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无能为力,还忘记好自为之。”
凌暮竹将话撂下,就直接转身离去,只留下凌妍一人在不断的喊叫着。
凌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面上满是泪痕,她明明都是按照外祖母和母亲所教的去做,怎么不一样,怎么会不一样……
她是凌家的女儿,是父亲的女儿,父亲绝对不会不管她,母亲说的对,肯定是她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肯定是,肯定是。
凌妍猛的站起身来,抓着铁栏杆,嘶喊着:“你们放我出去,我是凌家的小姐,我父亲会来救我的,我父亲会来救我的!”
狱卒听见动静声过来查看,撇了眼凌妍,怒声喝道:“安静点,到了这,就别再想着你的小姐日子了。”
“你闭嘴,我是凌家小姐,你对我不敬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的!”凌妍还在坐着自己的小姐梦,看着狱卒时眼眸中尽是不屑,她确信父亲是不会放弃她的,肯定会来救她出去。
这里的狱卒都是些凶神恶煞的人物,丝毫不将凌妍这位落难的小姐放在眼中。
抄起一旁的棍子,狠狠的敲在铁栏杆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凌妍忙的松开了手,整个人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蜷缩在角落
处瑟瑟发抖。
“就算你是皇子公主到了这都得乖乖的听话,在敢胡乱交换,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凌妍吓得吞咽了口口水,整个身子都在不断的打颤,视线望着狱卒手中的长棍,目光中满是怯意。
“还以为有什么胆子,如此禁不住吓唬,以后就给大爷老实点,在敢折腾我手上的棍子可不认人!”
狱卒将话重重的撂下,这就要离开时,凌妍从后面张口喊道:“大哥,能帮我捎个信吗?”
听见声音,狱卒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向凌妍,冷哼道:“咱这的规矩你可知道,求人办事都好说,就是这个……”
凌妍立刻明白是何意思,浑身上下摸索着,从腰间找出了一枚玉佩,急忙递交到狱卒手中:“狱卒大哥,这枚玉佩能值百两,劳烦大哥帮我传个信出去,只要我能出去,我肯定重金酬谢。”
打量着手中的玉佩,经过他手的金银珠宝不下少数,狱卒只一眼便能看出这玉佩的真伪。
“说吧,要传什么话。”
“劳烦大哥,去安阳赵家传信于我母亲和外祖母,请她们想法子救我出去。”
狱卒不禁冷笑一声,语气带着些讽
刺的意味:“刚才走的是你父亲吧,他都不救你,你觉得你外祖家的人能救你。”
“我外祖母和母亲最是疼爱我,她们肯定会想法子救我的,你只管把信带到就是。”
凌妍心里坚信外祖母和母亲肯定会救她的。
狱卒看了眼手中的玉佩,他反正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根本就不必管那么多,只需要把信送到就行了。
……
凌墨寒脸色阴沉的看着手中的奏章,握着奏章的手猛的一用力,顷刻间奏章被捏成了一团。
“这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的火。”凤锦一进门就看见他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色。
“你自己看看。”凌墨寒将奏章丢到凤锦的面前,脸色阴沉的吓人。
凤锦将皱成一团的奏章打开看了看,眼眸微微一怔:“这……是真的?”
从凌墨寒的脸色中,凤锦得到了准确的答案。
这罪名可是株连九族之罪,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铁矿有多重要。
因着铁矿的重要性,一直都是由国家掌控,对铁矿的把控十分的严格,任何私人倒卖铁矿,都是大罪,可这次赵家不仅指使凌妍偷盗令牌,强行占了铁矿,还敢私自倒
卖纯铁,从中牟取暴利。
这奏章到了宣文帝手中,恐怕赵家难逃一死了。
“你准备如何?”凤锦询问着凌墨寒的意见,若是此事只是赵家所为,倒也不用担忧,可这令牌又是从凌二爷手中丢失的,而偷盗令牌的又偏偏是凌妍。
一旦彻查下来,凌家也免不了会被责罚,尤其是凌二爷。
“偷盗铁矿如此大的事,是瞒不住的,陛下早晚都会得知,与其让被人握住把柄将我们一军,不如先行出手。”
“可若是此事败露,那二叔那里,你又该如何?”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凌墨寒这句话,就已经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有时,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保全大局,也只有做出些牺牲。
既然种下了什么样的因,那结出的果,无论是苦还是甜都是要自己一个人承担的。
凤锦微微叹了口气:“那也只能如此了。”
“派去的人还查到,赵家和三皇子有联系,想来这才到卖铁矿之事和三皇子也脱不了干系。”
在得知此事之后,他派人将赵家团团围住,一切人等都已被控制住。
他们查抄的及时,在赵家找到
了不少与三皇子往来的书信。
到卖铁矿牟取暴利,罪犯当斩,或许此事便是一举搬到三皇子的好机会。
“这件事就让楚宸翊去查吧,想要当皇帝不出点力怎么能行。”
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们做了,楚宸翊最后捡个漏坐上皇帝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