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苍灵早就在斗篷下运足了内力,将地上的几滴水珠,凝结成一根又细又长的冰针。
耶律苍灵眼底流露出了狠厉劲儿。
下一秒,就将冰针悄无声息地,射入了刚刚调戏谷寒酥的那个守城士兵的后脖颈。
守城士兵忽觉后脖颈一痒,并未多想。
又在城门口来回踱步了。
可没一会儿,他就突然倒地,七窍流血而亡了。
谷寒酥察觉身后的混乱,回头瞟了一眼。
城门口早已乱作一团。
耶律苍灵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稳稳地拉着谷寒酥,继续跟着流放队伍,往城中走去了。
耶律苍灵的小动作,雪魄千虫花都看了去。
他原本也是要给谷寒酥报仇的。
不过,没想到,还是被这个身份可疑的家伙抢先了一步!
流放队伍入了城,就找了一间客栈落脚。
卫福安打算让大伙留在城中,添置一些生活用品,明日再赶路。
毕竟现在有了谷寒酥的马车和驴车。
他们的脚程已经快了很多了。
众人进入客栈,客栈伙计们都兴高采烈地,在高处挂彩灯。
“再往上去一些。”
“这里?”
“对对对,就挂在这儿。”
春姐儿拍手:“祖母,那个灯笼好漂亮啊!”
东哥儿摇头:“不不不,祖母,还是左边的更漂亮!”
春姐儿不高兴,两个小家伙争吵起来。
周母慈爱地抚了抚“两只小麻雀”的脑袋。
两个小奶娃才吐吐舌头,安静下来。
这时,出来接待流放队伍的人,是客栈的掌柜。
卫福安好奇:“掌柜,这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在堂内挂了这么多灯笼。”
掌柜大笑:“官爷忘了吗?今日可是咱们大郁朝的祭月节啊!街市上的灯笼都挂起来了!你们一路走来,都没留意到吗?”
卫福安感叹,时间过得可真快。
流放队伍从盛京出发,一路波折。
大家只记得尽快赶往流放地安顿,都忘了看日子了。
周母和何家林氏看着自己身后的家人们,心中有喜有哀……
谷寒酥来到两人身边:“母亲,何夫人,别难过,今夜我们也好好过个节吧。”
周母抹掉眼泪,看向谷寒酥和她身边的耶律苍灵:“好!苍灵啊,和我们一起过节吧。”
耶律苍灵礼貌颔首:“苍灵只身一人,承蒙老夫人不嫌弃,苍灵甚是感激。”
谷寒酥在这一刻,忽然觉得。
她带耶律苍灵回来,或许还真是一桩好事呢。
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耶律苍灵,但是周家人多少能在他的身上,感受到周无恙的影子。
这样一来,在这个祭月节,周家人也算是完完整整地在一起过节了。
何武搂上自己掩面抽泣的妻子:“开心些,过节呢,咱们也去帮忙筹备筹备!”
谷寒酥租了客栈的后厨,又从空间里,拿出各种食材,果蔬,给周家人与何家人准备祭月节团圆饭的吃食。
谷寒酥无意中瞥见,躲在角落里默默烧火的雪魄千虫花,顿时有些抱歉。
“花啊,别生气了,你也是我的家人呢,我们一起过节。”
谷寒酥蹲到他的身边。
因为谷寒酥突然带回耶律苍灵,雪魄千虫花还是有些生谷寒酥的气。
谷寒酥朝他做了好几个鬼脸:“别生气了!我听说,雪原神花最大肚了!”
“你才大肚!”雪魄千虫花回怼。
谷寒酥当即改口:“大气!大气总行了吧!又高又帅又大气!所以咱神花才不会斤斤计较呢!对吧!”
雪魄千虫花继续傲娇着:“那可不,你花爷只是看不惯那小子的自以为是!”
谷寒酥笑了:“若是没有苍公子的帮助,我也瞬移不了呢!你就看在他帮我找到大家的份上,能不能别和他生气了。”
雪魄千虫花别扭道:“谁在意他了!”
“就是!咱神花就是大气!今日如此高兴,一会儿,我请你喝一罐雪壁吧!如何?”
雪魄千虫花狂喜。
他最想喝这个了,可惜这饮料对他的花茎根须,会有些许麻痹作用,所以平日里,谷寒酥都不让他喝。
“真的?小气酥!我可听到了,你不许抵赖!”
谷寒酥撇撇嘴:“我是谁!何须抵赖!”
雪魄千虫花挑眉:“不用写欠条吧?”
谷寒酥哭笑不得:“花啊!想什么呢,我是这么抠搜的人嘛!”
雪魄千虫花笑而不语。
行吧,谷寒酥明白了,白了他一眼:“你啊!自己把握知道不,切不可贪杯!”
“我保证!”
雪魄千虫花开心不已,可下一秒,他却害羞起来:“酥啊……”
谷寒酥专心往灶台里添柴:“嗯?怎么了?”
雪魄千虫花欲言又止,可现在不说,就没机会了。
耶律苍灵在那头给周母和二嫂打下手,又是劈柴,又是洗菜的。
忙得不亦乐乎。
谷寒酥难得主动走向他,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