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渊看向她的眼底满是失望:“所以你打一开始就不相信本宫。”
“你觉得本宫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认为本宫一定会出卖你?”
所以不惜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污蔑繁依,把她赶走。
钟念希恐慌了。
她拼命摇头,拽住季寒渊衣袖:“不是这样的殿下,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姐姐,毕竟她……”
“那衣服就是繁依烧的,也是她让本宫不要责备你,帮你隐瞒了一切!”季寒渊眼神越发冷了。
钟念希脑子顿时一阵嗡鸣。
自己被算计了!
男人抽出手袖,把她甩回到床上:“你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本宫真的后悔当初娶了你。”
钟念希脖子上的伤口因为激动再次崩开,血流个不停。
可她顾不上这样,挣扎着想要再次去拽季寒渊:“殿下你听我解释,殿下……”
季寒渊却先一步甩袖大步往外去。
“本宫现在就回侯府去接繁依回来,从此后她会是本宫的侧妃,在府中地位与你平起平坐。”
他顿住脚,回头看钟念希:“你最好祈祷繁依能回来,若不然,你也不用在太子府待了。”
“殿下!殿下!”钟念希从床上摔落在地。
她眼睁睁看着季寒渊大步离开,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晕死过去。
季寒渊出了太子府,赶着往侯府去。
这边钟繁依刚回府就被李澜叫过去责骂。
钟念希在她回府之前派人传话给李澜。
李澜得知自己宝贝女儿差点被钟繁依杀害,又气又恼,一见到钟繁依便将她大骂一顿。
“别以为你在猎场逞了点能成了侧妃就能无法无天,希儿是太子妃,只要她发话,你这个侧妃随时都能被扒层皮!”
钟繁依只问她:“太子妃权力大还是太子权力大?”
“在侯府,我的权利最大。”李澜吩咐下人把钟繁依关进柴房。
柴房这个地方,钟繁依并不陌生。
上辈子这个时间点,自己也被关进柴房。
当时匪窟事件后自己没大闹太子大婚,季寒渊为补偿给了侧妃之位。
在太子府苟且时自己摇尾乞怜逆来顺受。
钟念希没办法用‘摔杯子’这种小事把自己赶走。
所以猎场上,她带人把自己打了一顿扔进提前挖好的陷阱,转头告诉季寒渊自己害她掉进猛兽区。
等自己好不容易爬出陷阱一瘸一拐回去时,面对的是季寒渊的怒火,以及驱逐。
被赶回侯府后,李澜又以陷害太子妃大不敬为由把自己关进柴房。
自己在这里待了三天,没有水喝没有饭吃,伤口化脓。
因救治不及时,脚上落了残疾。
“小姐,我已经让人把您被逐出太子府的消息大肆宣传出去。”
门外云缨的声音打断钟繁依回忆。
钟繁依回过神来,手心里的炭土不知何时被攥成粉末。
她扔了碳灰,眼底划过凌光:“做得好。”
接下来只需要等着季寒渊过来。
“太子殿下您不能过去,夫人说……”
“滚开!”
“小姐,太子来了,奴婢先藏起来。”
外面安静了一会,而后有脚步声。
‘砰!’
柴房门被踹开。
“繁依,你没事吧?”季寒渊大步进来,视线落在钟繁依手上:“流血了,你受伤了?”
他伸手要去握她的手。
钟繁依后退躲过,冷声:“我受伤与否,不必太子担心。”
季寒渊被她这疏离冷漠的语气弄得一愣,又心酸道:“你在怪本宫?”
“是钟念希把你赶出府,本宫并不知道,本宫是来接你的。”
钟繁依心下冷笑。
这辈子他不知道,上辈子他可知道的很。
‘不过在柴房待了三天就脏成这样,你做出这种模样来给谁看?真让本宫恶心!’
“亏希儿给你求情本宫特地来接你,你要是不想回就算了,不用找借口。”
“本宫给你一个时辰,你爬也得爬回太子府,否则便逐出太子府到乞丐堆去吧!”
之后自己被侯府中人扔到大街上。
那天,自己是爬回太子府的!
“接我回去做什么?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我被逐出太子府,生米煮成熟饭,我已不是太子府的人了。”
“全城的人?怎么会……”季寒渊慌了,紧紧握住钟繁依的手:“繁依,此事本宫并不知……”
钟繁依‘啪’的甩开他。
“太子不必解释,我好心隐瞒太子妃猎场作乱一事,太子却与太子妃联手算计我,将我赶出府。”
“亏我还打算日后为太子付出一切,既然太子不需要,那以后也不用来见我。”
“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你立刻滚回太子府,少让我恶心!”
季寒渊倒退两步,有种珍宝即将消失的强烈感,大脑也跟着嗡鸣一声。
“繁依……”
女子冷淡讽刺的眼神如针一般扎在他心口上。
季寒渊深吸一口气:“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