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顺势接住他,回头提高声音。
“是谁干的?本宫知道你们不想让本宫输,但本宫不是说了这只是单纯的切磋吗?”
“若是厉王有个什么万一,本宫第一个不饶扔茶杯之人!”
大臣们先是受惊,此时又相互看看,慌张不解。
季寒渊便打发下人把季冥熙带下去:“赶紧派府医给厉王看伤。”
“另外在场众位都到前院去,本宫要一一查问看是谁干的,查不出人来今日谁都不许出太子府!”
岩铁便顺着这话,吩咐下人封锁太子府。
季寒渊嘴上说查问,却只让下人把大臣们请到前院后就不管不问。
他去了库房,瞧见被盗走的财产亦是恼火,下令就算是把那盗贼弄死,尸体也得带回来鞭尸。
全府的下人都行动起来抓盗贼。
冷雪早就带着钟繁依到了安全地。
她正要回婚宴处,承宵便着急跑过来说了季冥熙跟季寒渊比武受伤一事。
钟繁依慌里慌张去屋子里看季冥熙。
等门一关,钟繁依脸上慌张退去,笑着往里屋走:“王爷演技还真是好。”
也够能算计,他如今‘受伤在床’,太子府再出什么事可就跟他无关了。
里屋没有动静,床上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其中夹杂几分意味不明的闷哼。
钟繁依察觉不对,快步入内。
季冥熙躺在床上死死咬牙,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胸前衣服湿透,身后有血。
“伤口崩开了?”钟繁依赶紧把人扶起,碰到他的瞬间,触电般弹开。
男人身上滚烫的像是烙铁,浑身青筋崩得凸起几乎要炸开。
就算因为打斗影响了伤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钟繁依给他诊脉,下一刻变了脸色:“你吃了什么东西?”
怎么体内会有那种药?
季冥熙发白的手指攥着褥子,透不过气似的大口呼吸,断断续续回:“酒,别喝……”
钟繁依想起刚到宴会上季寒渊端来的那杯酒,后知后觉:“季寒渊那个混蛋!”
他想趁着婚宴把那种药下给自己。
一旦自己在太子府这种场合跟他发生关系,那就是百口莫辩,跟季冥熙的亲事也毁了!
“承宵!承宵!”钟繁依提声叫人。
承宵却为难的道一声:“王妃,这事属下帮不了,属下还是帮您两位守门吧!”
“谁让你帮忙,我是让你去叫府医!”钟繁依恼。
外面久久没回声,承宵跑了。
钟繁依又想着季寒渊既然要下药,只怕会在外面买,府医来了也没有解药。
“你撑着点,我这里有镇定剂。”钟繁依伸手往空间里摸索。
季冥熙却如嗜血的狼一般猛地把钟繁依扑倒在床,压着她手腕狠狠吻下去。
粗暴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男人猩红的眼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钟繁依明显感觉他某个地方起了反应,并且十分骇人:“王爷,您冷静一点!”
“您要是实在难受不必解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行,先让我出……唔……”
嘴被堵住。
季冥熙一手压着她手腕,一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钟繁依身上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呼救也被他尽数吞下。
她能摸到他的脉,能清楚感受到他发疯般的占有欲和失去控制后的残暴。
有一瞬间,这让她莫名回想起三个月前在匪窟那一晚。
明明对她来说该是十年前,乃至更久远前的事,明明很多东西早就该忘记。
但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有些细节竟慢慢浮现。
恐惧占据脑海。
“不!”钟繁依嘶叫一声,本能的狠狠咬下去。
血腥味在两人口腔蔓延。
季冥熙舌头被咬破,倒吸一口冷气,吃痛之后理智恢复。
他低头瞧见身下的女子衣衫凌乱,满眼惊慌,嘴唇发白,浑身发颤,只觉大脑顿时清醒。
“王爷我这里有药,你醒醒,我这里有药。”钟繁依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
她的眸底晕出水雾,不知是吓得还是被咬疼了。
季冥熙亦是想起那晚,浑身越发燥热:“本王不要药,本王要你。”
钟繁依浑身如泼了一盆冷水:“放手!季冥熙你给我放手!”
男人没有放,反而扯下腰带把她手腕绑在床柱上,竭尽全力的亲吻。
衣服被扒了一半,肌肤在抚摸下颤栗。
肚皮动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似在抗议。
季冥熙猛地顿住,他抬头去看钟繁依。
钟繁依已经不挣扎了,她全身像被冻住一样,瞳孔开始失焦。
季冥熙心下一惊,停下所有动作把她抱住:“别怕别怕,本王不做,你别怕。”
钟繁依眼角有泪,手拿不到镇定剂,恐慌的很,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季冥熙便忍着身体不适,把她被绑的手腕解开:“本王吓到你了?”
“那酒厉害,本王本用内力压着,以为会撑到离开太子府,谁知刚才比武的时候不小心走神,让药效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