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定然是胡编乱造的!”
凌暮竹不肯相信凤锦真的能对出来,率先指责着。
凤锦冷笑,这凌暮竹果真是沉不住气,最容易被人煽动。
在场诸人心存疑惑者比比皆是,可唯有他一人出言反对,殊不知,枪打出头鸟。
“够了!”首位上凌老太爷怒声喝止。
真是被老二养废了,跪了三天祠堂,这性子还是没有收敛,反而越加激进,真是不堪大用。
凌暮竹性子在张狂,还是打心里惧怕凌老太爷,立刻敛了声,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忤逆长嫂,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从明日起你便去庄子上读书,修身养性,准备来年春考!”
这孩子在留在老二身边教养,早晚养成欺男霸女的恶徒。
凌氏百年累积的声望,倒要毁在他的手中。
“父亲乡下庄子清寒,暮竹从小身子体弱,既然要读书留在府上也是一样的!”
凌二爷一听宝贝儿子要被送到乡下庄子那种苦寒之地,立马坐不住了。
这孩子可是他这一脉唯一的男丁,他一向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从小都是锦衣玉食的养着,连句重话都
舍不得说。
怎能去乡下庄子那种地方。
“暮竹都是被你宠坏的,你看看他如今都成什么样了,公然挑衅、辱骂长嫂,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席宴之后便将他送去庄子上。”
凌老太爷暮年之后,便久居寿安院,长子夫妇二人戍守边疆,家中事宜便交由二房夫妇搭理,只有将大房嫡子凌暮寒带在身边教养,其余孙儿的教养事宜,他从未插手。
也是凌墨寒出事之后,他才开始插手府中诸事。
这才发现府上诸事,被二房打理的乌烟瘴气,就连子女也教养的不堪一提。
其长女凌妍宠溺的嚣张跋扈,琴棋书画、女红无一精通。
幼子凌暮竹更是教的性子暴躁,耳根子极软,无自己主见,难成大器,如此这二房一脉算是没落了。
“是,父亲!”
凌二爷极不情愿的应下,他太了解父亲的脾气秉性,只要他确定的事情,便无转圜之地。
也只有到了庄子上,在想其他办法。
“父亲……”凌暮竹抱怨的拉着凌二爷的衣袖。
那种乡下地方,他去了还能有活路吗。
“就听你祖父的,你也好收收心!”
凌暮竹还想
反驳,在接收到父亲的目光时,立马闭上了嘴。
这场闹剧随着凌暮竹被处置戛然而止,但凤锦这第一仗算是打响了名堂。
“长嫂,我们在那边正在投壶,你也一起去看看!”
凌妍难得语气如此温和。
“好啊!”
凤锦倒是想看看凌妍能玩出什么花样。
到的时候,才发现最碍眼的凤若烟也在。
原本美丽的心情,瞬间降落到谷底。
果然越讨厌谁,就越躲不过谁。
“妹妹,之前的事都是误会,是家里的下人没有约束好,让妹妹受委屈了,这下有少将军为你做主,以后妹妹可福享了。”
凤若烟端的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大家闺秀的气范,让她拿捏的恰当好处。
不过也正因为这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凤锦成为诸人的眼中钉。
凌墨寒未得病之前,可是京城内的天之骄子比之皇子也绰绰有余,多少的名门闺秀的青睐。
只可惜天妒英才,一朝患病,这原本的香饽饽也让众人避之不及。
一时间所有人都认为凌墨寒永远醒不过来,当初凤锦嫁于他时,满是唏嘘嘲弄之声。
谁又能想到凌墨寒还能
醒来。
“我们夫妻二人同心,自然琴瑟和鸣。”凤锦可不会给别人看笑话的机会。
“哼……琴瑟和鸣,你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少将军可是和若烟姐姐青梅竹马,若不是你的八字和少将军相和,就凭你也想嫁个少将军,痴人说梦。”
说话的乃是当今户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柳烟烟,从小便爱慕凌墨寒,当初得知凌墨寒重病,凌家有意说门亲事冲洗。
这柳烟烟可是不顾女儿家的名声毛遂自荐,只可惜八字不合,让凌家给拒了回来,也是个痴情种子。
“柳二小姐,配不配,我现在都是凌家名副其实的少夫人,我们夫妻间的事情,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讨论不太合适,还请柳姑娘注重自己名声。”
在这样做下去,能嫁出去都是件好事。
“你一个乡下丫头敢跟我顶撞,你好大的胆子!”
柳烟烟一向任性跋扈,家中下人只要是惹了她,轻则是打骂两句,重则鞭子伺候,也就只有在凌墨寒面前,端的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凤锦一把握住柳烟烟挥过来的手腕:“柳二小姐,这里可是凌家,你别太放肆!”
猛的用力一甩,柳烟烟弱柳扶风的身子踉跄
的两步,要不是凤若烟在她身后扶住,恐就摔个四仰朝天。
“柳二妹妹,我这妹妹一向养在乡下,性子泼辣惯了,你就当看在姐姐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