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厮能如此猖狂,毫不遮掩地收钱作弊,背后必定是有人撑腰的。
果不其然,这个人来了,正是苏府的这位老管家。
谷寒酥在后门的喧闹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苏府。
甚至还让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都驻足停留,指着苏府议论起来了。
老管家抹着额头上的汗水,急匆匆往后门赶。
等他赶到时,苏府后门也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老管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一上来就朝谷寒酥开喷:“闭嘴!叫什么叫!我苏府门前,是你一个妇人大吵大闹的地方吗?赶紧滚!你没有资格来应招。”
谷寒酥稳稳地站在原地,抱手挑眉,小蜜蜂也没关闭:“哟,听你这口气,这苏府是你家开的?告示上也没写着应招限制啊,你凭什么把人拒之门外?”
老管家痛苦地揉着耳朵:“哪里来的泼妇,我是苏府的大管事!整个苏府都归我管!你在我苏府门前闹事,我就有权利取消你的应招资格!滚滚滚,不然我拉你去见官!”
谷寒酥见老管家出来的那一刻,就改变主意了。
即使不能进苏府,也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里来。
因为,她仔细想了想,后门闹腾了这么久,周无恙都没赶过来,应该是已经顺利进入苏府了。
只要她谷寒酥,把苏府的人都折腾起来。
周无恙在里边,找狸奴崽崽也会方便一些。
说干就干!
谷寒酥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既然你是管事,明明是你的人,收钱作弊在先!你不好好管管就算了,现在还要把维护正义的应招者赶走!这是什么道理!”
“哦!我知道了!”谷寒酥一惊一乍,“这小厮收的钱,有一大半是用来孝敬你的吧?看吧!被我说中了!你们心虚了!”
老管家因为情绪激动,脸部肌肉都抽搐起来了。
但为了维持所谓的大家威严,拼命憋着:“疯妇!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让疯妇入府,惊扰老爷和小姐呢!来人!把她拖走!”
从地上爬起的小厮,迅速从门后边,拿出了扁担和扫帚,小心翼翼地包围住谷寒酥。
谷寒酥的厉害,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目前谁都不敢太靠近。
“我看你就是共犯,所以才会包庇此等作弊行为!”谷寒酥才不害怕呢,继续开心闹着。
若是闹不过,她大不了躲空间里呗!
这样想着,谷寒酥又把手伸入衣兜,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充电式话筒,朝着苏府内宅喊道:“苏老爷!你真不管管吗?你府里的下人们每收钱作弊一次,苏小姐就少一个救治机会!你难道忍心看着苏小姐的病情,一天天拖下去吗?”
“让她闭嘴!”老管家终是憋不住了,歇斯底里地朝小厮们吼道,“再让她这么闹下去,你们都给卷铺盖我滚蛋!”
这可关系到他们的生计问题了,小厮们再害怕谷寒酥,此时都凶猛地扑了上来。
谷寒酥左右躲闪,就只用手中的充电式话筒,巧妙抗力,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将小厮手中的扫把和扁担,统统都给撬掉了。
“住手!”
阻止喧闹的声音,再次从苏府里传来。
老管家低下了头,弯腰垂眸,小心翼翼道:“大少爷,这里有名疯妇作乱……”
神采奕奕的苏家少爷一摆手,老管家哆嗦着收了声:“都给我住手!真当我苏府是市井之地了吗?”
谷寒酥撇撇嘴,不以为意:“哟,这是,又来了一个收钱包庇作弊的共犯呢。”
苏长庚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并未动怒。
谷寒酥虽身着厨娘素衣,但这清新脱俗的长相,灵动璀璨的眼眸,和那股子伶俐劲儿,还有手上的一堆奇怪玩意儿,看着就不是那种,自缚在内宅中的女子。
苏长庚顿时来了兴致:“姑娘说我苏府之人,收钱作弊,可有证据?”
“总算来了个能管事的了。”谷寒酥拍拍衣摆上的灰尘,不疾不徐道,“你要证据是吧!那就让你瞧瞧。”
说着,谷寒酥突然向人群中跑去,拉出了刚刚作弊的老大爷。
这老大爷根本没想到,谷寒酥斗得过苏家的小厮,所以一直没走,躲在人群里看热闹呢。
这会儿被谷寒酥拎了出来,撒腿就要跑。
谷寒酥可不管他,直接冲着他腿部的穴位,就是一脚。
老大爷的腿,瞬间麻得跑不掉了。
谷寒酥笑出了小梨涡:“刚刚不跑,现在就别想跑了,大爷,把你手里的两张号码牌都拿出来吧!给苏家少爷,好好看看。”
苏长庚负手而立,兴致高昂地看着。
老大爷不认:“你胡说,我哪里有两张号码牌!”
之前一直和谷寒酥唠嗑的厨娘大姐,也是一个热心肠的。
这会儿,听到老大爷在抵赖,厨娘大姐噌一下就蹦了出来:“你就有!我都看到了!你揣兜里了!苏少爷,你让人搜搜就知道了!我妹子没撒谎!大伙说是不是?”
厨娘大姐多少有些,组织调动天分在的。
她这么一吆喝。
周围来应招的人都跟着喊了起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