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葛从周身后的一群江南名医,就连刚刚才对陈凡说完好话的葛从周都有些绷不住了。
当然,陈凡就在面前,考虑到陈凡除了医术之外,还有一个心狠手辣的标签在,葛从周也不敢多说什么。
“陈神医既然说我们是庸医,那就请吧,咱们这群庸医在这边倒是想学习学习神医要怎么救。”
其余人也不敢胡乱说话,只是一个个让开,显露出躺在病床上的柳明春的身影,示意陈凡动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就好好好看着。”
陈凡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便走到柳明春身旁。
紧接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黑中透着些许红色的珠子——辟火珠!能避火,自然也能驱去火毒。
随着辟火珠靠近柳明春,原本黑漆漆的珠子上红色越发明显,甚至发出了微微的红光。
而在避火中的作用下,原本躺在病床上,因为浑身火毒不断发出呻吟的柳明春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静下来,不再发出痛苦呻吟。
一旁显示柳明春各种各样生理指标仪器上的数据也在一阵滴滴答答声中渐渐恢复了正常。
“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东西?”
一众江南名医看着渐渐恢复正常的柳明春,又看看陈凡手中的黑色珠子,满脸不可置信。
“仪器坏掉了?我来看看!”
有人不敢相信,还上前亲自动手,检查柳明春的情况。
检查结果更让他们吃惊,柳明春原本一身直入肺腑和骨髓的火毒居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他们刚刚就商讨过,并设计出了很多治疗方案,但全部都被否决了。
根本不在于火毒无法被解析,火毒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时无法解析不代表一辈子无法解析。
只要他们愿意花点时间,总能把火毒给研究出来。真正的问题在于,火毒已经直入肺腑了。
就像是癌症的癌细胞,癌细胞成了瘤子,可以切掉肿瘤。癌细胞扩散到了整只手上,可以切掉手。
而柳明春身上的火毒,则是扩散到了全身,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每一块肌肉,包括骨头上面,就没有一处没被火毒感染的。
这种情况怎么救,总不能把他整个人都切掉吧?
“陈神医,这这,您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葛从周又仔仔细细的多看了几眼柳明春,震撼莫名的问道。
“想学啊?”陈凡笑了笑,然后嘲讽道:“我不想教你们,而且就算我愿意教,你们也学不来啊。”
这句话瞬间便让这群医师们从刚刚震撼莫名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想到刚刚陈凡骂他们庸医,以及认定陈凡不可能救下柳明春的话语,脸色都涨红了。
“运气好罢了!要不是有这颗珠子,你能救得了柳明春先生?”
“就是,归根究底,救柳明春先生的是那颗珠子,又不是你,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那颗珠子。”
“不知陈先生能否割爱,无论花多少钱,老夫都愿意,只要陈先生将这颗珠子卖给我。”
“如此宝物,应该用于济世救人,陈先生一直放在身边,不免有些过于浪费,不如卖给我们江南医药协会?说不定我们研究一二后,还能将之复制出来,造福更多人。”
因为太过愤怒,也太过丢脸,江南医药协会的医师们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承认陈凡救下柳明春的事。
但柳明春生理指标恢复正常又是铁板钉钉的事,他们没法不承认。
最终,他们便找到了这个理由——人是珠子救的,跟你陈大神医有什么关系?
别说,这个理由还挺有道理,江南医药协会的医师们很愿意相信,并且越说就越顺。
说到最后,甚至还有人对陈凡手中的辟火珠起了贪念,试图以道德绑架他,让他将珠子卖给他们。
“你们太无耻了!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厉害,现在看来,陈凡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庸医。”
柳安然先是仔细查看了爷爷的身体状况,见爷爷的命已经保住,松了一口气后又听到那群江南医药协会的医生这么说,顿时怒声道。
“呵呵”
陈凡则是给他们逗笑了,挥了挥手,示意柳安然稍安勿躁后,对葛从周等人说道:
“这玩意我制作起来也很困难,而且也不是我不愿意给你拿去治病救人,而是就算我给你们,你们也用不了啊。对了,我知道你们不信,你们试试?”
说着,陈凡便将手中的珠子往前一送,掌心向上,珠子放在手心中,同时抬抬下巴,示意最开始说想要珠子的老头过来拿。
“额”
葛从周等人嘴上说得欢,但真要让他们动手的时候,面对陈凡这个心狠手辣的宗师,反倒没了勇气。
最终还是在陈凡再次催促让他们动手后,那个胡子、头发都发白的老头才上前,一把将陈凡手中的珠子抓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我怎么就用不——”
话还没说完,老头子便感觉一股寒意从手中传来,紧接着这股寒意传遍全身,让他脸色惨白,身体一僵,顿时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