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巴图啊,戎狄国巴达娜格格的驸马,这次和谈使团的头领!”
巴图周身散发出摄人的威压,用杀人的目光鄙视着他们:“巴图?巴达娜格格的驸马?”
云黛点点头,飞快地道:“是啊,但是有人怀疑你是十五年前在战场失踪的恪王,连贵太妃都这么认为!
皇帝还在宴会上,让人给你验身了,但你身上没有任何恪王殿下应该有的胎记、痦子、疤痕等痕迹。
你自己也说是在草原长大,从来没来过云澜国,还有自小在草原生活的记忆,但却记不清屋内摆设、人的长相等细节。
可是,你会云澜国京城的话,这两年经常头疼,脑海里出现混乱而清晰的记忆片段。
还把我错认成旁人,经常偷偷摸摸来看我。
今天你又来了,犯了头疼病,用头撞地,幸亏我医术高明,把你治好了。
薛神医说,你这不是病,是草原萨满巫师的巫术!普通大夫没办法医治。”
她尽量简短地说完要点,盯着巴图的眼睛。
巴图仿佛陷入回忆和沉思中,然后,敛去身上的气势。
喃喃道:“对,我是巴图,巴达娜格格的驸马,我想起来了。”
众人齐齐点头,又松了一口气。
巴图抱拳行礼:“打扰了!告辞!”
说完,转身从敞开的窗子里一跃而出,一眨眼,消失在天光微微泛白的黎明中。
云黛心里一松,瘫坐在软榻上。
这半宿,心脏急速忽上忽下的,真是受不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吩咐道:“今天就当巴图没来过,都把嘴给我闭严实了!”
众人齐声道:“是!”
经常当车夫的家丁,犹豫了一下,问道:“小姐,连……沈世子也不告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