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胡管家耐不住性子,急忙说道:“沈少爷,此次登门拜访,有些冒昧,但胡家近期要赶制布匹上交朝廷,所以特来麻烦。”
沈浩笑了起来:“胡管家,你要上交布匹给朝廷,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织布。”
沈浩此话一出,身后一众下属都笑了起来。
少爷真低调,胡家的核心产业都快没了,还和他们说不会织布。
冯磊和王斌嘴角上扬的都要压不住了。
他们就等着看胡管家的好戏了。
等白鹿乡的蓝靛丝绸一出,胡管家就只能去吃大粪了。
丁武和丁勇也摇了摇头,这等蠢人,还想着赎回织布机?
不知道织布机都被解析完了么?
甚至,就连胡家引以为傲的染色机密,也被少爷破解。
胡管家笑了笑说道:“沈少爷,话不能这么说,之前北坞村失火,我们胡家丢失了不少织布机,之后你们白鹿乡就有织布机……”
“慢着。”沈浩打断话语,“胡管家说话要有证据,白鹿乡的织布机,与你们胡家没有丝毫关系,你若是怀疑,尽管去官府告我便是。”
“这……”
胡管家感觉谈不下去了,要是真能告你,还用得着和你谈么?
上次状告你,可没少被王守诚那个狗官打板子。
还敢告,他怕是屁股又痒了。
“沈少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胡家缺织布机,又听说你们白鹿乡刚好有,所以就想花钱买。”
“你们白鹿乡又不懂织布,织布机在手里也没用。”
闻言,沈浩笑了,织布机都开冒烟了,还没用?
新来的三百多个女工,不分昼夜的织布,都不带停歇的。
不用多久,白鹿乡的布匹,就能拿出去卖银子了。
丁武和丁勇,两兄弟也摇了摇头,胡家也未免太自大了,怎么敢认定少爷不会用织布机?
不过,这是沈少爷和胡管家的对话,他们也不好开口嘲讽。
胡管家依旧带着高傲的态度,他认定沈浩用不来织布机。
也瞧不起白鹿乡这群泥腿子。
这些泥腿子能懂什么?也就是生活好了,当当大头兵。
让他们干技术活,他们懂么?
“沈少爷,你考虑考虑,我出高过市场的价格,二百两一台收回,怎么样?”
胡管家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
沈浩也知道脚踏织布机挺值钱的,但是没想到能价值二百两一台。
说白了,织布机就是用木头做的。
做工在精细,也就五十两一台。
当然这是手摇织布机的价格。
脚踏版的没出现过,架构要更精密一些,是胡家的核心技术,所以二百两一台收回也不算贵,甚至还给少了。
毕竟技术这东西,在没有普及前,算是无价之宝。
如果技术公开的话,大量制作,要不了二百两。
价格还能找工匠在压一压,压到五十两也没问题。
但就算是五十两的织布机,贫困的农户也买不起。
沈浩打了个哈欠:“胡管家,我有些困乏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话,沈浩就快步上马,丁武也上前牵着马绳,一路离开白鹿乡。
“沈少爷!”胡管家顾不得体面,快步追了出去:“你要织布机也没有用!整个正阳县,只有胡家懂得怎么用脚踏织布机!”
“谁知道呢,也许白鹿乡的人会用呢?说不定也能产出丝绸。”
沈浩慵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胡管家一路小跑,气的脸色铁青:“沈少爷!你莫要在说笑,胡家在布行深耕数代人,岂是你能涉足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布行的水有多深!你若敢涉足,定要赔的倾家荡产!”
沈浩笑了起来:“哦?布料生意,只许你们胡家做,不许白鹿乡做?”
胡管家气急败坏道:“我可没说这话,但白鹿乡这群泥腿子没这个本事!就算他们会用织布机,也不会染色技艺,凭什么和胡家争?届时生产的劣质布料,也只能卖给穷人,穷人可买不起那么多布料!”
胡管家放出狠话,他算是看出来了,沈浩这是要主动入场布料生意。
但这可是胡家的主场,谁进来都要赔的倾家荡产!
胡家深耕布行数代人,不断钻研布料品质,更是得江南制造局青睐,小小白鹿乡也敢造次?
这群泥腿子,就算在给他们几百年,也不可能生产出合格的布料。
布料本就不是穷人能消费得起的。
不做中高端市场,就只能永远被胡家压着打!
胡管家一双小眼睛,满是恼怒,心中暗自发誓,如果沈浩敢涉足布料行业,定要打的他不得翻身。
让他赔的倾家荡产!
胡管家气的拂袖离去,脚踏织布机要不回来,就只能请同行绕路送几台过来应急。
得先把江南制造局要的蓝靛丝绸交了。
等交了丝绸,在慢慢针对沈浩。
胡管家一离开白鹿乡,就朝着北坞村赶去。
北坞村是胡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