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听,连忙磕头道:“督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其他人也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事情。
李霖知道他们是害怕天龙帮的报复,才不敢说出实情。
李霖有些烦闷,挥了挥手,道:“来人!先将他们带下去,好生看管。”
随着李霖的命令,几名东厂的侍卫上前,将这些百姓带了下去。
陈象道:“大人,这些都是证人,我们也不好对他们用刑。他们也是拿捏准了,知道我们顶多就关他们几天,所以不肯说出实情。”
李霖点头,道:“正是如此。”
赵缺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道:
“督公。他们啊,宁愿得罪我们,也不愿意得罪天龙帮。得罪我们顶多挨一顿打,坐几天牢,可是得罪天龙帮,那是命都要丢掉。”
陈象摇摇头,道:“这件事难办了。这些证人不愿意得罪天龙帮,说出实情,我们便拿不到口供对付天龙帮了。”
赵缺笑了笑,道:“大人,我倒有个主意。我们可以把陶家的尸体从刑部的敛尸房运过来,让这些百姓亲眼看到陶家的惨状。说不定,这样一来,他们动了恻隐之心,会回心转意,愿意说出实情呢。”
“嘿,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陈象眼前一亮。
李霖听了赵缺的建议,点了点头,道:
“赵缺,你的这个主意不错。那你下去安排吧,尽快把陶家的尸体运过来。”
赵缺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但是事情并不是很顺利。
赵缺的办法也不是很奏效。
这些证人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纵然李霖如何威逼利诱,这些人不愿意作证。
显然是忌惮天龙帮的报复。
夜幕降临,李霖在房间内苦思冥想对策。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赵惜寒带着李小兔走了进来。
李霖听到动静,抬起头,目光移至两人身上,微微蹙眉道:
“惜寒,我不是让你过两天才来吗?”
赵惜寒嫣然一笑,答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就过来了。我还特意带了小兔一起,想让她也来见识见识。”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身旁李小兔的肩膀。
李小兔眨着明亮的眼睛,脆生生地喊道:“哥哥!”
赵惜寒闻言,立刻轻咳一声,正色道:“小兔,以后不许这样称呼李督公。”
李小兔委屈地撅起小嘴,反驳道:“可是他明明就是我哥哥嘛。”
李霖见状,不禁笑了笑,摆摆手,道:“没事,小兔喜欢怎么叫都行。我们这里不必太过拘礼。”
赵惜寒见状,也不再强求,转而问道:
“督公,我刚才听陈象在发牢骚,说那些证人不愿意提供口供?”
李霖点了点头,叹气道:“我也正为这件事苦恼。已经试了不少的方法,可是这些人就是不愿意说。他们害怕天龙帮的报复,宁愿选择沉默。”
赵惜寒闻言,眉头微蹙,问道:“督公,那你打算怎么做?”
李霖眼神一凛,道:“也没别的招。先将这天龙帮一干人等拿下再说。明天便动手。到时候需要你出手协助。”
“只是这样,朝臣会有议论,说您不符合程序。”赵惜寒道。
“就说天龙帮谋反,他谋不谋反,还不是我说了算?”李霖道。
赵惜寒笑道:“你还真是有办法。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先带小兔下去了。”
说着,她牵起李小兔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
第二天,清晨,东方露出了一抹鱼肚白。
李霖的行动已经悄然展开。
他亲自率领着一队精锐的东厂侍卫,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曹家大院——天龙帮的老巢。
曹家大院外,几个身穿衣衫不整的混混正懒洋洋地靠在门口。
见一群气势汹汹的东厂侍卫逼近,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大声喝道:“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着的,也敢擅闯这里?”
陈象站在最前方,听到混混的挑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大喝一声:
“拿下!胆敢抵挡者,格杀勿论!”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名东厂番子冲出,迅速将门口的混混制服在地。
李霖见状,微微颔首,随即一挥手,东厂番子如洪水猛兽般冲进了曹家大院。
院内,一片混乱,曹桂山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此刻,听到外面的动静,他脸色一变,心知不妙,立刻召集了数百名天龙帮的帮众,手持兵刃,与李霖的人马对峙起来。
曹桂山站在众人之前,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盯着李霖。
曹桂山自然认出了眼前之人便是大名鼎鼎的东厂督公李霖。
正是自己父亲曹瑛的死对头。
他怒瞪着李霖,咬牙切齿地说道:
“李霖,你这是何意?我天龙帮与你东厂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李霖微微一笑,回答道:“曹桂山,明人不说暗话。你天龙帮在京城为非作歹,欺压百姓,酿成陶家十八口灭门惨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