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喜烛的火焰跳跃着,偶尔炸出一簇烛花,发出‘噼啪’的声音。
两个人起起伏伏的影子,被烛光映在墙上。
仿佛,在上演着一场皮影春宫图。
云黛看着沈从南的时候没怎么害羞,看到两人的影子,却羞红了脸。
沈从南如一只驰骋着捕捉猎物的猎豹,充满了力量和爆发力。
他看云黛饶有兴致的欣赏二人的影子,哑声建议道:“要不要把落地镜搬过来,看得仔细些!”
云黛的声音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不、别……就……这样……很、好!”
她想,若是看到自己这时候的表情,一定羞得无地自容。
沈从南看着她艳比桃花的娇颜,更加用力了……
这个新婚之夜,两个人都得到了极致的享受。
天快亮了,才相拥着睡去。
以至于,起晚了。
云黛一看沙漏,着急地道:“快起来,得给母亲请安呢!
第一天就去晚了,会被人笑话的。”
沈从南语气幽冷霸气,“在这府里,谁敢笑话我们?”
云黛坐起来,“母亲会觉得被怠慢,会生气的。”
沈从南也坐起来,凑近了她,气息轻拂过她的面颊:“母亲不但不会生气,反而会很高兴。
你可记得你的承诺,不要让我们失望。”
云黛被他的气息吹得痒痒,躲了躲,疑惑道:“什么承诺?”
沈从南唇角的弧度微微一僵,眼神也沉了下来:“忘了?避子药,孩子。”
云黛愣了一下,确实忘了。
她想了一下这些日子沈从南的表现,以及昨天国公夫人对她的维护。
苏婉云可是国公夫人看着长大的,十分疼爱,感情如亲母女差不多。
但昨天,国公夫人没有给苏婉云一点儿机会和希望,坚决地站在自己这边。
云黛唇角缓缓扬起,郑重地点了点头。
沈从南立刻笑了。
特别纯、特别真的那种笑,就像一个初经人事的傻小子。
如果,没出那么多变故,他无忧无虑地长大,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吧?
想到此,她眸中都是心疼和怜惜,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她的眼神和温柔,让沈从南心头狠狠一跳。
他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扑倒,猛烈地侵袭……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多余动作,大脑一片放空。
只是本能,完全出于本能的投入和释放。
这种情况,反而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但是,云黛却感受到了极其微妙的美好体验,是那种灵与肉完全的契合,完全地融为一体的感觉。
她感觉,沈从南整个人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似乎发着光,眼睛更亮了。
她轻轻推了身上的他一下,娇嗔道:“快起来吧,可不早了。”
沈从南重重地喘息了几下,翻身起来,顺便将她也拉起来。
两个人快速地清洗沐浴,洗漱更衣。
云黛拿出重新做的里衣,“夫君,这是我为你做的里衣。”
沈从南一听‘里衣’二字,就头皮一麻。
一看是白色丝绸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掉色就好!
其他的都能将就,反正穿在里面,别人也看不到。
云黛抖开衣裳,在他身上比了比,道:“快穿上试试!”
沈从南硬着头皮道:“好。”
没想到,穿上以后,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虽然针脚有大有小,衣缝有些皱,衣带有粗有细,领子有些紧,袖子有些拧……
但能穿,穿着比上一件舒服多了,至少裆部不卡得那里难受。
“很好!”沈从南毫不吝啬地夸奖,“进步很大,穿着特别舒服。”
云黛自豪地笑了,“这一套先穿着,我再给你做两套换洗。”
沈从南忙道:“府里养得有绣娘,你这双手是捏银针的,不用受累做衣裳。”
云黛坚持道:“不行,你现在有媳妇了,贴身里衣可不能让别的女人做。”
沈从南:“……”
她的理由似乎无法反驳。
“我怕你累。”
“为夫君做衣裳,我不怕累。”
“好吧……”
沈从南很无奈,想来她会越做越好的。
周嬷嬷又回来伺候了,看着小两口一个人儿似得,严肃的脸上都是笑容。
“老夫人一早就派人传话了,说不用早起去请安,中午一起吃饭就成。”
云黛:“……”
这是暗示他们,可以辛勤劳作到中午?
也不担心沈从南身子受不住!
虽然国公夫人很体贴他们,但他们也不好真到中午才去请安。
云黛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换了套大红洒花牡丹裙。
戴的首饰也是应景儿的珊瑚首饰,红彤彤的,喜庆。
沈从南也已经收拾妥当,穿了和她相同衣料的大红广袖长袍,头戴紫金冠。
意气风发、神清气爽,身形挺拔如松,站在那里犹如玉树临风,更显倾世之姿。
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