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欧阳明的性格,一定会让沈浩先取幽州,来北境无利可图。
再者,就算现在动身,加急而来,也需要一月有余。
更何况带兵过来,就要运输粮草,等白鹿公到北境,黄花菜都凉了。
实在是指望不上白鹿公。
李庆元眼见大皇子犹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营帐。
大皇子沉思片刻,立马追了出去。
营帐外,大雪纷飞,李庆元披上斗篷,踩着厚厚的积雪就要离开。
大皇子深知李庆元的性格,他就是不入世之人。
若不是早年间二人有所交集,再加上此次是为中原百姓,李庆元断然不会到北境。
李庆元肯出世提点,就必定能解北境之危。
“庆元,莫要走!”
大皇子快步上前,拦住李庆元去路。
李庆元笑了起来:“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不信庆元所说之话,又何故追出?”
“谁说我不信了?庆元莫要生气,随我去营帐。”
大皇子本就是礼贤下士的主,当然不会放李庆元离开。
等两人回到营帐后,李庆元指了指大皇子的首位说道:“殿下,既然信任庆元,此次北方战役的指挥权,就全权交给庆元吧。”
“好!”大皇子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他深知李庆元的实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世间无敌手。
此时,一众文臣武将,都对李庆元不服。
凭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有资格做统帅?
而且坐的还是大皇子的位置!
李庆元也看出众人不服他。
不过,他依旧是面带微笑,谦逊有礼,并没有故意刁难这些文臣武将。
“我知,诸位不信不小生能统帅三军。”
李庆元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僵的双手道:“诸位可到城门一看。”
“看什么?大雪天,城门外除了雪还有什么?”
“可不是,你这毛头小子,是在戏耍本将军么?”
“殿下,打仗可不是小儿嬉戏,怎可如此儿戏?”
就在一众文臣武将表示不服的时候。
一名士兵兴高采烈的跑入营帐:“殿下!城门外有人送粮而来!好多好多粮食!”
“什么!”
一众文臣武将顿时大感震惊。
大皇子也是惊讶的看向李庆元。
“庆元,粮草是?”
“殿下,难道忘记家父是关西首富?更是受殿下恩萌,得以掌管各地银号。”
“这……”
大皇子缓了缓,才想到,的确,李庆元的父亲是关西首富,但就算有钱也不可能弄到这么多粮食!
要知道,现在这个世道,朝廷重税,各地灾祸频发,不可能弄到这么多粮草。
李庆元也看出大皇子的疑惑,开口解释起来:“庆元之所以能筹到如此之多的粮食,全靠一个天时,一个地利。”
闻言,大皇子更加好奇,更想知道,这天时地利是什么!
“庆元不要再卖关子了,你能在灾荒年,弄到如此之多的粮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此刻,不仅仅大皇子好奇,一众文臣武将也好奇不已。
“地利靠的是白鹿州。”
李庆元抬起双手,放在一旁的烛火前烤了起来。
营帐内,众人都震惊的瞪大双眼,这粮食是从白鹿州弄来的?
那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弄来的?
还有,军粮数量可不少,白鹿州竟有如此之多的粮食?
此地难道真是福地不成?有吃不完的粮食?
大皇子心急不已,“庆元你快说吧,这是要急死我了。”
李庆元不紧不慢的说道:“在白鹿州还是燕州的时候,我就从银号兑换黄金的出入上,察觉到燕州银钱流动的微妙变化。”
“所以,在白鹿公发迹之前,我就一直在监视燕州的动向,并且我还发现白鹿公在大量兑换黄金,不过具体原因不明。”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白鹿公非比寻常,他手里好像有着吃不完的粮食,我就通过各种渠道,不断用手里的黄金换他手里的粮食。”
嘶!
众人一听此话,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想不到李庆元竟如此早料先机。
只不过,要从白鹿公手里换粮,这难度就有点高了。
李庆元继续说道:“从白鹿公手里换粮,我非常小心,大多是从平民手里换到粮食,同时尽可能把黄金调到分号,由此来分散白鹿公的注意力,掩盖换粮的举动,在加上积少成多,换到现在,已经凑够支撑北方军打完整场战役。”
大皇子惊喜万分,不愧是庆元,早早就在筹谋。
目前整个大乾国,最富裕的地区非白鹿州无疑。
也唯有从那里,才能凑齐足够的军粮。
现在送来的军粮,正好解燃眉之急。
大皇子又问道,除了找白鹿公换粮食外,还有你所说的天时又是什么意思?
李庆元从衣袖里取出户部发布的公文:“三皇子推行的摊丁入亩,现在各地乡绅手里囤积大量土地,这些土地若是不想办法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