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已经收了,季寒渊比她早回来。
天色已晚,累了一天,钟繁依打发了云缨去休息,一人回了内院。
屋里有烛光,窗户上人影晃动。
钟繁依推门进去,瞧见坐在桌边的季寒渊:“太子殿下还真是有精神。”
他在宴会上跟季冥熙斗智斗勇,你嘲我讽了一天。
自己还以为他累得一回来就要上床睡觉,没心思再处理自己这边的事。
季寒渊望着她:“你如今既已入府,吃穿用度都不会少了你的,本王虽不能给你太子妃名分,但会保你衣食无忧。”
钟繁依倚靠在门口:“太子这是在补偿?”
“不知你是补偿我失了清白之身,还是补偿我失去太子妃之位,亦或者补偿我成为全城笑柄?”
“若三者都是,那太子殿下还真是大方啊。”
季寒渊拧眉:“你这是在怪我?你该知道,以你如今的身份,能做本宫妾室已是修来的福气。”
要不是看在她多年来还算听话的份上,只凭她跟土匪苟且这一条,就该被浸猪笼了。
钟繁依眯眸:“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关于身份的事我们是得好好说道说道,别让我高攀了!”
季寒渊瞧见她腰间玉佩面色一僵。
片刻后他神色恢复正常,突然道:“文成和尚半刻钟前已经死在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