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心中是失落的,但很快摆正了态度。
他将谷寒酥请到了一旁:“周夫人,实在抱歉,郁某刚刚听到一些,你们的谈话……”
说着,郁离从怀中,掏出一个仅剩的小布包。
“郁某也没什么可以报答周夫人的。这布包里有一种南方的烟草,官道上的守卫士兵,就好这一口……周夫人,请收下吧。”
谷寒酥明白郁离的意思。
用东西贿赂一下守卫的士兵,或许可以让他们的检查,变得更加松懈。
至于烟草这东西,谷寒酥的空间里,其实有很多。
有周无恙留下的,当然,也有谷寒酥室友留下的……
可谷寒酥没有推拒郁离的好意,伸手接过了:“谢谢,郁大哥!”
郁离礼貌拜别:“那周夫人!就此别过!”
谷寒酥朝他抱拳:“郁大哥,后会有期!”
雪魄千虫花不知何时飘到了谷寒酥的身后,撇着嘴,不爽道:“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那必须得好好看看啊,这小伙子很有潜力。”谷寒酥那燃烧的事业心啊,根本停不下来!
“什么潜力?不就是一个会骗女人钱的小白脸吗!嘁!”
谷寒酥白了他一眼:“你瞎说啥呢!我的移动杂货铺急需主管事!我觉得这个郁离就很不错!”
雪魄千虫花不乐意了:“我也可以啊!”
“你?花啊,你会算术吗?一加一等于几?知道不?”
“我、我当然知道!”
“呵呵!行了,行了,你还是好好当你的花儿吧!少废话!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呢!走!”
流放队伍的人,都按照谷寒酥的吩咐,换了一身干净且有质感的衣服。
卫福安低声询问:“周夫人,接下来呢?我们上哪儿去找官员身份牌?”
谷寒酥也不卖关子了,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块厚实的令牌。
“卫大人,您来瞧瞧,这是什么!”
卫福安惊讶:“这、这是刑部侍郎马大人的身份牌啊?”
哦,谷寒酥之前薅人家库房的时候,把这东西一起薅了也不知道。
后来,还是周无恙无意中在空间里看到,告诉她,这东西是身份牌。
没承想,竟在这儿派上用场了!
谷寒酥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卫大人可还记得,刑部侍郎马大人家失窃的事情?”
卫福安点头,心中有一万种猜测。
但谷寒酥给他的答案却是:“我在安城黑市上看到这东西的时候,也是很意外呢!”
“黑市?”
谷寒酥张口就来:“对!我当时见到这东西,感觉它做工还不错,就买来玩玩,嘿嘿。”
卫福安信了,给谷寒酥竖起了大拇指:“周夫人!英明啊!”
“嘿嘿!哪里!哪里!大伙都换好衣服了吗?我们都上马车吧!”
“马车?您没卖吗?”
“这不是刚刚同商人大哥们买的嘛!”
谷寒酥也不想说太多了,领着大家就上了马车。
当然,经过秦家唐氏的事情。
谷寒酥这一次,先将陶家蒋氏绑了。
陶家蒋氏不服气,捂着自己残破的脸皮:“喂!你们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绑了!我不会闹事的!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蒋氏不是变好了,只是因为秦家唐氏干的事情,吓坏她了。
若不是秦家唐氏快陶家蒋氏一步。
说不定,那个调转回头点火,最后把自己给炸死的人,就是陶家蒋氏了。
冒充官员,偷偷过官道,可是一件大事。
不能有半点闪失,否则,他们这行人,就真的罪上加罪,没有任何活路了。
所以,谷寒酥毫不犹豫地塞上了蒋氏的嘴巴,捂上了她的耳朵与眼睛,扔在了马车上边。
谷寒酥给流放队伍,一共安排了十辆马车。
流放队伍的所有人都舒舒服服地,假扮着刑部侍郎马大人的亲属,出门游玩。
他们这些人中,卫福安是最有官样的。
所以,谷寒酥把身份牌给了他。
八辆马车行至官道旁的时候,太阳正巧落山。
这也是谷寒酥计划好的。
趁着夜色出发,可以隐藏更多的秘密。
官道宽阔平坦,道路两旁都是密林。
守卫关卡已经点燃了火把,两排木栅栏就拦在路中间。
八名守卫站成两排,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谷寒酥与卫福安同乘在最前边的马车里。
守卫将马车拦停,态度还算客气:“请问,车内坐着哪位大人?请出示身份牌!”
卫福安猛然坐直了身子,在车内端起架子来:“怎么?连本官的车队也敢拦!你们是活腻了吗?”
那语调,将嚣张跋扈的官威,挥洒得淋漓尽致。
若不是谷寒酥瞥见了卫福安颤抖的双手,恐怕都要相信这家伙就是刑部侍郎马大人了!
守卫低头抱拳:“抱歉,这位大人,这是规定……”
“规定?行,那就睁大你们的狗眼!给本官好好看清了!”
家仆打扮的何武,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