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很淡然,只是淡淡地耸了耸肩:
“算了,就当我没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莞贵妃紧紧咬着下唇,然后冷冷地说道:
“秦王妃,你想都不要想。不然本宫跟你鱼死网破!本宫现在要回去了,你总得让我拿一件我儿的信物回去吧。”
李霖似乎对她的威胁并不在意,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莞贵妃:
“看你今晚让我满意的份上,这块玉佩给你。”
莞贵妃如获至宝般地接过玉佩,捧在手心里,冷哼道:
“你还算有点良心。”
李霖微微一笑,却带着几分嘲讽:“有良心在这残酷斗争的皇宫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走吧。”
莞贵妃微微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李霖看着莞贵妃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高彦的信物,必定有其用意。看来我还是谨慎一点,做一些准备。
此时,在小院子外等候的何聪,看到莞贵妃一瘸一拐地从房间里出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太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莞贵妃脸色冷峻,淡淡地回答道:“今晚的事情,你就埋在心里面,不要对任何人说。”
何聪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虽然太监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但是不妨碍太监有那方面的需求,所以有些太监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听说前司礼监掌印太监就喜欢虐待女人,他在宫外娶了三房小娇妻,就是这个原因。
太妃娘娘应该是遭到了李霖非人的虐待。
何聪低下头,恭敬地回答道:“奴婢明白,只是您为了秦王牺牲这么大,秦王要是知道了……”
莞贵妃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本宫说了,你就把这件事烂在心里面,不要跟任何人说。”
何聪点了点头。
秦王府内。
夜色如墨,灯火通明。
大厅中,秦王妃焦急地来回踱步。
自从黄昏时分,莞贵妃前往东厂,如今已至三更,却迟迟未归。
秦王妃越来越焦急,坐立不安。
突然,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秦王妃猛地抬头,只见何聪搀扶着莞贵妃缓缓走近。
莞贵妃的步伐有些不自然,似乎一瘸一拐的。
秦王妃急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母妃,您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何聪,这是怎么了?”
何聪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秦王妃,这路上到处是检查,自然需要一些时间。”
秦王妃的眼角掠过一丝狐疑,目光落在莞贵妃的身上,再次问道:
“母妃,您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舒服。”
莞贵妃一脸尴尬,红润脸颊上,又羞又窘,轻声说道:
“没……没事,我不小心磕碰了一下。”
突然,秦王妃感觉母妃有点古怪。
怎么脸颊有一股潮红?
她正欲开口说话,突然目光落在莞贵妃手中紧握的玉佩上,眼中满是惊喜:
“母妃,您见到王爷了,还拿到王爷的信物了?”
莞贵妃点了点头,将玉佩递给了秦王妃。
秦王妃一把握住玉佩,捧在怀里,喜极而泣,道:“果然是他的。”
她抬头看向莞贵妃,急切地问道:“那我父亲呢?母妃可见到了?”
莞贵妃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李霖不肯透露这件事。说这个是机密。”
秦王妃的心沉了下去,紧握着玉佩的手也微微颤抖:
“那我父亲是死是活,都不清楚吗?”
莞贵妃叹息着摇了摇头。
秦王妃紧紧握着玉佩,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死太监,我迟早扒了他的皮。”
她抬起头,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有了王爷的信物,我也可以去连夜联络那些大臣了。”
莞贵妃看着她,有些惊慌:“你真要这样做?”
秦王妃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不然我们全完了。”
莞贵妃叹道:“那好吧。”
东厂。
李霖此刻正在睡觉。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惊醒。
李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上一件外衣,缓缓走向房门。
门一开,李衡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督公,刚刚秦王妃去了何文正的府邸。”李衡一脸凝重地道。
李霖闻言,猛地站直身体,睡意全无。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惊疑:“何文正?兵马司提督衙门?”
“正是。”
李衡点头确认,继续说道,“秦王妃不仅去了兵马司提督衙门,之后还去了御马监骑兵都统韩应龙的府邸。”
李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兵马司提督又号称九门提督。
因为京城九门的守卫和城中治安皆归其管辖。
而现在京城正处于戒严状态,兵马司更是负责实施戒严的关键所在。
“韩应龙是徐峰的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