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出了饕餮楼的门,发现车马、轿子还挺多,应该也是来买点心的。
只见,傅时言正扶着宣平侯夫人李氏从马车里下来,云黛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两人。
傅时言看到她,眼睛一亮,想上前说话,却因李氏在,又不敢。
李氏看到云黛明媚张扬的样子就来气,想到被讹诈的十万两银子,又看到儿子一副被迷住的样子,就更生气了。
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小声骂道:“狐狸精!”
云黛现在可不是那个一心想讨好她的儿媳妇了,也不在乎什么脸面。
她顿住脚步,大声问道:“宣平侯夫人,你骂谁狐狸精呢?”
李氏知道云黛现在不光嚣张跋扈,还十分不要脸面,但她没亲身体会到厉害,就没当回事。
没想到,立刻就领教到了。
她黑着脸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丫鬟立刻道:“我们夫人是侯夫人,怎么会骂人,你可别在这儿口无遮拦!”
众人觉得是这么个理儿,侯夫人多高贵啊,怎么会在外面骂人?
私下里骂一骂,那倒是很正常。
云黛也拿不出证据,冷笑道:“谁撒谎,谁胡说八道,谁死全家!”
呃!
能发出这样的毒誓,这下,众人都觉得云黛说的是真的了,看向李氏的目光就带着揶揄和嘲弄了。
李氏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人,但是她不敢对云黛说什么了,就怕云黛再语出惊人。
瞪了云黛一眼,就想进饕餮楼。
可是,云黛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母女二人。
她问傅时言道:“宋雅雪又跟沈从南定亲了,你很伤心失望吧?当初以为沈从南要不行,你能捡个漏儿呢。
又是搂又是抱的,都不避人了。以为板上钉钉,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始终只是宋雅雪备用的。”
傅时言脸上青白交加,因为,她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
李氏和傅时言自持身份,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云黛吵。
云黛觉得没意思,上了马车,打开暗格,取出笔墨纸砚,在一张纸上写了四个字。
到了薛府,她下了马车,回头对车夫道:“把这张纸给沈从南送去。”
车夫微微一愣,接过了那张纸。
很快,这张纸到了沈从南手里。
沈从南将纸打开,见上面只写着三个字:“我想你了。”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股戏谑和自嘲的味道。
宋雅雪端着一个茶盘进来,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看到他手里的纸,软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信吗?”
说着,伸手想来拿。
沈从南将纸拿开,顺手抽了她的手一下。
宋雅雪一声娇呼,“讨厌,你把人家弄疼了。”
沈从南将纸收进袖袋,薄唇微勾,冷哼了一声。
宋雅雪将茶盘放到桌子上,将茶碗端到他面前,微红了眼眶,“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和云黛还没断。”
沈从南看着她,眸光温柔,“你相信?”
宋雅雪微微摇头,“我当然是不信那些话的,我只是害怕。”
沈从南低眸看着她,道:“怕什么?在我眼里,有价值的,才是最珍贵的。有了你,你觉得我还能看的上别人?”
宋雅雪与他四目相对,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冷酷禁欲的男人温柔起来,杀伤力会更强。
她的话中也带了几分认真:“我不希望你们再有牵扯,你让我开心满意,就会发现我们之间不单只是交易,我会给你带来更多。”
沈从南道:“好。”
……
自从那天想将取银子的玉牌还给沈从南以后,云黛就没再取过那一万两。
但今天,云黛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从薛国公府出来,就又去取了一万两出来。也没往自己户头上存,今天就花光!
云黛和薛国公府走得越来越频繁,收了不少好礼,总得回上一次像样的礼物。
她给薛国夫人买了一个古董花瓶,给薛老国公买了一把名贵宝剑,给薛明敏买了一副名画。
还有薛国公和薛国公夫人,以及他们的子女反正,对云黛好的,她都送了礼物。
薛明敏得到了心仪已久,却舍不得买的画,高兴的不行,当下把云黛当好朋友看了。
元宵节这天,就约了云黛一起看花灯。
薛明敏先表示感谢:“谢谢你送我的画,我真是太喜欢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喜欢那副画的?”
云黛不能告诉她,是前世自己无意间听说的。
笑道:“猜的。这应该算是心有灵犀吧?”
薛明敏笑道:“算的,算的!”
云黛买了许多东西,只要看上了,不问价格,就直接买买买。
反正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去取一万两,花着一点儿都不心疼。
薛明敏看得心惊,忍不住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我每月的月例银子只有六十两,这在京城已经算多的了。”
云黛道:“沈从南给的遣散和安家费。”
薛明敏明白了,道:“那你也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