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想骂人,好解个屁!
沈从南也中过胭脂醉,百年雪山红莲和断肠草多难找,你不知道吗?
在这儿跟她装什么呢?
不过,此时有求于云黛,她也只能忍了。
她神色焦灼地哀求道:“百年雪山红莲和断肠草太难寻了,只能求到您这儿了。
还请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务必帮忙啊!”
云黛无奈地道:“可是,求我没用啊,我也没有百年雪山红莲和断肠草呀。”
李氏道:“求您跟沈世子说说,让他帮忙再寻一寻。锦衣卫神通广大,总比我这妇道人家强百倍。”
云黛道:“锦衣卫是皇上的,又不是沈从南的,这事儿你应该去求皇上啊。”
李氏心道,县官不如现管呀。
皇上下旨,沈从南说找不到,又能怎么样?
沈从南因为云黛曾经和时言订婚的事,心里说不定恨不得时言死呢!
“皇上已经下令找药了,但锦衣卫事情众多,都是国家大事,怕是一时顾不上我们。”
李氏说着,就起身给云黛跪下了,“沈夫人,求求您,帮着催催沈世子。”
云黛为难地道:“可我的话也不一定有用啊,薛家药铺药物齐全,也没有吗?”
李氏哭道:“薛神医那里倒是有,但只能救一个人!
侯爷和时言两个人都中了胭脂醉,救谁不救谁?
简直是剜我的心呐,呜呜呜……求求您了,您就从中间帮着说句话吧!”
云黛看着她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苦苦哀求,心里感到一阵畅快。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不介意帮着催一催。”
李氏一听,露出喜色,连连磕头:“多谢沈夫人,多谢沈夫人!”
可云黛继续道:“但是,沈世子说不定很介意我与傅时言以前的关系。就怕适得其反不说,还迁怒与我呀。”
李氏神色坚定地道:“只要您肯说话,事情一定能成。”
说着,从丫鬟手里拿过一个盒子,放到桌子上,道:“也不能让锦衣卫白辛苦,这是请沈世子打点手底下的人的。”
云黛眼睛一亮,嘴上推辞道:“事情还没办成,这怎么好意思。”
李氏心里暗骂云黛财迷鬼,这些银票最后还不是落在你手里!
嘴上却客气道:“打点下边辛苦跑腿儿的兄弟,总不能让沈世子自己出银子。”
说着,又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塞到云黛手里。
赔笑道:“这是一个小玩意儿,请沈夫人把玩吧!事后必有重谢!”
云黛假意推辞道:“这怎么使得,宣平侯夫人快拿回去。”
李氏不接,“小玩意儿,不值几个钱儿,您留下解闷儿吧!”
然后,赶紧行礼道:“我告辞了,家里还两个病人呢。”
云黛对圆圆道:“帮我送送宣平侯夫人!”
等她们出去,打开大盒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沓子银票。
云黛眉开眼笑,拿出一沓,数了起来。
数着数着,觉得不对劲儿,蹙眉皱着鼻子嗅了嗅。
苏嬷嬷笑眯眯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云黛道:“这银票上面有脂粉味儿,是宋雅雪常用的那种。
她一直用自己调的脂粉,味道很特别,独一无二。”
苏嬷嬷闻言,仔细看那银票,道:“小姐,您发现没有,这些银票每一沓都用细纸条捆好,这是宋雅雪独有的习惯。”
云黛嘲讽地笑了一声,“莫非,这是宋雅雪的银票?”
苏嬷嬷道:“有可能。前些日子傅时言将宋了雅雪的东西都从云家搬走了,说给宋雅雪送去。”
云黛道:“说不定,就是去拿银票的。
宋雅雪可真行,有银子不给兄弟、养疯娘,倒是给男人花了!”
她想着,得找机会去看看宋雅雪,看看她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宋雅雪的习惯是将一沓整数银票用细纸条捆在一起,这就好数了。
整整有十万两。
云黛笑道:“我跟十万两倒是有缘,以后请叫我‘十万两’。”
苏嬷嬷笑了起来,“您是千金。”
云黛笑着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对儿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小兔子。
雕工很好,惟妙惟肖,还很可爱。
难得的是,两只兔子的红色眼睛不是镶嵌上去的,而是天然形成,俏色雕刻。
可以做摆件儿,也可以做手把件儿,还能系上丝绦来压裙摆。
“好东西啊!”云黛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前世,这对玉兔李氏送给了守寡的宋雅雪。
宋雅雪还有意无意地跟她显摆,气得她去质问李氏:她和宋雅雪都属兔,为什么将玉兔送给了宋雅雪。
结果可想而知,李氏以‘对婆母不敬、不孝’的罪名,罚她跪了三天佛堂。
可见,李氏说不定早就知道傅时言和宋雅雪的龌龊关系,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云黛将盒子递给团团:“拿去换成银子。”
她已经收了李氏的巨额银子和价值不菲的东西,也不知道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