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回到寝宫,御医已经守候在一旁,在御医的手下,我痛得咿呀地叫,而他却心情愉悦地喝着茶,似乎听到我的惨叫,看到我无半点血色的脸对他来说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这让我对他的怨气更浓。
“我还以为要一年半载才能好,想不到一个月左右就会康复,真是可惜了。”听到御医说这脚最快也要一个月才好,我已经火的想杀人,他还在这里幸灾乐祸?
“眼瞪得那么大,当心眼珠都爆裂了,这样朕会发噩梦的。”看到我生气,他的唇微微勾起,我扭头不看他,但我不理他,他却朝我走来。
“上床躺着吧,既然那么不待见朕,朕走就是了。”他将我抱起,往床走去。
“迫不及待见你的女人就坦白说,别赖在我的头上。”
“说真的,倒想她们想得紧,我这就去看她们,她们哪个不比你温柔?只有傻子才会留在你身边。”说完他就高雅无比转身离开。
因为脚疼的很,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只好呆在床上睡觉,睡不着就跟小翠她们无聊地绣点东西打发时间,我觉得在宫中的生活实在无聊透顶了,打扮得花枝招展是为一个男人,活着也是为一个男人。
“乐妃,你绣的鸳鸯真好看。
”小翠啧啧赞叹。
“不过这鸳鸯怎么各游一边,像老死不相往来一般?”小翠忍不住问我,一脸的可惜。
“各游一边,老死不相往来怎么会是鸳鸯?这只不过是两只水鸭罢了。”
“就是鸭子,乐妃绣得也好看。”真的好看吗?但无论再好看,我绣得再用功,也比不上当年绣给楚歌的那些,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扔了?那可是我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绣出来的。
想起楚歌,再看看如今的处境,心生绝望,再没有说话的兴致,本来想弹琴舒缓一下内心的郁悒,但却越弹越哀怨,一曲罢,小翠竟然在拭擦眼睛,眼睛红红的。
“乐妃,怎么听你弹起就忍不住想哭?”
“我下次弹些让你笑的。”
但我真的弹得出来吗?自己都不想笑,又怎能弹得出让别人发笑的曲子,小翠扶我到床上,我闭上眼睛觉得有点倦。
他今晚应该不回来了,我放心地将灯火吹熄,不久睡意就慢慢袭来……但没想到他却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过来了,这让我好生苦恼。
“你不是说只有傻子才留在我身边吗?”
“人偶尔犯犯傻也没什么的呢?”他也不以为耻,坦然地躺在我身边,伸手一把将我搂在怀中,他身上带着淡
淡的酒香,让人禁不住有点心神荡漾。
“睡吧——”他轻轻地说,双手抚摸着我的发丝,本来就疲惫的我那一刻竟然觉得灵魂有了依托一般,没有推开他,在他的怀中沉睡,睁开眼的时候,他刚上朝去了,我身上还留有他的气息,脸上还有他吻我之时的温热。
“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妻子。”他离开的时候只说了这句话,微微的怨,浓浓的疼爱,让我的心竟不住微微一颤。
在我脚伤未好的一个月之内,他每天晚上都留宿在我的寝宫,紧紧抱着我而眠,来得早就抱着我到御花园赏月。
我绣的东西,无论丑还是漂亮,他都取走,甚至还将其中一块锦帕随身携带,偶尔遇到他的其他妃子,看向我时,眼底深处的恨意,让我身体一冷。
一个月之后,当我的脚全好那天,我在御花园来来回回跑了很多圈,证实我现在是一个健全的人来。
“疯婆子。”他笑着说,看向我的眼神特别的柔和,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他,柔情似水地看着我,双目含情,带着吸人心神的蛊惑。
“乐儿——”他喃喃地叫着我,声音微微沙哑,双眼染上了情欲,紧紧挨着我的身体已经慢慢变热,虽然这样的情景这段时间出现了几次,但却从来没有像今日那
样强烈而持久。
以往我只要打着呵欠或者白他几眼,他就安静下来,当今晚他的手先抚摸我的发丝,然后脸颊,再接着沿着脖子往下。
“乐儿,我想你了,我今晚想要你。”他直接地看着我,那炽热的眼神让我的心一慌。
“我不想你,走开——”我狠命地推开他,带着嫌恶,正意乱情迷的他没有防备,被我推倒在地上,再次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个多月,你还是想着他?我银奕就是那么糟糕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异常的冰冷。
“我不想他,也不想你。”
“真的一点都不想?”
“不想。”
我以为他就是不怒气冲冲,也会拂袖而去,但没想到他重新躺回床上,只是不再碰我,那脸却一直阴沉着,眸子深邃如潭。
“不想就不想,睡吧。”他强忍着怒火说。
“何况我银奕也不稀罕。”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说不出的倨傲,这晚相安无事,我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晚上,他不再如期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一夜无眠,心有点烦躁,就是一个枕头枕了几天也有感情,只是他强行在我身边太久,我习惯了他的温暖罢了,我这样对自己说,心中释然。
接
下日子他都不再出