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燕州总督的兵马已经到和乐县了,就是没有见到接船的朱师爷。”
随着胡大的话语落下,胡老爷眉头紧锁:“照理说,正阳县衙门,应该派人去给兵马引路才对,为何还没到?”
这时候,一众小辈议论纷纷。
“叔父,不用着急,想必衙门的人,已经前往,只是还没到。”
“爷爷,不用担心,有五万兵马过来,我们胡家定能安然无恙。”
“可不是,就算衙门的人不过去,总督的兵马,也会过来剿杀乱民。”
听着这些小辈的话,胡老爷长呼一口气,衙门的人的确不重要。
去不去,官兵都会过来,现在他担心的就是怕消息走漏,让黄巾军知道。
白鹿乡的人知道,他倒是不怕,只要沈浩没和黄巾军勾结在一起,就不会威胁到胡家。
相反黄巾军也是白鹿乡的敌人,官兵过来,能为白鹿乡减轻压力。
“罢了,先静等几日再说,短期内黄巾军不敢攻打胡家。”
“还有,让人加紧练兵,同时防备着白鹿乡。”
“现在胡家谁也不能相信。”
胡老爷话语落下,胡大连忙点头,转身去练兵。
胡管家也安排人手,把胡家积攒的财富全都藏起来。
自从林白两家覆灭后,所积攒的巨额财富也落入他人之手。
胡家不得藏好这些年积攒的财富。
可惜,胡家的一举一动,都被私下的仆从收入眼底。
他们早就是白鹿乡的人了。
只等一会,把情报上报给胡赖头。
……
次日清晨一大早,黄巾军大殿上。
黄胜高居首位,两侧将士都在着急的等着军师。
沈浩也同样落座,不过打仗基本上没他什么事。
最多就是过来当旁听。
不用一会,欧阳明就来到大殿,他挂着厚重的黑眼圈,但这一次也把白鹿乡分析了个彻底。
甚至,把沈浩会攻打北坞城的想法都模拟一遍。
对于欧阳明来说,相同的招数,不会生效第二次。
随着欧阳明的到来,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欧阳明也不废话,当即调动三路兵马,开始攻打胡家。
同时也开始与沈浩博弈。
上一次他把计策全盘托出,就有了一种被人监视的违和感。
这一次,他什么都不说,一步步的来,如此做,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也消失了。
沈浩望着欧阳明,也感到棘手,这家伙成长的速度太快了。
基本上踩过一次的坑,不会再中一次。
越是和他长期博弈,就越是难对付。
只能把希望放在丁武身上了。
为了打欧阳明一个出其不意,他把压箱底的装备,全搬了出来。
大殿之上,气氛非常紧张。
所有人,都着急的等着前线的汇报。
沈浩今天喝茶都喝的不自在。
欧阳明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就连奶糖都没有吃。
为了赢得这场战役,他把所有人都设为假想敌,就连黄胜在内,他都不会信任。
只有绝情绝义,才能绝对理智的做出判断。
黄胜也是第一次见欧阳明如此冰冷,甚至连他都不愿意理会。
过了一个时辰,很快斥候就跑进大殿。
“报!一切都如军师预料,胡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蜷缩在北坞城内不敢出来!”
欧阳明面无表情,将一张纸递给斥侯,让他交给前线的将军以计行事。
这一刻,除了斥候外,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欧阳明写了什么。
沈浩手握茶杯,也担心的冷汗直流。
时间过的飞快,一份份捷报送来,胡家被打的节节败退。
甚至,欧阳明还让人从内部放火烧对方的布纺。
逼得胡家不得不去水源处取水灭火。
借着这个空档,更是让人伏击,把取水的民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一份份捷报送来,但其中就是没有关于白鹿乡的。
欧阳明垂目,一言不发,手中的笔快速写着一份份计策。
战场前方的好消息不断传来。
黄胜兴奋的想要高呼!
一众将领更是对欧阳明夸奖不断。
“军师料事如神!胡家此次必定被灭!”
“哈哈哈,军师果然不负首领所望,将要拿下北坞城!”
“就是不知,为何没有白鹿乡的消息。”
这时候,众人才想起白鹿乡,换做之前,白鹿乡应该出手才对。
但这一次,为何传来的消息,都没有关于白鹿乡的?
黄胜也有些好奇,走到欧阳明面前问道:“军师,白鹿乡为何没有消息传回?”
欧阳明抬起头,故意用手遮住写下的纸张道:“首领莫要多问,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连我都不能看吗?”黄胜眉头紧锁,军师还从未这样对他过。
欧阳明不带丝毫感情,而是拿起刚写好的纸张,递给斥候。
下一刻,斥候赶忙把计策送往前线。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