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直接扣动扳机,打碎了苏员外身旁的几件玉器摆设,而且是,专挑贵的打。
琼浆阁顶楼是苏员外的私人休息室。
每一件物品,都是苏员外精心挑选的名贵珍品。
这些东西,被谷寒酥当成了靶子,随意击破。
苏员外说不肉疼,那都是假的。
但此时此刻,这个威力十足的武器,抵在自己脑门上。
苏员外的肉疼,怎么也比不过心惊。
“苏员外,难道不知,那狸奴精血,这世间就仅剩那么一滴了吗!这药毁了,你拿什么赔给我家小姑子?一命抵一命吗?我看挺划算!”
苏员外有些心慌了,赶紧打出温情牌,阻止道:“谷姑娘,别激动!这事儿,确实是苏某思虑不周!谷姑娘,能不能念在兰时的份上,别将事情做绝……”
“做绝?苏员外岂不是更绝,为了支开我,教育女儿,不惜毁了自己的宅院!还要赔上我小姑子的命!”
砰!砰!砰!
谷寒酥又朝苏员外的私人休息室内开枪。
弹无虚发!一枪碎掉她一个心爱的瓷瓶,一枪破了她一幅珍藏的名画!
“啊——”
苏员外的心在滴血,但气枪口又抵回了她的脑门,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苏员外已经被谷寒酥手中诡异的武器,给吓坏了。
可是谷寒酥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调转枪口的方向,瞄准了苏员外头顶的方巾。
砰一声!
苏员外的长发散落,与她贴满假胡子的脸格格不入。
但接下来的一幕,才更让苏员外癫狂。
顶楼的声响,已经引起了楼下护卫们的警惕。
可当护卫们噔噔噔迅速冲上楼来,推开顶楼的屋门时,看到的,就只有傻愣在原地的苏员外,和狼藉一片的屋子,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
护卫们不知所措,抱拳道:“老、老爷!您没事吧?”
李员外久久不能回神,眼里还是谷寒酥朝她微笑,然后突然消失的那一幕。
“员外?”
“老爷?”
护卫小厮们的十几声呼唤后,李员外才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没、没事……你们先下去……”
对于长相,性子,气质都十分阴柔的员外老爷,这群护卫小厮们已见怪不怪了。
所以这会儿,见到披头散发的苏员外,大家都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
只是,护卫们不放心:“老爷,需要叫人来打扫一下吗?”
“下去!”苏员外抑制不住地尖叫,她急需一个人静一静。
可等护卫们刚刚离开顶楼,后脑勺上,那熟悉的冰凉感传来,苏员外知道谷寒酥和她手中的武器,又回来了……
“谷、谷姑娘,是苏某对不起你们。你要如何才能消气?”
扑通一声,苏员外腿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呵呵。”谷寒酥笑了,“消气?我为什么要消气?我又没生气。”
“苏员外,你也看到了,我要杀你,轻而易举,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你现在才知道,惹错了人,会不会太晚了?”
苏员外哭了:“不晚,不晚,只要谷姑娘开口,苏某一定照办,直到姑娘满意为止!我可以为周家姑娘寻遍天下名医!”
“呵!寻医就不用了!这天下就没有,医术能超越我夫君的大夫!”
谷寒酥收回了手枪,坐回了苏员外的茶桌上,又开始优哉游哉地喝起茶来,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苏员外坐啊,别跪着了。”
苏员外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椅子上。
谷寒酥见苏员外坐好,给她倒去一杯茶。
“多、多谢。”苏员外心有余悸。
但谷寒酥笑颜如花:“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苏员外以后,可别再大意了。”
“是是是,是苏某有眼不识泰山……”苏员外不敢多看谷寒酥一眼,只低着头一个劲儿认错。
谷寒酥原本也没打算杀人,就是想要让这个苏员外安分一些罢了。
现在东西也砸了,震慑的效果也达到了。
谷寒酥感觉也没必要再得理不饶人了。
“苏员外啊,今儿算你命好,那解药呢,我有多留了一份。”
说到这个,苏员外好似终于得到特赦一般,惊喜地抬起了头:“真的?那周姑娘有救了!”
“我小姑子的命呢,就看这最后一颗解药了,若今晚我夫君研制药丸时,再生旁的问题,我就只能拿苏员外的命,来赔给我小姑子了。苏员外,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苏某明白了。”
谷寒酥站起身,看向窗外的东街市口:“苏员外,兰时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你根本无须做些什么,只管相信她就好了。”
“解药做好以后,我就会与夫君一同离开,以后天下独一楼,还得靠兰时一个人打理。”
“我只希望,兰时在遇到困惑的时候,能得到的,是苏员外的经验解惑,而非是这些下作,又自以为是的教育方式。”
被谷寒酥点破,苏员外有些惭愧,深知自己做错了。
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