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繁依乐。
有时候觉得这男人其实还挺可爱的。
“只是今天实在太晚,不然明日?”
季冥熙:“反正季寒渊今晚也不回来,本王来都来了。”
钟繁依心想也对,‘来都来了’:“只是我今日确实有些累,想早点休息。”
昨晚睡得本来就晚。
今天上午闹了一通,下午又在空间做试验,现在眼皮都睁不开了。
季冥熙起身去吹了灯:“你睡你的,本王在你旁边睡,也算治病。”
接触嘛。
钟繁依扬眉:“你确定?”
季冥熙回到床上:“你怕本王吃你豆腐不成?”
钟繁依扫了他下身一眼:“那倒不会,你有心也没力。”
季冥熙:“……”
那天晚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钟繁依就床躺下,把靠外的那半边床让给他。
季冥熙见她真就躺下要睡,反而有些别扭。
活了二十多年,其实他根本没跟女人同床共枕过。
除了那一晚……
其实那次也不算同床共枕。
同床是有了,很活跃,没来得及用枕头,因为很活跃。
活跃也不能怪自己,那是自己第一回,实在没忍住。
而且她当时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季冥熙咽了口唾沫,身体起了反应。
他瞧了眼腿间支起的小帐篷暗骂自己没出息。
钟繁依背着身子,感受到他幽怨烦躁的气息,心道这人的病比自己想象中更重。
只是单纯躺在一块睡觉都难,怕是以后离着娶妻生子这一步也更遥远。
再过一段时间,等自己腾出手来给他做个针灸吧。
季冥熙不知道钟繁依在想什么。
他绷着身子缓了许久才缓过来,等到恢复正常,偏头去看。
钟繁依已经睡着。
季冥熙又有些生气:“愚蠢的女人,竟然真睡着了。”
亏着自己不是登徒浪子,否则就她这般如此没有防备心,吃了亏也不知道。
钟繁依睡得很熟,侧颜比醒着时更显柔和。
男人又想起那时匪窟中的她是如此无助,哭得惨兮兮的惹人心疼。
她胳膊那么细,却拼了命的挣扎,一直念着季寒渊的名字,说自己有喜欢的人。
季冥熙拍拍脸:“不能想。”
再想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不过季寒渊么……
“不光蠢,眼神还不好。”
季寒渊有什么好的,又不疼你。
本王哪里比他差?
季冥熙撇嘴脱鞋上床,轻轻抱住她的腰。
等着吧,早晚让你做本王王妃,让你知道本王比他会疼人。
一夜无梦。
钟繁依睡得很踏实,等第二天早上睁眼,季冥熙已经走了。
那男人有分寸,知道这种事不规矩,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钟繁依很放心。
云缨敲门端了水盆来让钟繁依洗脸漱口。
钟繁依洗漱完又吃了饭:“你今日跟我进宫。”
一个是看看太皇太后的情况,另一个也瞧瞧小琼华,方便的话把她接出宫。
云缨:“那奴婢去准备马车。”
钟繁依换了衣服出门。
出大门口瞧见马车,马车上挂着厉王府的牌子。
钟繁依:“……”
她看向云缨,云缨也一脸懵。
季寒渊撩开马车帘探出头:“上车,你不是打算今天接小琼华去看望她娘亲吗?”
钟繁依站在马车底下没动:“王爷怎么知道?”
这男人不会在自己身边放了探子吧?
季冥熙:“你的事本王都知道。”
钟繁依敛眉。
这意思是他找人查过自己么。
“还愣着做什么?上车。”季冥熙伸手要拉她。
路上人来人往。
钟繁依没有搭他的手,自己上车。
季冥熙收回手,手指在手心里磨了磨:“还挺小心。”
云缨瞧着这一出,表情怪异。
厉王近期总缠着小姐,他不会是对小姐有意思吧?
赤炎看她:“你上不上车,不上车走了。”
“上,上。”云缨摇摇头,丢掉这胆大的想法,跟上车。
云缨跟赤炎在车外赶车。
车厢里只有两人。
季冥熙抓过钟繁依的手,大大方方把玩。
摸给你看!
钟繁依见他这样儿,终于忍不住问:“王爷不会有恋手癖吧?”
季冥熙没听说过这种病:“什么意思?”
“就是说会对女人的手情有独钟的喜欢。”
季冥熙手指微颤,抿唇沉思片刻,看向她:“本王情有独钟的不光一只手。”
一开始只不过因为约定所以找她。
后来得知她大闹太子府起了些兴趣。
但这几日接触下来,越发觉得她与旁人不同。
军营中偶尔也会有女子,不过自己从未碰过她们,只觉得脏。
那日在匪窟,自己却只想护着她,不让她被旁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