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有些蒙圈的打着哈哈,“尚梦竹,你真会开玩笑,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就不怕流氓罪把你抓起来!”
“要抓也是抓你!有人来了我就说是你强迫的。”
尚梦竹也笑了,假装随意的和他开着玩笑。她要做的就是让陈飞养成习惯。
习惯她的存在,细雨润无声,逐渐达到她的目的。
“走吧,不开玩笑了,挺冷的,回家去吧,”
陈飞裹了裹衣服,说道。
说真的,虽然说比较抗冻,但确实是有些冷了,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棉袄的人。
“供销社还没有关门,我们去买衣服吧,买个军大衣,再买个火车头帽子,你经常开车,穿着暖和些。”
尚梦竹笑着问道。
记忆中,陈飞就穿着绿色的军大衣,还带着火车头帽子。
可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在当时人均二三十块的背景下,怀揣着百万巨款。
绿色的军大衣和火车头帽,当时非常流行的一种服饰。
很多工人农民都在穿。
说起这个,陈飞也不免怀念。
虽然有点土,但是入乡随俗。
他如今还是个农民,穿土点也没什么。
“行,那就去买。”
两人转身去供销社,先给陈飞买了军大衣和火车头帽子,然后又看女装。
陈飞说你也买件军大衣得了。
尚梦竹笑着说不要,她冷了就往陈飞怀里钻,人形取暖器不比军大衣暖和?
见陈飞笑容尴尬,又哈哈的大笑起来,“逗你呢,我想多看看,买比较女性化的,军大衣太中性了。”
虽然当时对比灰黑蓝,绿色算是比较出色的了,而且无论男女都可以穿。
但经历过五颜六色的时代,尚梦竹还是觉得不够完美。
陈飞也笑起来,指着一件红色的花布棉袄说,“要不你买那个?”
尚梦竹一惊,“会不会太鲜艳了?”
还有一句话她没说。
真的很土唉!
“我觉得挺好的。”
陈飞想起来某个小品,女的穿一身红色的花布棉袄,一上场就特别搞笑。
尚梦竹咬着嘴唇,“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就买,不过只在家里穿。”
心里默默的补充一句,“只给你一个人看!”
当晚,回到家里,尚梦竹就换上了花布棉袄,然后拉着陈飞到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旁边一身军大衣的男人,竟然感觉出奇的和谐,不由惊叹一声:“还真像(夫妻)啊!”
当然,夫妻两个字没有说出来。
“以后我在家就穿这身。”
尚梦竹忽然不觉得土了。
土又如何,只要和他在一起,土就土吧!
只是接下来,洗漱完了,陈飞居然和柳叶儿打电话,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嘻嘻哈哈的也不知道在笑什么,让尚梦竹如芒在背。
真是羡慕啊!
尚梦竹人美丽气质佳,却不得不羡慕那个女的,运气太好了,能让陈飞娶她,给陈飞生孩子,还能光明正大的和他打电话。
而她只能假装开玩笑,自己心里暗暗yy。
但是当陈飞放下电话,尚梦竹便再次变得欢快起来,拉着陈飞一起看电视。
你是原配不假,但我比你爱的更深。
而且,我和陈飞几十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我们还有自己的家。
虽然晚上不得不回自己房间,但我们就是在一起!
一晚时间,一晃而过。
越日早上,陈飞和尚梦竹正在吃饭,孙伟跃的父亲忽然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惊喜。
说上次他拜托寻找的人有消息了,而且,根据推测,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的儿子,让陈飞赶快把信寄到京城。
紧接着就给陈飞报了一个地址。
陈飞记下来以后,当即就无心吃饭了,让尚梦竹自己先吃,他去把信寄了。
尚梦竹忍不住惊讶道:“这么急吗?说的电话?”
陈飞言简意赅道:“电话是孙叔打来的,有一封非常重要的信,我必须马上寄过去!”
尚梦竹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去,我吃完饭去昨天那个地方,咱们在那见面。”
陈飞感觉寄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答应了。
来到邮局,陈飞问寄信多少钱?
邮局的小职员漫不经心的拿出一摞邮票。
“平信八分,挂号信两毛,你要哪种?”
陈飞问道:“平信多长时间?挂号信多长时间?”
小职员耐着性子解释,“平信一般需要一星期,不过还要看你邮的地方,本省的稍微快点,外地的甚至会十来天,挂号信会稍微快点,但也快不到哪去。”
陈飞笑着说了一句,“这也没有多大区别啊!有没有更快一点的?”
小职员翻了个白眼,“话是这么说,”不过挂号信找不到收件人会退回,平信不退。”
不退就是找不到人就算了,不管了。
兹事体大,陈飞自然不会寄平信,不过看到小职员拿着的各种老实邮票,陈飞不由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