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

柴房此时成了一个小小的刑罚室，墙上挂满刀子斧头各种东西。

每一样上面都带了血。

地上全都是血，墙上的血已经发黑，入眼一片殷红。

小琼华缩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

那是她的奶娘。

奶娘被砍去四肢，挖去眼睛，削掉耳朵鼻子，舌头被割掉，张着黑洞似的嘴不知死去多久。

在旁边，还放着她十根手指头。

小琼华听到动静，空洞的眼对向这边。

她没有哭。

泪已经流干了。

嗓子也喊到嘶哑。

她用一种悲痛到几乎麻木的语调道：“繁依姐姐，娘亲死了，奶娘也死了。”

“琼华什么都没有了。”

“琼华，是不是做错了？”

这样的幸福，果然不是琼华能拥有的。

她说完，整个人晕死过去，摔倒在地。

“琼华！”钟繁依冲过去，把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心脏几乎裂开。

罗家！

李漪！

“小姐，这是怎……啊！”云缨吓得惊叫出声。

钟繁依把小琼华打横抱起来，向外走去：“云缨，带上奶娘的尸身，跟我走。”

这笔账，自己一定要算！

云缨忍着恐惧，脱下外衣，将奶娘的尸身包起来，跟着钟繁依往外去。

她们刚到院子。

管家带着一群人涌上来：“这里是罗家，谁允许你擅闯，把人放下！”

钟繁依看见管家袖口上有血：“虐杀奶娘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