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所以对宋雅雪很容隐,不光因为她有用,还因为她有可能是恪王唯一的血脉。
至少,贵太妃承认了。
他做的是样子,又不是真在乎恪王的血脉。
管她是谁呢,她把表面文章做好就是。
恪王和恪王妃无论在军中,还是在民间,影响都很大。
若是不善待、甚至冤枉他们的遗孤,那是会引起民愤的。
一提起恪王和恪王妃,大家的神情缓和了很多。
是啊,恪王和恪王妃的血脉,再不济,也不应做出背叛云澜国的事情。
宋雅雪听到系统播报,气运值下降的慢了,觉得这个借口很有用。
她哭得梨花带雨,无辜又可怜地啜泣道:“我只是为了救母亲,报复云黛!
一个出于孝顺,一个是个人恩怨,我承认有错,但不会在大义上马虎的!
沈世子,你不要公报私仇好不好?”
沈从南冷声道:“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牵扯到国家大义,可不能凭你们三言两语就这么算了!
来人,先把香奈儿和兰蔻抓起来,还有京城的娇兰和倩碧。
分开单独审问,有一句口供对不上也不行!”
宋雅雪心中一惊,暗戳戳地扯了贵太妃的袖子一把。
贵太妃冷着脸道:“审问贴身奴婢,与审问本人有什么区别?
你让雪儿的脸往哪儿搁?你让恪王和恪王妃的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沈从南眸光微微一扫,从薛国夫人的脸上扫过。
薛国夫人冷笑一声,道:“恪王和恪王妃的在天之灵好得很!不会受宋雅雪的影响!”
贵太妃怒道:“你这个死老太婆,这个时候就别跟哀家作对了!
雪儿流着一半你薛家的血,她受欺辱,你脸上有光怎么滴?”
薛国夫人冷声道:“她身上一点儿薛家的血脉都没有,因为她根本不是恪王和恪王妃的女儿!”
一直不说话的林氏,首先脸色一白,神情闪烁惶恐起来。
宋雅雪也有一瞬间的惊慌。
但想起现在又没有亲子鉴定,都一口咬定她是,她就是。
所以,她立刻镇定下来,安抚了林氏一眼。
贵太妃怒道:“你别为了跟哀家唱对台戏胡说八道,雪儿就是哀家的孙女!证据确凿!”
薛国夫人冷声道:“证据?就是一块玉佩,和林氏的一个故事?
宋雅雪是不是你的孙女,得问林氏!但她绝对不是恪王妃的女儿!”
贵太妃眉头紧拧,“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林氏跟恪王有染,生下了宋雅雪?”
薛国夫人冷哼道:“这个谁知道?反正宋雅雪是林氏的亲生女儿!”
“不!”林氏惊叫一声,瘫软在春桃身上。
春桃的眸光闪了闪,与云黛飞快地对了个眼神。
推开林氏,跪在地上,道:“奴婢可以作证!奴婢无意间偷听到夫人和大小姐的对话,说大小姐是她的亲生女儿!
奴婢的好姐妹春梅,也曾听到夫人和老爷说,大小姐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定不能受委屈之类的话。”
林氏的眼珠子都红了,“胡说!春梅都哑巴了,还能说吗?你个贱婢是在为春梅报复我!”
“我还能说话。”春梅从人群里走出来。
林氏的瞳孔颤了颤,道:”你个贱婢,是恨我毒哑了你,来报复我的!”
春梅跪下,三个手指头对着天,发誓道:“奴婢以自己三生三世的贱命、以死去父母的灵魂,发誓,所说都是实言!
林氏千真万确说过,宋雅雪是她的亲生女儿!”
世人迷信,能发出这么毒的誓,大家几乎都相信了。
林氏只有不断地否认:“她胡说!她胡说!”
宋雅雪也道:“她们是报复!证词不能作数的!”
贵太妃怒道:“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贱婢杖毙了!”
沈从南一抬手,锦衣卫将春梅、春桃、香奈儿和兰蔻都带了下去。
贵太妃气得脸都白了,“好小子,敢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沈从南冷声道:“皇家血脉不容混淆,贵太妃不要试图杀人灭口。”
贵太妃怒指着他道:“好,好,你等着,哀家回去就请陛下为哀家做主!”
“祖母!”宋雅雪扑到贵太妃的怀里,委屈地哭泣起来。
贵太妃也抱着宋雅雪大哭,“哀家可怜的孙女啊!谁来帮帮哀家这孤苦无依的祖孙啊!”
一老一小,相拥而泣,当真是可怜。
很多人露出不忍的目光。
沈从南可没那同情心,下令道:“将林氏这主要当事人也带走!还有云志毅!”
林氏都快吓尿了,一把抱住贵太妃的胳膊,哭道:“太妃救命啊!进了诏狱那地方,臣妇就死定了啊!”
宋雅雪也害怕了,紧紧地抱住林氏,“你们不能带他们走,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
锦衣卫不听她的,伸手来拉林氏。
宋雅雪见阻止不了,看向云黛道:“云黛,你快求求沈世子啊,他要带走你的父母啊!”
林氏见状,也求云黛:“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