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这……”
李霖都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伤痕实在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他没想到高彦这么狠心!
这还是人吗?
简直禽兽不如!
“就是高彦!他彻底疯了!完全走火入魔了。万一,哪一天,他威胁我的云儿,本宫彻底不活了。”
秦王妃绝望地大哭。
李霖轻叹一声,俯身将秦王妃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那你的意思是说京城这些被害的官员就是高彦和智盛道人所为?”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猜测十之八九是他们所为!我亲眼看到他们取活人的心脏,说是要炼制什么丹药。”
秦王妃像是受惊的小兽,蜷缩在李霖的怀里,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高彦如此行径,如禽兽何异?”
李霖摇摇头,实在不敢相信,堂堂的王爷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虽然他被贬成侯爷,但只要他老老实实的,高岑多半不会为难他,会恢复他的王爵。
“你帮我杀了他!他现在连他的亲生母亲都要杀,显然是疯了。”
“那莞贵妃现在在何处?是否有性命之忧!”
“我已经暗中将她送出了京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那高彦如今在什么地方炼制邪丹!”
“就在王滨那所庄子后山里面,里面有个炼丹房。”
“等我调查清楚,我立马就禀明陛下将他们剿灭了。”
“那要尽快!”
“我肯定会的!”
李霖眼神坚定地说道。
他也不可能凭着秦王妃的一面之词便派兵将那个庄子剿灭了。
这件事还是要调查清楚。
可惜,这个时候赵惜寒、李红雪都不在身边。
而陈象、赵缺等人实力有限,不能探查那后山的情况。
“你要好好休息。那我先行离开了。”
李霖将她的衣裙拿过来,轻轻地披在她的身上。
“今日没办法让你尽兴了。我不能侍奉你了……”
秦王妃咬着下唇,幽幽地说道。
“都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话了。”李霖道。
“你别从正门走,从后门离开了。”
“我知道了。”
李霖点了点头,从窗户跳出去,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屋顶离开了。
李霖回到了东厂。
此刻,陈象与几名同僚正在院子内小酌。
突然,几人看到李霖走进来都一脸诧异。
几人对着李霖行礼。
陈象急忙走过来,躬身一礼,道:
“督公,这么晚,您怎么来了?你看我跟兄弟们正在小酌几杯。”
“无妨。你们喝你们的,我先去房间内修炼。”
李霖笑了笑,倒也没有介意,摆了摆手,去了内室。
李霖回到房间修炼龙象真气。
李霖步入内室,盘膝而坐,脊背挺直如松,双手轻轻交叠于丹田之上,闭目凝神,进入了一种近乎冥想的状态。
这股真气如同一条沉睡的巨龙,蛰伏在他体内最深处,随着他意念的引导,真气开始沿着既定的经脉缓缓游走。
咚咚咚!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李霖双眸猛地睁开,两道锐利如电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虚妄:
“进来吧。”
门扉轻启,陈象的身影匆匆步入,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讶异:
“督公,这么晚了,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可是有何急事?”
李霖缓缓站起身,神色凝重,轻轻吐出一口气,道:
“我刚才去见了秦王妃。”
此言一出,陈象脸色微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
“督公,你跟秦王妃见面?嘿嘿,这……”
李霖点了点头,目光深邃:“她认为‘猫妖挖心’一案的幕后黑手,竟是高彦与智盛道人。”
“这!”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炸响,陈象脸色骤变,难以置信地低呼:
“这……这怎么可能?高彦怎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李霖摇头一叹:“秦王妃说,高彦已彻底疯魔,竟以活人心肝炼药,其手段残忍至极,连她身边的侍女都未能幸免,甚至险些对莞贵妃下手。若非她及时劝阻并暗中护送莞贵妃出城,后果不堪设想。”
陈象骇然失色,一脸震惊地道:“这高彦简直是禽兽不如!那岂不是说京城内那些命案也可能跟高彦有关?那……那炼丹之地究竟在何处?”
李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就在王滨的那个庄子,后山深处藏有一炼丹房。”
陈象闻言,怒火中烧,道:“督公,既已查明,为何不立即派兵围剿,揭露真相?”
李霖轻轻摇头:“你也知道,那庄子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藏有上千精兵及高手。东厂的探子擅长搜捕而非强攻,若贸然行动,恐难奏效。再者,动用禁军出城,动静太大,恐打草惊蛇。更何况,此事仅凭秦王妃一面之词,自然不妥,尚需确凿证据。”
陈象闻言,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