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溪步入正厅,目光落在正悠闲品茶的李阳身上。
李阳见她进来,轻轻放下茶杯,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忧虑,叹息道:
“静溪啊!这高湛,擅离职守,私自返回京城,本是杀头重罪,可陛下非但不加惩处,反而委以重任,让他担任副主考官,这背后的用意,实在令人费解。”
李静溪走到李阳身旁,轻声道:
“父亲所言极是,我看此举或许是陛下的制衡之策。朝中势力错综复杂,陛下或许是想借高湛来平衡李霖。”
李阳微微点头,目光深邃:“你是说,陛下见李霖在朝中影响力日增,故意用高湛来制衡他?”
李静溪沉吟片刻,答道:“大抵如此吧。陛下虽看似不理朝政,实则深谋远虑,每一步棋都暗含深意。”
李阳轻叹一声,转而问道:“你这几日与李霖有所接触,可觉得他是否就是失踪已久的李亦玄?”
李静溪闻言,秀眉微蹙,心中思量了一番,摇头说道:
“我看他不像是李亦玄。李亦玄性情孤冷高傲,行事果决,动辄杀人,而李霖并不是这样的人。两者相去甚远。”
李阳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这就奇怪了,那他为何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剑气,斩杀叶真人?这等实力,绝非寻常人能及。”
李静溪想了想,说道:“父亲不是让屈阳去调查李霖的身世了吗?或许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李阳点头:“是调查过了,但奇怪的是,关于李霖记录,竟然全部消失了,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静溪,你真的一点也不怀疑他是李亦玄?”
李静溪坚定地摇了摇头:“爹爹,李霖与李亦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至于他能爆发那般剑气,或许是他身上藏有某种宝物,或是得到了某种奇遇,这并不足以证明他就是李亦玄。”
李阳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女儿分析得头头是道,也不得不点头认可:
“你说的也有道理。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
回到东厂。
李霖走进书房。
只见一个白衣女子正全神贯注于手中书卷之上。
那背影纤瘦而优雅,周身环绕着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药香,不用细看,李霖便已认出那是叶轻曼。
顿时,李霖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她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靠近,他右手轻轻伸出,突然在叶轻曼浑圆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
“啊!”
叶轻曼惊呼一声,手中的书册差点脱手而出。
她猛地转过身来,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愕与羞恼,举起手中的书就要向“冒犯者”打去。
在看清是李霖的那一刻,她的动作僵在了半空,脸上随即换上了嗔怪的神色,“是你啊!哼!”
李霖见状,哈哈一笑,故意逗趣道:
“怎么,叶大御医这是打算在我东厂的书房里窃书吗?”
叶轻曼闻言,脸颊微微一红,嗔道:
“我才没有呢!我是好心来给你们东厂的人诊治伤势,顺道过来看看你,却没想到你……竟然……”
说到最后,她的话语里带上了几分羞涩,咬着唇瓣,俏脸更是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李霖见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
“哦?那你这是来找我问崔三娘的下落吧?”
叶轻曼一听,立刻正色起来,急切地问道:“你可有她的下落了?”
李霖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你放心,东厂既然已经抓了那些人,相信很快就能审问出她的下落了。我会尽快给你消息。”
叶轻曼听后,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李霖一眼,随即道: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匆匆收拾好东西,转身欲离。
“别急着走啊!”
李霖伸手勒住她的小蛮腰。
“我不走,岂不是又要被你占便宜了?”
叶轻曼轻挥一掌拍过来,李霖松开了她的细腰,刚一松开,她便匆匆离开了。
李霖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淡淡清香,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轻笑自语:
“真香啊!”
三日后,一封书信悄然出现在李霖的案头。
那熟悉的笔迹让他立刻认出,这是来自赵惜寒的信函。
信笺之上,字迹娟秀却有力。
信中明确提及了崔三娘藏身于城外一处隐秘别院内。
他迅速收起信件,决定即刻前往告知叶轻曼这一重要线索。
李霖来到了那间古朴而又幽静的小院子。
还未踏入门槛,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便穿透门扉,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个婚约之事!”
叶轻曼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愤怒。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粗声粗气地回应道:
“这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不成?三日后,我来迎亲,你若是不从,我报官抓你!我爹跟府尹大人,那可是同窗好友,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言罢,那男子带着几名随从,一脸得意地离开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