入府中。
不久,杨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