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大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兴奋地,朝谷寒酥方向跑来。
“住手!别打了!都停下!自己人!是自己人啊!”
谷寒酥无语。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了!”
还停下?
等着被你们杀死吗?
谷寒酥又不傻,不予理会那男人的话,甚至还将手中的高压水枪,对准了那个朝她冲来的男人。
扑哧!
男人被喷了一身水,也在高压水的冲击力下,摔倒了好几回,可他脸上的笑意却一点儿不减。
谷寒酥只觉,这人是不是傻?
但周围的起义军怒了:“你敢伤我们离宗主!找死!”
说着,起义军的刀,朝谷寒酥挥舞得更凶猛了。
谷寒酥只能将高压水枪,又转移到了这些起义军的身上。
可让谷寒酥没想到的是。
他们口中的离宗主,被人从地上扶起以后,依旧没有生气,还朝他的起义军下了命令:“都给我住手!放下刀!不得伤了谷姑娘!”
谷姑娘?
谷寒酥蒙了,这人认识她?
起义军也是蒙的,可他们得听宗主的命令啊。
所以,下一秒,他们将刀剑杀招,统统都收了回去。
谷寒酥的高压水枪,也慢慢关闭了。
只是,在她还没有确认环境安全之前。
高压水枪,谷寒酥一直保持警惕地,扛在手中。
离宗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朝谷寒酥挥手:“谷姑娘!是我啊!你还记得吗?”
谷寒酥确实有些记不起来。
那个离宗主,不顾起义军的阻拦,又往谷寒酥这边跑来了。
“离宗主!”
“没事!别担心!这位是谷姑娘!我的恩人!”
当离宗主越来越靠近。
谷寒酥逐渐看清了他的容貌。
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是有那么一点儿眼熟呢?
恩人?是谁呢?在哪儿见过来着?
这时,谷寒酥身侧,一直护着她的雪魄千虫花撇撇嘴,他第一个认出来了:“嘁!怎么又是这个小白脸!”
原本,雪魄千虫花以为,苍灵滚蛋了,他就能和谷寒酥好好在一起了。
谁知,现在又遇上了这个小白脸!
“小白脸?”谷寒酥有些疑惑,但再配合着雪魄千虫花的标签,重新看向眼前湿答答的男人。
谷寒酥想起来了:“郁大哥!怎么是你啊?”
“谷姑娘!你记起我啦!太好了!是我,我是郁离!”
这个人不就是,当日在万事崖,遇到的商贩嘛!
谷寒酥还收着他的欠条呢。
这才多久不见。
商人就变成起义军了?
可想而知,这世道是有多艰难。
雪魄千虫花忽然,挡到了谷寒酥身前,拦住了越靠越近的郁离:“你有话说话,别靠这么近!”
郁离这才记起自己身上湿答答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退后了一步。
“抱歉哈,我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谷姑娘,我太激动了。”
谷寒酥也有些不好意思:“郁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实在没认出来。”
“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郁离慌忙摆手,一不小心,把水渍甩到了谷寒酥和雪魄千虫花的脸上,“啊!对、对不起!对不起!谷姑娘,我给你擦擦。”
雪魄千虫花赶紧挡住了,想要上前的郁离:“还来!”
郁离满脸歉意:“不是,不是,谷、谷姑娘,对不起!”
谷寒酥抹掉脸上的水珠,赶紧转移话题:“真没事,对了,郁大哥,你现在是西巡渡义军的首领了?”
郁离再见谷寒酥十分开心,往日的冷脸全没了。
起义军此时都有些傻眼了。
他们都开始好奇,谷寒酥到底是谁。
怎么能让他们的严肃首领,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拘谨又羞涩的傻小子了呢?
“是、是的!”郁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对了,谷、谷姑娘,里面请!里面请!我们到里面聊。”
谷寒酥没有动,瞥了一眼刚刚堵门的起义军:“郁大哥,还是算了吧,我们这么多人,要是进去了,指不定,又要被别人说,我们想骗吃骗喝呢!”
“胡说八道!”郁离蹙眉,把音量放到最大,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我西巡渡义军能有今天,全靠谷姑娘当日的慷慨解囊,雪中送炭!”
“今后!谁要再敢这样说你,和你的朋友家人,我郁离第一个赶走他!”
谷寒酥浅笑,善有善报,二十两的善举,换来了今日家人的暂避之地,也算是值了。
“既然郁大哥都这样说了,我就不同你客气了!”谷寒酥勾唇,“但亲兄弟明算账,我们绝不会白吃白喝,大伙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只求一处暂避之所,郁大哥,可愿收留?”
“谷姑娘,这是哪的话!谷姑娘想住多久住多久!只要有我郁离一天,定会为谷姑娘,为大伙争回天下的安宁!”
“嘁!”雪魄千虫花不屑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声嘀咕道,“小白脸!就会说大话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