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那面“如朕亲临”的玉佩,展示给陈象看,说道:
“这是陛下赐予我的玉佩,有它在手,我们行事自然有恃无恐。”
陈象看到那块玉佩,心中一凛,行了一礼,说道:
“属下遵命,即刻去办!”
安昌侯府内。
王滨坐在书房中,脸色铁青,眉宇间凝聚着厚重的怒气。
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侯爷,大事不妙!城隍庙附近的那十几间店铺,全……全都被查封了!是东厂的人干的!”
王滨闻言,顿时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
他身边的一位师爷,道:“肯定又是李霖所为!”
王滨怒喝道:“那个阉人竟敢如此大胆!连我的店铺都敢查封!他活得不耐烦了吗?”
书房内的其他下人见状,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师爷叹道:“侯爷,我刚刚收到消息,听说那个阉人还抓了知府唐生值和莫师爷。听说他们二人已经招供,说是我们唆使他们逼迫黄家将铺子卖给了我们。”
王滨气得浑身发抖,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怒吼道:
“这两个软蛋!居然把老子出卖了!你们这是活腻了!”
“侯爷,咱们应该立刻去找秦王商量这件事。表面上看是李霖向我们发难,而谁不知道这李霖的背后是皇帝,他可是陛下的亲信。所以这件事是皇帝高岑在清除异己!”
师爷摸着下巴,分析道。
“胡师爷,你说的极有道理。那个小太监才当了几天的东厂提督,也有胆子向我发难?这背后肯定是高岑指使!是冲着秦王殿下和齐国公的。”
王滨点了点头。
他和胡师爷正要出门,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又有一名下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侯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东厂的番子已经包围了咱们侯府,他们……他们要冲进来了!”
王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阉人竟然带兵包围自己的侯府?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难道不怕秦王要了他的命吗?
胡师爷急忙转身对王滨,道:“侯爷,必须赶紧离开,我们去秦王府,与秦王商议对策。”
王滨闻言,犹豫了下,深吸一口气,转身向书房外走去,打算翻墙逃走。
然而。
就在他刚刚走出书房门的那一刻,外面已经传来了东厂番子冲进来的声音。
王滨脸色一变,心中暗自叫苦,急忙走到院墙处,准备翻墙。
东厂档头李衡带着一群番子冲了进来。
他看到王滨和胡师爷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上前来,抱拳一礼,道:
“王爷,这院墙可是高得很,小心可别摔倒了。”
王滨听到这句话,脸上更是挂不住,怒喝道:
“你们也敢进入我侯府?知不知道我是安昌侯?”
李衡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知道你是侯爷,有什么话,去跟我们督公说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说完话,李衡挥了挥手,身后的番子立刻上前,将王滨和胡师爷两人团团围住,将两人带走。
此刻,在侯府的大厅里,李霖正坐在主位上,淡定地品着茶。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
此刻,王滨已经被带来了。
他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带他们进来吧。”
王滨怒视着李霖,咬牙切齿地说道:“李霖,你这阉人竟敢如此对待我!知不知道我的安昌侯?”
李霖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王滨,自作孽不可活!陛下怪罪?哼,陛下要是知道你的事情,非要杀你的头不可!”
王滨听到李霖的指控,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瞪大双眼,强词夺理地反驳道:
“我有什么罪!你们东厂也敢抓我?我是安昌侯,岂是你们这群阉人可以随意拿捏的!”
李霖冷笑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不屑与轻蔑。
他悠然地从桌上拿起两份供词,猛地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让整个大厅都为之震动。
他厉声喝道:“王滨,你还敢说自己没罪?这两份供词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三万两银子收买知府唐生值,唆使他逼迫黄家以低价将城隍庙那些店铺卖给你!你还想抵赖?你涉嫌收买朝廷官员,强买强卖,还敢说自己没罪!”
王滨心中一惊,但依旧态度强硬,怒吼道:
“放屁!你这是诬蔑!我王滨堂堂安昌侯,岂会做出这等勾当!”
李霖见状,冷笑一声,道:“给我打!让他清醒清醒!”
东厂番子们得令,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刀鞘砸在了王滨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滨被砸得七荤八素,痛得倒在地上打滚。
即便如此,王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