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雾隐会借助唐家,让东部战区内部的人出面,给雾隐会和唐家的人当保护伞,这才让各路新闻媒体将这些新闻删掉。”
听到这里,刘长安脸色变了。
因为他想起来,早上的时候他确实见到了唐家的家主唐成来战区,说是跟朋友见见面。
刘长安当时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还笑呵呵的跟唐成以及唐成身边的人打了招呼。
现在想来,里面有些事还是挺奇怪的。
其一是他们战区总指挥部虽然不限家属、朋友探访,但毕竟是总指挥部重地,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约在外面见面。
唐成,为何一定要来他们总指挥部,是因为事情严重到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得到战区的人帮助的地步吗?
其二,当时他还感觉唐成身边的几个随从气质似乎有些古怪,现在想想,跟雾隐会的人气质有些像?
越想下去,刘长安便越是觉得陈凡所说的话是真的。
而这个时候,魏荣轩也想起了这件事,将手机拿出来,展示上面留存的新闻给刘长安看。
“这是真的,我早上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但后面很快就被删除了。好在我当时觉得可能有问题,及早截了图。”
又有一个证据被送到面前,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某个可能的事实,而刘长安也脑海中也冒出了跟唐家有关联的一个名字。
杜光!
参谋部的一个普通参谋,虽然职位不算很高,但从几十年起杜光就开始跟着他了。
因此,凭借着跟自己的关系,杜光虽然不是总参谋,但在参谋部中仍旧很有地位。
‘杜光,大概是有能力这么做的,或者说,哪怕他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也能够让人误会是我的意志。’
想到这个可能,刘长安便感觉心中一阵窒息。
这不仅是因为他一世英名可能因为杜光染上了难以抹去的污点,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会出这种事。
而做出这种事的,还是他多年的好兄弟,杜光!
‘杜光啊杜光,你可千万别做出这种事。’
‘不是你,肯定不是你,我相信,你肯定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正气昂然的少年模样。’
‘男人至死是少年,我相信你。’
刘长安默默对自己说了许多,随后他缓过神来,看向陈凡,道:
“陈先生,我相信你出示的证据都是真的,我也相信唐家跟我们战区的某人有关系。”
“但,我还有几个问题。”
“第一,雾隐俱乐部虽然是雾隐会注资的产业,但你能保证雾隐会真的知道这件事吗?这件事真的是雾隐会的人做的,而不是有人假借雾隐会的名义行此恶事?”
“第二,这条消息的来源是阴阳社,你我都知道,雾隐会的人杀了阴阳社的会长陆离。雾隐会已经跟阴阳社结下死仇,要怎么保证这条消息不是阴阳社的人故意给雾隐会泼的脏水?”
“须知,阴阳社总部被灭,会长身死,实力早已大不如前,他们想要为会长报仇,做出这种栽赃也不奇怪。”
刘长安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随后才继续道:
“第三,陈先生,冒昧问一下,雾隐会跟唐家有关系,唐家又跟我们战区的某人有关系,这些应该都是很隐秘的事吧?你为什么会知道?”
“另外,陈先生又是怎么对雾隐会、阴阳社之间的事了解这么清楚的?”
对于刘长安的连番质疑,陈凡的选择是——直接摊牌!
“事情简单。因为,我本就是为了寻找唐家背后的某人才来到的鹏城,而之所以知道雾隐会跟唐家之间的关系,是因为我一直让人监视唐家。”
“至于我为何会对雾隐会、阴阳社的事了解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灭掉阴阳社总部的人正是我。”
“雾隐会与阴阳社根本就没有矛盾,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在暗中策划,目的便是投石问路,通过雾隐会投石问路,试探唐家。”
“整件事都是陈先生在挑拨?”
刘长安眉头紧皱,原本是想说作祟两个字,但话到嘴边,觉得那个词不太友好,便换了一个。
但他的心情是不变的,震惊、惊讶。
鹏城商会解散,雾隐会与阴阳社之间的纷争,这两件事可是鹏城内最近这些日子的大新闻了。
刘长安着实没想到,这两件事背后居然都跟陈凡有关,不说难听点,这两件事干脆就是陈凡挑起的。
还有,先前陈凡说自己杀了钟千秋。
钟千秋可不仅是钟家自建立以来的第一天才,同时也是鹏城百年来的第一天才。
钟千秋被陈凡所杀,现在这事还被钟家给盖着,若是这件事被传出来,也必然会掀起一番波浪。
‘陈凡来到鹏城也不到一周吧?短短七天不到的时间,居然就搞出了这么多事。’
‘这’
‘是千古难遇的国医圣手,又或是灾星啊?’
到此,刘长安感觉自己先前对陈凡的看法可能出了点差错。
‘不对!’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更准确来说,既是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