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宣文帝闻言,掀起眼皮看了去:“此权杖乃是父皇所著,当年因为母后右腿有伤,行动不便,这才亲手做了这件权杖想增与母后。”
“你记得便好。”太后压着声,继续说道:“从你父皇离世四十余年的时间,当年你年幼,边境敌军来犯,朝堂之上更是诸王不轨,想要夺你的皇位,几经叛乱,甚至逼上了朝堂,是你的母后我将你护在身后,保住了你的皇位!”
“母后以一人之力保住了东楚,庇护孩儿长大,保住儿臣的皇位,若是无母后,自然不会有儿臣的今日。”
宣文帝跪在太后面前,一脸的恭顺。
“我要的不是你记住我的功劳,我要的是你能够守住这东楚的江山,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有脸去见你的父皇,去见列祖列宗,而你……你偏听偏信柳氏,更是偏疼柳氏所生的三皇子,对柳氏这些年所做的出阁之事,一直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这才惯的他们母子二人不知天高地厚!”
太后叹了口气,脸上更多的悔恨,她当初早就知道柳氏不配做皇后,只是因着宣文帝是真心喜爱柳氏。
知晓做皇帝要放弃真心所喜爱之事
,她不想让宣文帝连真心所爱的女子都要放弃,这才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一次次的容忍柳氏。
却不想,竟然纵的柳氏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行事更加的荒唐。
此次楚言希做出此事来,背后少不了柳氏的纵容。
“母后,皇后与言希这些时日,并为犯错。”
被骂了一顿,宣文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因为何事。
“并为犯错……”太后冷哼一声道:“你是否让三皇子带领十万大军,前去支援颖中郡?”
“是,儿臣确实授意让三皇子前去支援颖中郡,此事……应该已经到达颖中郡。”
按照时间来看,这会确实已经到达颖中郡,莫非是颖中战事吃紧,母后这才怪罪下来。
“三皇子现在带着十万大军并未到达颖中郡,数十万大军围攻颖中郡,凌将军誓死抵抗,孤立无援,这些你可知道?”
宣文帝神色陡然愣住,还未到达颖中郡,那这数十万大军,又是去往了何处。
“母后恕罪,此事儿臣不知,又或许是……或是是行军途中突发状况,这才耽误了行程。”
时至今日,宣文帝依旧在为楚言希开脱,在他心中
早就将楚言希视作储君,再加上柳氏的缘故,自然而然对心爱女子所生的孩子,多些疼爱和庇护。
太后刚刚消散些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恨铁不成钢怒瞪着眼前的宣文帝。
都怪她,将他保护的太过于周全,才致使他如今如此的愚昧至极,事情都已经摆在眼前,还在想着为其开脱,
“你是真想看着东楚亡国灭种,时至今日,你还想再为其二人开脱,你……你……”
“太后息怒啊!”云嬷嬷察觉到不对,敢忙上前扶住太后,搀扶着坐下。
“母后……母后……”
“皇祖母,快宣太医!”
“哀家无事!”太后依靠在座椅上,声音明显的虚弱了些。
“皇帝,哀家素来知你对柳氏情意深重,自然对其所出之三皇子多了些关照,在你诸子之中你早就属意立三皇子为储君,皆因哀家几番阻拦,你这才未立。”
“母后,并非是儿臣有意偏袒言希,而是纵观儿臣膝下五子中,唯有三皇子出色些,能担大任。”
一旁的楚宸翊听到此言,眼神黯淡了些,虽然早就知晓父皇对他一向不喜,但是当亲耳听到此言时,心中还是不
免的酸涩。
“住口,你怎能如此厚此薄彼,就不怕寒了其他皇子的心,使的父子失和。”
太后埋怨的瞪了宣文帝一眼,视线落在了楚宸翊身上,这孩子幼年受了委屈,心性敏感,这下恐怕这父子心中是有了隔阂。
宣文帝撇了楚宸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重了些,可身为父亲,身为皇帝他也无法拉下脸面去道歉,只能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
当年要是他的腿……没有出现那事,或许……
但现在所有事都已经成了定局,再多说也无益。
“十万大军全部停滞不前,延误军情便是死罪,法不容情,皇帝你应该是知晓此事!”
“母后,这件事或许三皇子……”
“好了你就不要再为他开脱了,无论是何事,只要是延误了军情就是死罪,派人去将楚言希带回来关押入狱,待颖中郡战事结束之后,再行审理。”
太后语气坚定不容有丝毫的反驳,饶是宣文帝在想偏私楚言希也是不得法门。
“还有皇后,教导皇子不善,纵使三皇子犯下如此大错,从即日起禁足宫中,一切事宜都交由皇贵妃处理。”
“另外再由靖
王楚宸翊另率十万大军,前往颖中郡援助凌墨寒。”
“孙儿谨尊皇祖母……”
“慢着!”宣文帝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反驳道:“母后,不是儿臣顶撞与你……而是,而是靖王毕竟腿脚不便,让他去领军出征,我只担心会累着了他的身子。”
终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