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壮微笑着离开了许柔的办公室,出于某种原因,许柔感到有点内疚。许柔伸手拿起手机,给吴愁发微信,顺便让他知道李壮刚来过许柔的办公室。这一次,吴愁的嫉妒激起了许柔的灵感:也许他会因为吃李壮的醋,决定跟着许柔到杭州去。这似乎不太可能,但许柔忍不住坚持最后一线希望,希望他会改变主意。
时间不多了,对他来说,六天的时间不是很长。他必须提出转学申请,考虑到吴志坚的权力,这应该不是问题。
六天对许柔来说似乎也不够长,尽管许柔已经准备好。
许柔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分散了许柔对杭州的胡思乱想。“你有一个访客,”仲丽丽在电话里压低声音说。想到就要见到吴愁,许柔的心就跳得加快了。
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但当我们分开时,许柔总是想念他。
“告诉吴愁进来。我很奇怪,他竟然等着你给我打电话。”许柔说。
仲丽丽点击她的舌头。“嗯,不是吴愁。”
是吴愁把许柔父亲带到了这里?“是留着胡子的老人吗?”
“不……年轻人 ……就像吴愁一样。”仲丽丽还是压低声音说话。
“他脸上有瘀伤吗?”许柔问,尽管许柔已经知道答案。
“有,我应该让他离开吗?”
许柔不想让仲丽丽把钟响赶走,他没有做错任何事,除了不听吴愁的要求远离许柔。
“不,没关系。他是我的朋友。你可以让他进来。”
钟响来这里?许柔敢肯定这与许柔没有回复他的微信有关,但许柔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急于要见到许柔,竟然开车四十分钟来见许柔。
许柔挂断了电话,心里纠结着是否要给吴愁发微信,告诉他钟响的到来。
许柔把手机扔进书桌抽屉里,然后关上。许柔几乎最不需要的就是吴愁来这里,因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他一旦来了,肯定会在许柔工作的最后一天上演一场好戏。
他要是再闹出大事来,他这辈子肯定是要彻底毁了。
许柔拉开办公室的门口,钟响像死亡天使一样站在大厅里。
他穿着黑色和黑色卫衣,深色牛仔裤和运动鞋。他脸上的肿胀已经消减了很多,但他的眼睛和鼻子边缘周围的瘀伤已经从深紫色变为黄中带绿的颜色。
“我很抱歉像这样来到这里,”他说。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许柔问了一下,然后走回许柔的办公桌。
他尴尬地站在门口一会儿,然后走进房间。“没有。嗯,是的,从昨天开始,我一直试图和你说话,但你没有回复我的微信。”
“因为吴愁和我都有太多的事情让人烦得不想看手机了,我也不想挑起更多的事情,他不希望我再和你说话了。”
“你能不能跟谁说话,是由他来决定的?”
钟响坐在许柔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许柔在桌子后面坐下。我们的坐姿为我们的谈话提供了一种正式的、更严肃的语气。这并不难受,只是太正式了。
在回答之前,许柔看了看窗外。
“不,不是那样的。我知道他是一个专横跋扈的人,并且往往头脑一发热,处理事情的方式就往往是错误的,所以,他不想让我再和你成为朋友,我就暂且听他的话。”许柔说,钟响的眼睛睁大了。
“原来如此。”钟响说。
”没什么,我只是说”空气变得浓稠得如同凝固了。
“你对我有过感觉吗?”钟响问,眼睛伴随着每一个音节闪烁着亮光。
“不……嗯……有。怎么说好呢?”许柔语无伦次了,许柔真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假思索地说话呢。
“如果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但你不应该说违心的话。”
“我确实对你有感觉。老实说,现在可能还是有一些。这一切都让许柔感到困惑。你说的话都是正确的,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如果我真让这种感觉发展下去,那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在乎你,但我们都知道,这是行不通的路。”
“为什么呢?”钟响追问。
“我永远无法和你在一起,或者说,我永远都无法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除了吴愁。我心里装下了吴愁,就装不下别的人了。”
“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他把你困住了。”
听着钟响的这句评论,许柔心里就大为不快了。钟响当然有权对吴愁有恶意,但许柔不喜欢他暗示,许柔在这份恋情里,许柔没有自己的主见和自由。
“他没有困住我,我那样说只是因为我爱他。我不想误导你,更不会让我们发展为进一步的关系。我知道你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他一起度过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我非常爱他,比什么都重要,他没有让我陷入困境。我想和他在一起。”
许柔噼哩啪啦地说了一通,说的都是不假思索的真心话。许柔想,无论吴愁是否和许柔一起去到杭州,他们的爱都可以继续延续。他们平时可以通过手机联系,周末见面,许柔希望他不想离开许柔。
许柔知道,过去的经历已经证明,他们远离彼此就是远离了快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总是以某种方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