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悦:“本宫在跟繁依说话,她还没拒绝,厉王又有什么资格代替她拒绝?”
钟繁依拉开季冥熙:“那我就自己来拒绝殿下好了。”
季冥熙看了钟繁依一眼,退了半步到她身后。
季寒渊被拒,无奈:“繁依,本宫没别的意思。”
“最好没有。”钟繁依冷若冰霜。
“就算有也没用,殿下别忘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有选择我。”
钟弘毅回来的那天,他不是明明白白做了抉择吗?
自己告诉过他,既然选了就不要后悔。
季寒渊视线扫过她腰间戴的玉佩,悲伤:“可那日在皇宫外,你也曾答应本宫会回来。”
钟繁依冷声:“那又如何,您的侧妃不是已经替殿下回复过我了?”
“事到如今就不要解释什么你不知情的话了吧,没得让人可笑。”
季寒渊被钟繁依冷嘲的眼神盯着,心中隐隐作痛。
“殿下。”钟念希从另一边过来。
季寒渊于悲伤中被打断,狠狠拧了眉,没好气:“又有什么事?”
钟念希被用这种态度对待,表情微僵了下,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她大大方方走过来:“赵兴公公刚刚传话过来,陛下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过去了。”
“知道了。”季寒渊留恋的望了钟繁依一眼,最终把想说的话咽下。
“本宫先去忙事情,等忙完手底下的事本宫会抽时间跟你好好说。”
他说罢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用看情敌的眼神瞪了季冥熙一眼。
季冥熙回以强势目光。
钟念希目送季寒渊离开,转头看向钟繁依,视线在对面两人之间扫视。
“姐姐离开侯府之后日子过得不错,看来厉王殿下很照顾你?”
这话带着暧昧。
厉王殿下听着不痛快:“本王照顾又如何?你羡慕?”
钟念希笑容微僵:“王爷玩笑了,我自有太子,何必羡慕。”
“只不过太子照顾我应当应分,毕竟我与太子是一家。不知厉王根姐姐是何关系?”
季冥熙冷声:“你算什么东西,本王与她的关系,轮不到你来过问。”
男人身上威压极强,钟念希有些喘不上气。
她伏身行礼:“王爷说的是,是妾身多言了。”
“知道就好。”季冥熙冷扫她一眼,甩袖拽着钟繁依离开。
钟念希直起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色一点点沉下去。
青鸢此时才终于敢喘口气,小声道:“小姐,厉王殿下好像对大小姐不一般。”
厉王殿下自回京之后,喜欢他的人就越来越多。
可从没听说他对哪位小姐有过亲近之举,更别提这样光明正大的袒护了。
“呵,岂止是不一般,钟繁依也真算是有本事,先是太子,如今又来了个厉王。”
钟念希倒是有点想不通了。
钟繁依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陛下最得意的两个皇子一前一后都对她倾心?
“不过也好,若她真成了厉王府的人,那太子就算不死心也不行了。”
看来自己得好好计划一下。
不远处湖边传来吵闹声。
钟念希偏头看过去,是钟飞扬在快乐的玩水。
“少爷,人家寺庙里的大和尚都说了这湖里的是圣水,除了皇家取水沐浴,其余人不能动。”
“没事,咱们弄一点回去不会有人知道,大和尚还说圣水养人呢。”
“姐姐这几天劳累又生病,弄些回去给她喝,要是能延年益寿就更好了。”
钟念希视线落在取水的钟飞扬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边季冥熙跟钟繁依到了上香处。
云缨已经取了牌子在等着。
“飞扬呢?”
“小少爷上完香之后说还有别的事,让奴婢在这等着小姐,他带着下人走了。”
季冥熙觉得过二人世界挺好:“这里不是皇宫没这么多规矩,他想玩就去玩吧,不用管他。”
云缨把木牌交给钟繁依:“是啊小姐,今日浴佛节,上香祈祷最重要。”
“其他小姐们都已经求过各种签,只剩下您了。”
钟繁依点头,拿了木牌,视线扫过周遭几个小庙,最终选择进观音庙。
季冥熙先是诧异了下,随后加深了某个想法,跟着她入内。
小和尚拿了三炷香。
钟繁依跪在观音像前,双手合十闭上眼。
为曾经那个死去的孩子祈祷,希望她早早托生,下一辈子不用再受苦。
季冥熙也跪在旁边,心中念着无论与钟繁依最终走到哪一步,都希望她此生能平安顺遂。
两人许了愿,又同时叩拜后起身上香。
小和尚把他们的木牌接过来供奉到观音像前:“两位施主要求签,请走这边。”
两人被请到后房。
圆通大师左手佛珠,右手敲木鱼正念念有词。
见有人来起身双手合十行礼,又把两人请到座位上。
小和尚拿了签桶,让两人随意抽一根签。
两人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