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恙认真道:“西北大荒自然是不能与,郑大哥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寨子相提并论的。只是周某主意已定,还望郑大哥莫要再劝。”
郑龙尬笑:“行行行,人各有志,人各有志。可那西北大荒,确实路途遥远,当年我爹也就只走到了这里,人就没了……周兄弟也得为周家婶子,多考虑考虑不是。”
周无恙还想说什么,郑龙打断:“嗐!今天难得相聚,先不说这些,你也别急拒绝,在我寨子里多休息几天,再考虑考虑。”
郑龙的话,好似兄弟间发自肺腑的关心。
但谷寒酥却看到了,他悄悄在桌子下边,与吴九打出的手势。
这怀柔政策行不通,准备改用强留了吗?
比起打打杀杀,还费脑力的抢劫生活,谷寒酥自然是,更想做一个咸鱼富婆啦。
周无恙很清楚小媳妇在想什么。
只要是谷寒酥想做的,周无恙都想努力陪她一起实现。
不过,郑龙是绝对不会让周家人离开的。
两刻钟之前,他和吴九就已私下通好了气儿。
当然,一开始,吴九是不同意的,他就是看不惯周无恙那个肃杀脸和高冷眼神:“老大!为什么一定要把那小子留下?”
郑龙叹气:“周无恙可是当朝神医!医术了得!多一个能文能武还会医术的人才,对我们寨子来说,绝对是如虎添翼啊!到时遇上那位,咱们也能得人家高看几分不是!”
吴九怄气:“寨子里的牛叔也懂医!有啥稀奇的!我还能武呢,文也有你!”
吴九还在絮絮叨叨,郑龙无语:“哪这么多废话!让你干,你就干!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爹的救命恩人?”
吴九蹙眉,摆摆手,老实巴交地回答道:“那当然不行!这不讲道义。”
“那若是放他走,你可安心?我可听说了,刚刚林子里,有一队神秘人马,在为他们打掩护。万一,那队人就是官府派来的呢,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到我们烛龙寨的位置……”
吴九当即拍大腿:“那我可不答应!”
郑龙认真地拍着吴九的肩膀:“这不就结了!又不能杀了他,也不能放他走,那就只能留下他,让他为我们所用了!”
吴九无可辩驳,只能同意加入郑龙的留人计划了。
吴九刚喝完一口闷酒,就看到了郑龙朝自己打来的手势,乖乖起身到后边准备去了。
郑龙这才开心拍手,叫上了几十坛他们自酿的米酒。
“周兄弟,别与我客气,今天咱们敞开了喝。”
谷寒酥拿过周无恙的酒碗:“郑大哥,我夫君不宜饮酒,就让我代劳吧。先干为敬!”
周无恙还想拦着,谷寒酥已经仰头灌下了一碗。
周无恙关切道:“你也少喝些。”
谷寒酥咂咂嘴:“没事,我有数儿。”
这山寨的酿造技术还行,米酒的度数并不是很高。
加上,谷寒酥的总裁老爸,有意将她培养成谷氏集团的继承人,喝酒这门功课,她高中毕业后就已经开始学习了……
若是肚皮允许的话,以她目前的酒量,放到这里,应该也能算个千杯不醉吧,谷寒酥美滋滋地想着。
周无恙抿嘴憋笑,他忽然有那么一点点,期待谷寒酥千杯不醉的一面了。
见谷寒酥不做作,也不扭捏的模样,郑龙有些意外:“好!弟妹豪气!”
谷寒酥成功激起了郑龙的胜负欲。
两人推杯换盏之间,喝得不亦乐乎。
吴九也吩咐山寨里的女人们,给周家女眷那桌儿,送去一些桂花酿和果子酒。
宴席上热闹,马厩里也不冷清。
卫福安和孔六在认真招呼,想要趁乱逃跑的秦年。
“秦老爷可真是能耐啊!一句话的功夫,竟把所有人都请到了这里!”
佩刀和鞭子都被山匪缴了去,卫福安只能挥舞拳头,发泄心中的怒火。
孔六应和:“可不!少了胳膊,人倒长本事了!”
秦年被打得连连求饶,甚至还跑到看守马厩的山匪那里呼救!
“救命啊!求求几位大哥!帮我叫一下吴九爷!”
山匪不耐:“你是谁?我们吴九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滚开!”
秦年抽泣:“我是真心想要投奔山寨啊,我刚刚还救了吴九爷一命!求求你们,帮我……”
看守的山匪们集体嘲笑他:“就你?哈哈哈哈哈!我们山寨可不收废物!”
卫福安冷笑:“秦老爷,您还是乖乖回来吧,咱们可不嫌弃您!”
“啊!不、不要!求你们放了我吧!救命啊!”
孔六没理会秦年的鬼叫,将他给拖了回去。
半刻钟后,秦年真被揍晕了。
没了这个拖后腿的老东西,卫福安凑近孔六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
“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头儿,我要怎么做?”
“我们掩护你出去,到永乐镇找梁大人。我与他曾是同窗契友,之前就听他提起过,想要除掉这里的山匪,奈何一直找不到山匪的老巢!你去找他,给他带个路!”
“好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