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听我的,该多少就多少钱,就当是我孝敬您了!”
陈飞自然不会贪这点小便宜,不管怎么说,他和挨千刀的算是干兄弟了,曹老太就相当于他们的老娘。
曹老太可以给,但他不能真接受。
毕竟,京城以后的涨幅明显要大于其他地方。
纵然西岭将来成为全国第一村,也无法与京城相比。
曹老太还不依,陈飞又继续说道:“整个四合院七八户人家,就您一家不给钱也不合适,万一有人胡乱猜测,恰好猜到真相呢?”
这么一说,曹老太不敢坚持了,只喃喃的说,“这……这岂不是我们娘俩欠你天大的恩情?”
“谈不上!”
陈飞连忙给她堵上,不让她胡思乱想。
“您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大哥刚刚才结拜,都是一家人,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挨千刀的并不知道这些,但他嫉恶如仇,恩怨分明。
虽然有些极端,但总体来说三观很正,陈飞的话一下说到他心里去了。
于是就呲着牙说,“对,一家人不用分那么清楚,再说我兄弟有钱着呢!”
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暗暗的想,以后要把陈飞真真正正当成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有其母必有其子,挨千刀的其实和曹老太很像。
都有些极端,性格怪癖,但本质不坏。
当下曹老太不再谦让,笑呵呵的说,“那我出去叫人。”
曹老太出去,挨家挨户的叫人,别家还一头雾水。
曹老太这是咋地了?
不是说不卖吗?
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但不管怎样,该卖的还是要卖。
事实上,如果当初不是曹老太横加阻挠,房子早卖了。
随后陈飞就和这些房主进行了新一轮谈判。
毕竟当初第一次来的是尚梦竹,但是这次尚梦竹没有到场,所以还要再谈一次。
大家的意思是想再涨一点,你一句我一句,大意就是他们不急着卖房子。
毕竟卖了之后还要去买新房子,来回一折腾都是钱。
曹老太直接表示,人陈飞给的钱都够买两处院了,大家伙要知足。
众人一起翻白眼,废话,钱嘛,谁不想多一点?
陈飞笑了笑说,“大家的心情我理解,不过你们看看这房子都破成啥样了,几乎家家都漏雨,再说你们这么多家挤一块,出来进去的多不方便对吧?”
一个四合院住三到四户人家,二进院就是七八户人家。
一家人挤在两间小屋子里,那是相当的不方便。
尤其是有的家里,两世同堂甚至三世同堂,老年人还好点,毕竟没有那么多精力了。
年轻人就遭了罪了。
有劲无处使,怕被人听见了尴尬。
所以有两对小夫妻,就特别支持卖房子。
卖了旧房买新房,自己小两口住一起,想想就美滋滋。
但也有几个老人不舍得,“话是这么说,但是京城人住四合院的多了去了,不都这么过了?”
这时,曹老太翻着三角眼说,“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住够了,又脏又乱,整个一猪窝似的!”
众人嘴角抽搐。
要论脏的话,都没有你家脏吧?
最终,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陈飞又给每平方加了五块钱。
五块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当场拿下,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挨千刀的全程面无表情站在一边不吭声。
别人也不在意,只当他是陈飞的司机。
陈飞当场给钱,但并不是给了全部,而是一家三千。
剩下的约定先去把房本过户,然后再给三千。
然后腾房子,房子搬空,人挪出去,尾款结清。
处理完这些事情,陈飞和挨千刀的母子一起返回省城。
到了省城之后,让挨千刀的直接转车,坐长途汽车自回西岭,陈飞自己则去了省城的家。
进门之后,陈飞都惊呆了。
喔豁!
这是我家吗?
怎么这么干净?
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地板都擦的能照出人影。
就这,钟情还拿着一块抹布,仔仔细细的在擦拭着桌子底下。
陈飞严重怀疑,她是不是有洁癖。
“钟情姐,都这样了,还擦,是不是要把油漆擦掉一层才甘心?”
陈飞笑着调侃。
钟情难得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给自己找点事做。”
陈飞笑着摇头,“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一些就好了。”
钟情微微摇头,“那不一样,一个人整天无所事事,人会废了的,而且,我不能白吃白住。”
说到底还是有些自卑。
陈飞心中恍然,于是笑着走过去,强行把她拉起来,把她手中的抹布拿掉,扔一边去,十分严肃的说:
“钟情姐,我这一声姐可不是白叫的,而是实实在在把你当成姐,同样也把钟意当成我妹妹。”
“从今以后,你要和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