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恙适时卡住了那位衙差头领的脖子,稍稍一用力。
咔嚓一下!
衙差头领就再也说不了话了。
膜拜的人继续拜着,没人愿离开的。
哪怕是自由感受一下空气中的水分,或是泥土的芳香。
他们都是心满意足的。
就这样。
谷寒酥和周无恙两个人,就解决了东门城楼上埋伏的一百多个衙差。
当烛龙寨兄弟与何家人赶到东门城楼时。
谷寒酥还在朝最后一个火堆喷水。
周无恙则是在全力救治被烫伤,烧伤的人。
大伙看到一地跪拜的衙差,都有些发蒙。
不过谷寒酥的一声大喊,很快让众人回过神。
“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把孩子们都放下来!”
话落,谷寒酥小心翼翼地,把最哥儿从木桩上抱了下来。
他被火烤的时间,相对较短,所以除了腿部有些烫伤,基本无碍。
最哥儿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在意自己的伤。
而是拉着谷寒酥的胳膊,想要讲话。
可最哥儿尝试了好几次,就是说不出来。
气得他开始扯自己的头发,捶打自己的腿。
谷寒酥连忙抱住他:“没事了,最哥儿,别着急,没事了!”
最哥儿眼里噙着泪花,狠狠地摇头。
谷寒酥声音颤抖:“最哥儿是想告诉婶婶,东哥儿和春姐儿的事情对吗?”
最哥儿点头!
“东哥儿和春姐儿……死了吗?”
最哥儿用力摇着小脑瓜子。
谷寒酥心里再次燃起了希望:“那最哥儿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最哥儿无力地摇了摇头,但很快,他又开始卖力地比画了起来。
谷寒酥努力猜测着:“一个人?”
嗯嗯!
“东哥儿和春姐儿被一个人带走了?”
最哥儿狠狠点头。
谷寒酥抚着最哥儿的小脑袋,将他抱到了周无恙的身边。
“最哥儿乖,我们先到周叔叔这里上药。”
周无恙的身边,全是烧伤的孩子和青年。
孔六双手基本就没有一块好皮,郑龙双腿上也全都是巨大的水泡,和烧伤的模糊血肉……
另外几个衙差兄弟……直接没了气息,人也被烤焦了……
很显然,他们都是最先被火烤的一批。
最哥儿看到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陶小宝,当即从谷寒酥怀中,焦急地跳了下去。
谷寒酥蹲下,探了探陶小宝的鼻息。
这人命大,就是脸被烧坏了一大片。
见不得最哥儿难过掉泪的模样。
谷寒酥终是不忍心,拉过最哥儿的小手,往他手中放了一粒抗生素:“把这个给你小叔吃了。”
最哥儿流着珍珠泪,说了一句无声的谢谢……
接着,谷寒酥给大面积烧伤的人,每人发去一粒抗生素。
再配合着周无恙的烫伤膏药。
孩子们的哀嚎声渐渐变弱了。
谷寒酥和周无恙,吩咐烛龙寨兄弟和何家人,将受伤的人全都送回了客栈。
他们要继续找周家人去了。
很快,东门城楼上,就只剩下还在膜拜的衙差们了。
谷寒酥走到膜拜者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都别拜了!我有话要问你们!”
“龙女大人!您请说!”
膜拜衙差们纷纷抬头,认真听着谷寒酥接下来要说的话。
谷寒酥都当了一回天神娘娘了。
这会儿,再当一次龙女,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可知,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在举行净化仪式?”
衙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有人举手道:“我知道!白水河!白水河正在举行!”
谷寒酥冷笑,确实,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恐怕流放队伍里的年轻女人们都被埋了……
“还有吗?”
“南城门!”
另一个人大喊:“崖寿山!”
“还有吗?”
膜拜者们又讨论了一阵。
然后有人说:“还有县衙金库和熊员外家的屋顶!”
金库和屋顶?
谷寒酥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周家人所在地?
周无恙听到了谷寒酥的心声,当即在一旁提示着。
那金库和屋顶,其实就是枯井和城隍庙的“祭品”,准备被送往的地方。
只是被他们提前拦下了而已,并不是周家人的所在地……
谷寒酥叹了一口气:“就没有其他地方了吗?”
这时,膜拜人群里,有人喊道:“对了!还,还有一群人,我听说,他们是桑普天师根据命格挑选出来的,被曾大人亲自带走了!”
谷寒酥和周无恙同时嗅出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
流放队伍里这么多人,若说一家少一个,倒不觉得奇怪。
但是这个桑普天师挑的,偏偏全是周家人。
刚刚烛龙寨兄弟和何家男人们,在送女人们回客栈的时候。
与从崖寿山回来的卫福安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