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谢,为人民服务嘛,都是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该抓的抓,该问的问,受伤的送去卫生院,验伤之后再做决定。
另外就是今天晚上,西岭村村民的行为属于见义勇为,不是互殴,张志国当众予以表扬。
陈飞也当众表态,今晚来的每人五块钱,除此之外,受伤的医药费全部报销。
另外去外村找人的,每人发两块钱,作为辛苦钱。
别人来帮忙受了伤,他不能假装不知道。
回过神来的西岭村民,无不欢呼,称赞陈飞大气,是办大事的时候。
要知道今晚至少出动三四百人,每人两块就是八百块。
这边的还是发五块,差不多就一千块了。
何况还有医药费,估计也不会少。
刚才几个受伤的还在寻思着,太倒霉了,钱没捞着,还落下了伤,看病吃药都是钱。
这下好了,人家陈飞直接给报销了。
顿时一阵欢呼。
南窑人就难受了。
眼看着亲人没救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这算什么事啊!
一些不相干的人,刚才冲的挺猛,这会儿都后悔了。
“公安同志,不关我们的事!”
“都是他们几家怂恿我们来的!”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拒绝,就跟着来了!”
“俺们真不是有意对抗公安同志!”
“我坦白,我从宽,能放我回家不?”
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全抓了。
张志国下令,所有人登记在案,只要不是主要的,就可以回家了。
最终结果,肖兵开枪打的那两个,因为情况危急,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
两个都是重伤。一个打在小腹,一个打在胸腹之间,都是血流不止,被送往卫生院紧急抢救。
另外公安来了以后开枪打伤的几个,都是伤在大腿上,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不过有一个骨头打断了,估计会残废。
但是没办法,当时可没有防暴队,有叉子什么的。
当时的情况不用暴力制止,还真不好解决。
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几个刁民,不用雷霆手段,根本劝阻不了。
随后开始一批一批往派出所拉人,除了伤员和嫌犯,那些被困的劳工也要送去安抚。
心理医疗,健康检查等。
作为受害者,五凤也要接受问话,做笔录,陈飞全程陪着。
至于陈四凤和祝解放,陈飞也让他们去温泉卫生院进行验伤。
在此期间,陈飞和肖兵再次进入砖窑厂搜查,终于在一个低矮的草棚子里发现了那辆面包车。
作为作案工具,面包车肯定是要带走的,于是就顺路拉一些人过去。
不得不说,面包车比普通警车载人多多了,能者多劳,于是就多跑几趟。
不过倒是不用肖兵亲自开车,因为吕松回来了。
吕松负责的是温泉本地,一是比较熟,再则整个温泉小汽车加面包车都不超过十辆。
基本上一条街能有一辆就不错了,面包车只有四辆,确定都不是作案工具。
于是吕松排查完毕就回来了。
忙完了工作,回来的路上,吕松一次次悄悄看着陈三凤欲言又止。
最终在快到派出所的时候问了一句:“三凤,我还有机会吗?”
其实陈三凤早就注意到他神色不正常,也大概猜到他会有此一问。
但她终归是保守的女人,于是就直接拒绝了。
“我已经和柳根生定亲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吕松满脸苦涩,“可是那时候我家里不知道你能生,如果知道……”
“那是我们没缘分!”
陈三凤直接打断他的话,“吕松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我不想说话不算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吕松沉默了。
这一刻,心如刀绞。
他以为他能放下,他以为他能忘记,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忍着不去西岭。
可是今天再相见,内心的小火苗立刻变成森林大火。
陈三凤一席话,就像瓢泼大雨倾泻而下,吕松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这以后,吕松没有再说话。
后来没几天,吕松就调走了。
据说后来他娘给他安排相亲,吕松看都不看就同意了。
他娘很诧异,问他:“你就不怕不中意?”
吕松惨笑:“反正不是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他们就结婚了。
婚后两人的生活平淡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就是熬。
这以后,至少二十年陈飞和陈三凤都没有再见过他。
而再相见已经是二十年后了。
因为两个孩子,陈三凤与吕松再次见面,上一代的遗憾,或许由下一代弥补。
除了感叹物是人非,已是心如止水。
这些都是后话,以后会慢慢细说。
再说今晚。
当地政府都被惊动了,乡长连夜把卫生院全体医护人员全部调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